“书玉跟孩子们是身体都不错,继续保持!”装作没看到的江姣,笑着对严生道。直觉告诉她,刚才两人嘀咕的事应该和她即将进宫有关。
“会的,谢谢!”
江姣手一挥:“不必客气,我可是他们仨的干娘,你别忘了。”
“没忘。”严生也笑着道,有江姣做干娘,那宁元修就是干爹,他求之不得,有这二位做干爹干娘,他这三个儿子将来在京城,可谓是背景靠山强大,更别说还有他这个爹跟他们外租。
江姣跟宁元修出来上了马车。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缓解江姣的压力,宁元修忽然问道:“你刚才走,嘱咐柳书玉练习什么,要记得?”
八卦!
江姣看宁元修一眼:“我先前教了她一套产后恢复的操,让她等身体好些,就可以尝试着练习了。”
宁元修回想了一下,似乎她还提了严生:“那这操跟严生有关联?”
“当然。书玉刚生产完,不及时好好的调理练习,万一身形没办法恢复如初,严生将来厌弃她怎么办?尤其书玉是生的三个,肚子撑的过大,不抓住时间练习,将来就很难恢复。”
“如果一个男人因为这样就对厌弃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女人,那也没必要留恋。”宁元修淡声道。
江姣惊了惊,缓缓地对宁元修竖起大拇指:“果然是当大将军的人,见识就是一般人比不了的。可惜,你看看这满京城能有几个人的想法,是跟你一样的。
说起来,其实该让你们男人尝尝这个苦,都不说后面,就说怀孕十个月的不便,还有生产之后,身体上不能逆转的损伤。”
“如果可以,我倒是愿意尝尝。姣姣,咱们将来你愿意就生一个,不愿意就算了。”
宁元修话音未落,江姣的眼睛‘呲溜’一下,瞪的老圆。
这人确定是个古人?
“反正家里有浩哥儿!”宁元修又接着道。
就说嘛,江姣轻吁口气。
原来是把家族香火传承的压力,转移给了浩哥儿,浩哥儿还真是可怜,还没到娶亲的年纪,就让自家大哥给惦记上了。
“怎么不说话了?”说完不见江姣回应的宁元修问道。
“说什么?想听我表扬你?”
江姣揶揄道。
“嗯。”宁元修一本正经地回了一个字。
江姣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宁元修,你也太搞笑了吧?你一个大男人,居然渴望人表扬?”
宁元修掸掸袍子:“不可以吗?你又不是别人,你是我妻子,能得到妻子的肯定,是我的自豪跟骄傲。”
听见宁元修一口一个妻子的江姣,差点给自己的口水呛到,对宁元修摆摆手,笑的气喘地:“停,停,我只答应你想想,可没答应你别的!你可千万别想的太多了。”
宁元修抬手指了指江姣,让他别想太多了,她自己呢?替柳书玉跟严生想的可不是一点半点的多。
他承认他心里又不舒服了。
马车来到宫门前。
宁元修刚搀着江姣下了马车。
守在此处的太监,就指指一边停放着的轿子:“宁夫人,快来!梅妃娘娘等着呢!”
江姣看眼宁元修。
“去吧,我去御书房找皇上。”
宁元修的话对江姣起到了安抚的作用,有他在宫里,心里的不安好像也少些。
宁元修站在那,望着太监抬着轿子走远,这才去了御书房。
江姣来到梅妃的寝宫,还没进门,就听见了梅妃一声高过一声地呼喊。
“娘娘,娘娘,你忍着些,皇上已经派人去叫宁夫人来了,她很快就会来了。”
“可是我痛呀!我都要痛死了,去给我叫皇上来,我要皇上陪着我!去!去叫皇上来。”
“娘娘,这不合规矩呀!”
本朝规矩,除了皇后,任何嫔妃生产,皇上都不许陪着,这是开国皇帝为了后宫平和拟定的。
“规矩?你跟本宫讲规矩,我说要皇上来就要皇上来,不然我不生了!”
走进去的江姣对梅妃还真是佩服的紧,一边痛的时不时的呻吟,一边还能在间隙里恃宠生骄。
“梅妃娘娘,我来了!”
江姣大大方方的走到她产床前。
“你怎么这么慢,要是耽搁了本宫生产,这罪责你担得起吗?”脸上居然还带着妆容的梅妃,对江姣不悦地道。
“梅妃娘娘既然嫌弃我来的慢,那这宫里有的是御医跟稳婆,你可以找他们呀。”
难产?一看这精神头,就是还没到时候,皇上肯定也是给她忽悠了。
思及此处,江姣假假的,转身要走。
“宁夫人,娘娘是跟您开玩笑呢!”伺候梅妃的嬷嬷过来,拦在了江姣面前。
江姣睨眼梅妃,等着她开口。
僵持片刻,梅妃终于开了口:“本宫刚刚是说笑的,还望宁夫人不要放在心上。”
“不会。”
既然梅妃都这么说了,原本也没打算走的江姣,利索的卷起袖子,进入到接生的行列里面来。
先检查了下梅妃的身体,然后又给她把脉。
蓦的,江姣眼渐渐眯起,梅妃的脉象不对,她的孩子有问题。
“宁夫人,宁夫人!”伺候梅妃的嬷嬷,见江姣沉思不语,在一边叫道。
江姣收回心思:“我刚来之前,梅妃娘娘可有请御医前来看过?”
“宁夫人你这是什么话?本宫生产,叫男子过来做什么?哎呦,哎呦,我的肚子好痛!”
梅妃大叫起来。
“宁夫人你站着做什么?赶紧接生呀。”嬷嬷催着她。
江姣深吸口气:“梅妃娘娘,恕我直言,你这孩子她问题,我还是给你开服催产药,早点生下来比较好。不然耽搁久了,怕对你不利。”
“不可能!我的孩子怎么会有问题?你胡说!”
“梅妃娘娘不信,可以叫其他人来。”
“我不要,就要你,你快点帮我,把孩子生下来,快点,我好痛。”
江姣犹豫一下,不认见梅妃这样半真半假地拖下去,拿起银针走到梅妃跟前:“忍着点,很快。”
几针下去,梅妃陡然声音飘到最高,然后断了琴弦,滑落到最低。
“生了,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