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说开启泽灵,要达到那什么福泽之力第三重镜,而第三重镜是一语成谶,那我是不是说什么都会应验。”
昨晚这小东西也没说清楚就睡着了,她还有好多疑问没弄明白呢!
“主银你想干嘛?”
还在打瞌睡的小东西闻言,瞌睡虫都吓跑了。
“主银你可不能仗着一张嘴啥话都说喔……你所言影响若太大太广,花花是没办法消弭反噬之力的喔……届时神女责罚,你直接便会神魂俱灭。
而圣巫一族,将永远消失,你可千万别脑子发热瞎说哈!”
见小东西吓得身上的软毛都竖了起来,顾以沫好笑的捏了捏它的小耳朵。
“放心……你主银又不一统三国称王称帝,不过就是想知道这乌鸦嘴的底线在哪儿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
花花用小肉翅膀,顺了顺自己肚子上竖起来的软毛。
呜呜……
吓死鸟了。
它以为主人要干什么大事呢!
“主银!您如今福泽之力还很浅薄,可却能启用第三重镜的一语成谶,这就导致您一旦启用诅咒之语,便会因福泽之力不够而引来反噬。
花花虽能帮主银消弭小的反噬,可一旦您说的话涉及人命,或是助纣为虐违背天道,那反噬的后果花花是帮不了主银您的。”
“哦……”
顾以沫点点头:“也就是说,我这乌鸦嘴小打小闹玩玩还行,想要杀人放火干大事,老天就会收拾我就对了。”
花花:“……”
“是……是的主银,所以你千万别为了报仇,便诅咒那个顾曦嫣死掉。”
见小东西一副怕怕的样子,顾以沫好笑的又捏了捏它的小耳朵。
“放心!我不诅咒她死,我诅咒曲如梅母女隐瞒的所有秘密全部曝光,这应该没问题吧?”
“嗯……可以……”
翌日!
顾以沫刚准备出门去镇国公府,便看见李嬷嬷搀扶着顾老太太匆匆而来。
“奶奶!出什么事了。”
顾以沫快走两步,迎上老人关切的问。
顾老太太容颜冷沉:“你父亲在如意轩要杀曲如梅,奶奶得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顾以沫:“……”
我去!昨晚她才诅咒曲如梅母女。
今天一早就闹起来了。
顾以沫藏好眼底的兴奋表情,如无其事扶着老太太另一边胳膊开口道:“奶奶别急,我和您一起去。”
见小姐将要去镇国公府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绿箩用眼神询问红杏:怎么办?小姐昨日答应璟世子今日一早要去看他的,我们要不要提醒一下小姐。
红杏莞尔一笑摇摇头:不用,就算咱们提醒了,小姐也会先去看热闹。
如意轩。
顾承德抓着曲如梅的发髻,用闪着寒芒的匕首,在那张花容失色,却依旧楚楚动人的脸上轻轻拍打。
“贱人!枉我真心待你十几年,你竟然……你竟然从一开始就是残花败柳,怪不得……怪不得当年成婚前,你兄长要将我灌醉,然后在我床上弄一摊血,营造一个酒后乱性,提前破了你身子的戏码。”
男人双目通红满脸狰狞,原本温文儒雅的面具不复存在。
“夫君你听差了啊……我哥哥他不是那个意思啊……”
曲如梅僵着身子不敢动弹,生怕那把匕首划破了她的小脸。
“是啊妹婿……我和妹妹就只是在开玩笑,嫣儿三兄妹长得和你多像啊!怎么可能不是你的亲骨肉嘛?”
曲长宴缩在角落,此时他恨不得时光倒流,他一定不来找妹妹要银子。
就算要银子,也一定不说那些威胁她的话。
昨日女儿婷婷在白云寺被顾以沫打得浑身是伤。
而同样待在一起的顾曦嫣却一点事都没有。
一家人商量了好久,觉得女儿不能白挨打了。
于是。
今日一早,他们夫妻便气势汹汹来了丞相府要赔偿。
可妹妹这次说什么都不肯拿银子出来了,他便和媳妇,再次用妹妹三个儿女不是妹婿的种来威胁她就范。
可没成想隔墙有耳,妹婿就在门外,将一切全都听了去。
听见这两兄妹的狡辩,顾承德咬牙切齿吼道:“闭嘴,你当我顾承德是傻子不成。”
“他们三个从小长得就不像我,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以前我只以为他们像你这个贱人,便没有怀疑,却不成想,你竟然给我戴了好大几顶绿帽子。”
他癫狂般抓紧女人的头发,目光狰狞的问:“说,那个奸夫是谁?不然老子杀了你。”
曲如梅吓得面无人色,可她还是咬着牙,不肯承认与人有苟且的事。
曲志钦和曲夫人母子早就躲到了如意轩门外,听见屋里顾承德的怒吼,母子俩怂的大气都不敢出。
更不要说进屋去帮忙了。
“娘!咱们还是先走吧!万一一会儿顾丞相把姑姑给咔嚓了,又来杀咱们可就麻烦了。”
“对对对……快走快走,发现脑袋上戴了十好几年的绿帽,是个男人都得疯。”
母子俩说着转身便要离开,却差点撞上一堵肉墙。
“两位这是怎么了?”
身姿颀长的男人向旁边一闪,躲开了撞上来的曲家母子。
谢沐霆拧眉,大早上的,这两人鬼鬼祟祟缩在如意轩门口像什么样子。
他担心嫣儿昨日在大理寺受了惊吓。
遂!今日一早便来探望。
可还没到雅馨居,便见这两人做贼般趴在如意轩的门框上。
曲夫人看清差点撞上的人,竟是靖王府的霆世子时,忙一脸慌张的摆手:“没事没事,霆世子是来看嫣儿的吧?那你快点去,她昨天被抓到大理寺,应该被吓得不轻。”
雅馨居。
顾曦嫣的寝室内。
厚重的纱幔挡住晨阳,拔步床上一片昏暗。
少女仅着水蓝色苏绣肚兜,柳叶眼紧闭睡得十分深沉。
高裘单手撑着脑袋,手指勾着少女铺开的一缕乌发,一圈圈缠绕在食指上细细把玩。
房门吱呀一声轻响,高裘眸子一眯,随即躺下,将少女揽进怀里闭上了眼。
随着脚步声靠近,男人唇角漾起一抹邪肆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