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柔,这个鸳鸯眼睛我不太会绣,你能再跟我说说吗?”
花云柔突然被问到还有点懵,却在抬眸看到自家妹妹那亮晶晶的八卦眼神时...
瞬间秒懂!
她假装没看见妹妹,凑过来想教颜枝绣鸳鸯眼睛。
只是这个眼睛...
她真真是横着看看,竖着看看,都硬是没看出来这是只鸳鸯吗,怎么看都不像啊!
你问,那像什么?
花云柔还记得颜枝第一次绣鸳鸯时,因为不会绣而硬生生绣出只黄色小鸭子。
却虽说是鸭子吧...
倒也很行,有鸭子的样子。
起码,能看出那只鸭子的脑袋,脖子和嘴巴!
可今天这是个什么玩意啊?
她只看见帕子上被绣出一团红绿交加,且时不时就弯弯曲曲的...球球?
嗯,总之就是个圆形团体。
身体没有,腿没有,脖子和脑袋亦都没有,试问,你这个眼睛是想绣在哪里啊?
花云柔突然就有点...尴尬。
颜枝却完全没发现这点,她还在自顾自的给花云柔讲解。
“我想绣一对鸳鸯,就是鸳鸯戏水的那种,你看,我想绣它们趴在一起的样子。”
“它们还是互相对视的。”
“所以,我就只是稍微给它们勾勒了个脖子,中间这地方是我不小心给绣在合并了。”
“不过没关系。”
“等我把眼睛和嘴巴绣上去,就拆线。”
“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说呢,云柔?”
花云柔...
原谅她太笨,实在是无法理解颜枝这种绣鸳鸯的脑回路,她也是无法给她回答。
颜枝见花云柔不说话,还有些不解。
“云柔,你怎么不说话啊?”
她这话引起旁边李霜霜的好奇,李霜霜本来是在看话本子的,闻言下意识瞄眼。
这要是不瞄还好。
瞄了一眼...
李霜霜顿时就看呆了。
在花云柔想到要如何给颜枝解释自己没听懂之前,李霜霜就先惊吓出声,“这啥啊?”
紧接着,她像是想到颜枝刚才说这是鸳鸯。
顿时满脸嫌弃道,“就你这还鸳鸯呢,我随便绣个鸡蛋都比你这个绣的好看!”
颜枝...
从鸳鸯回炉到鸡蛋。
这个跳跃幅度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李霜霜完全没看见颜枝那已经黑沉下来的脸色,还在“叭叭叭”的继续吐槽。
“还有你下面缝的是什么?”
“这个针脚,你瞅瞅我自己给自己缝补的衣裳都比你这个针脚细腻好看吧?”
颜枝...扎心了!
旁边的小尼姑闻言,也凑过脑袋来看。
她倒是没说颜枝这个鸳鸯绣的不好,毕竟,她也不会绣,哪好意思去说人家啊?!
但是...
“颜施主,你这是要绣给谁的啊?”
来了来了,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啊!
还在扯着自己身上的补丁给颜枝看的李霜霜顿被拉起精神,也凑过来八卦道。
“对啊,你这是绣给谁的啊?”
不等颜枝回答,她就最先反应过来,“啊,你这该不会是绣给那个魏九川的吧?”
颜枝的确是想给魏九川绣个荷包。
她还想绣个鸳鸯荷包。
只是鸳鸯荷包现在被李霜霜吐槽成啥也不是,她哪还好意思说是给魏九川的啊!
她丢的起这个人,却怕魏九川丢不起啊!
她就说,“我,我就是自己绣着练手的,怎么了,不行吗?”
后半句就有点心虚了。
怕李霜霜追问,她还赶紧把荷包收起来,暂时就先不绣了,晚些再找花云柔请教。
可她好像忘了自己绣荷包的初心。
难道不是为了躲避小主的八卦吗?
见她收起荷包,花小念可算是逮着机会了,赶紧就问,“颜施主昨晚都跟魏...”
她想说,你昨晚都跟魏施主亲亲啦,肯定是爱他的吧?
那你肯定是想嫁给他的吧?
那你们要什么时候成亲啊?
却不等她说完,颜枝就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了般,抢先开口,“啊,对了。”
“小主你昨晚说你想吃什么来着?”
“我最近总是忘事,要不你再跟我说说呗,等到晌午休息时,我就给你做去。”
她以为花小念会被美食吸引。
毕竟,这小家伙最喜欢的除了钱,就是吃。
然鹅。
她小尼姑是那么容易就会被动摇问题的人吗,她向来都是非常认真的好吧?!
她反问,“颜施主为什么总忘事啊?”
“是因为魏施主来了,颜施主最近都在想着跟魏施主成亲的事情,所以才忘了其他事吗?”
颜枝...
这踏马...让她怎么回?
听得旁边的花云柔实在没忍住,不厚道的笑出声。
小姑娘们也是坐着马车,一直聊着天,就是聊天的话题很尴尬的都在颜枝身上。
好不容易熬到晌午。
终于可以下车做饭去了。
颜枝几乎是逃也时的跑下车,真真是不想再跟这几个女人待下去了,太可怕了。
你是不知道在后面时,李霜霜跟她说的啥?
她说什么做为女人要懂得驭夫。
什么是驭夫呢?
就比如从最简单的床事上来说吧,就是你不能被他...反而要强势一点,主动对他...
颜枝听得小脸羞红。
恨不得下车走路得了。
花小念却就不懂了,还一本正经的咨询李霜霜,要怎么样才算是强势一点啊?
是要对他酱酱晾晾吗?
李霜霜点头,“对,这样他才会乖乖听你的!”
李霜霜的这个想法听在颜枝和花云柔的耳朵里都是同样的好似听到了雷言雷语。
却听到小尼姑耳朵里。
她可真是越听越来劲。
等颜枝和花云柔都下车去做饭了,她都还拉着李霜霜坐在马车上继续的聊着。
直到午饭做好。
李虎过来喊她们下车去吃饭,结果竟在车外听见他们说什么:你要把他壁咚在...
之类的话。
李虎顿觉老脸通红。
下意识就想跑开,这话实在是少儿不宜。
却刚跑两步又想起来...
他奶奶的,到底是谁才是少儿,谁才是不宜的那个啊,分明就是车里的俩人好吧!
他努力让自己黑着脸。
敲敲马车门,道,“老大,霜霜,该吃午饭了!”
谁曾想车里的两只少儿竟仿若未闻般,压根就不搭理他,她们甚至还越说越...
嗐,李虎都不好意思说那个词。
没得办法,他只能再敲敲门,并大声喊了嗓子,“老大,霜霜,该吃午饭了。”
两人这才消停。
因为马上就要天暖了,李虎他们先前存起来的虎肉和狼肉就要放不住了。
这几天,李虎就在给兄弟们做着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