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重镜是祸福相依，不管是祝福别人，还是诅咒别人，到了二重镜都会受到天道制衡。

倘若圣女帮助了一个心怀恶意的人行凶，那么，她便会被天道惩罚。

相反，如若她帮助了一个心怀善意之人，那她便会积攒一定的福泽之灵。

到了第三重镜一语成谶，福泽之灵也积攒满了，便会开启泽灵。

不过主银这乌鸦嘴是变异的。

三年前一开口便有了三重镜的一语成谶。

如今开启了泽灵，也没啥好稀奇的。

虽然吧！

这治愈之光和前主银们的迷幻之光，以及造梦之光弱了不是一星半点。

可好歹她也提前开启了不是，况且等日后她攒满了福泽之灵，这治愈之光也是会变强的啊！

花花想通后，便凑近顾以沫喜滋滋解释道：“主银恭喜啊！您这画上有淡淡的治愈之光，可了不得了呢！”

“治愈之光？？”

顾以沫一听这话，顿时便想起了她卖给楚殇漓那四幅画。

镇国公府。

月隐星稀，树影摇曳。

韩昀璟收起圣巫族的手札，起身踱步走到西墙上挂着的四幅画前：“看来，小丫头的泽灵画卷是治愈，我这是捡了个大便宜呢！”

一旁的白染也看着画轴调侃道：“可惜她的泽灵画卷还是太弱了些，否则就凭这四幅画，哪里还需要找到那什么毒煞。”

“呵……天真。”

韩昀璟哂笑：“圣女要真有那么大本事，六百年前轩辕皇朝又岂会覆灭。”

两年前买下第一幅画过后，他便怀疑小丫头是圣巫族的圣女。

后又调查出，三年前丞相夫人陈雪茹落水而亡后。

如意轩的丫鬟翠烟，莫名死在了清风院的荷塘里。

而曲如梅再三想要坐上正室之位，却屡次以病危告终。

后来几次相处，见识过小丫头一语成谶的事迹，他便有了六成把握。

再加上这本白云寺藏经阁里的圣巫族手札，和小丫头身边近日出现的那只丑鸟。

六成把握，便升至了九成。

不过。

小丫头为她母亲报仇后，在床上足足躺了半年才勉强能动弹的事，他也查得是明明白白。

而小丫头能提前开启所谓的泽灵，多半是付出了身体折损的代价。

不得不说，韩昀璟是猜对了。

两人在画前沉默端详，书房门被人敲响。

“进！”

韩昀璟回身在轮椅上坐下，嗓音淡淡吐出一个字。

书房门吱呀一声从外面被人推开，伴玥楼大总管傅弘启恭敬开口：“主上！顾安调查出来了，三个月前他在国子监被人打破了脑袋，醒过来后，人就变得格外沉默。”

“嗯！让人一直跟着他，有任何不对劲立刻前来禀告。”

“是，主上。”

翌日。

顾以沫换上淡兰色圆领直缀，在辰时一刻便上了公主府的马车。

当公主府的宝镶马车晃晃悠悠驶出桂花巷时。

迎面便碰上了镇国公府的马车。

谢锦瑟以为会有一场口角之争，可对面的马车却退了出去。

“这人今日这么好说话？”

她话音刚落，镇国公府的马车里便传出一声冷嗤。

“不想走，便让顾大小姐来本世子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