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安母也不确定是什么原因,当即就想找沈御唐问问。
沈御唐今早醒后,不相信安宁是自己离开的,以为出什么事了,当即就去寻找了。
安振军打通了沈御唐的电话。
沈御唐接起电话就快速问道:“怎么样,找到阿宁了吗?”
安振军语气严肃的道:“找到了,她给我们打了视频,她说想出去走走,去了外地,但没说去哪里了,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昨晚你对宁宁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吗?”
沈御唐愣愣的。
安宁真的不是失踪了,她是自己离开的。
他昨晚做了什么,完全想不起来。
难道昨晚喝醉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吗?他做出了什么伤害阿宁的事吗?
沈御唐怎么都想不起来,沉闷的道:“我不知道。”
安振军越发严肃的道:“你最好好好回想一下,宁宁现在是安全的,是自主离开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和你这里有什么事,沈御唐你和宁宁之间的事,我们不插手,我只有一点要求,你别做出伤害她的事,她这些年太苦了。”
“嗯,我知道。”
挂断电话之后,沈御唐又试着给安宁打去电话。
然而,电话还是没人接听,发的消息也石沉大海。
安宁是安全的,给她父母打了电话,只是不想理他。
沈御唐双手按在太阳穴上,头有些疼,到底出了什么事?
难道昨晚他强迫了她吗?
就像当年失控中碰了她,清醒之后,她便冷漠的要离婚。
想到这里,沈御唐不寒而栗。
他在自己手上划了一刀,冷声道:“出来。”
不一会儿,沈御唐的眼神就变了,自言自语的道:“你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呵,哥哥,我们现在是同知同觉的,你不知道事我也不会知道,我现在也想问问你,昨晚你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她离开。”
沈御唐看着掌心慢慢渗血的伤口,沉默了下来。
另一个人格此时也沉默着。
许久之后,沈御唐起身,继续找人。
他要知道她在哪里,他要亲眼见到她,当面问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可沈御唐查了京都所有的机场,所有的车站,都没有一点安宁的踪迹。
沈御唐心一横,直接让心腹去定位安宁的手机。
沈御唐的心腹中,有一个叫小文的,当年沈御唐失控中闯入华艺学院把安宁关在宿舍中,也是小文黑了华艺所有的监控。
小文面前好几台电脑,其中一台连接着沈御唐的视频。
小文渐渐的额头开始冒汗道:“大少,不行,少夫人的手机上,建立了很厉害的防火墙。”
沈御唐突然低声道:“算了,停下吧,一直攻击她的手机,她会生气的。”
小文忐忑的看着屏幕中的人影:“可是大少……”
沈御唐挂断了视频。
他知道安宁有很厉害的黑客手段,她连手机都屏蔽了,就是在防他。
她不想见他,他是找不到的。
沈御唐消停了。
他暂时没有回江林市,就在安家守着。
安父安母说,安宁会跟他们报平安。
他想在下次安宁打电话回来的时候,看看安宁。
即使从别人手机里看看她,也能更加安心。
安父安母最终没有赶人,不知道是沈御唐的状态太过难过,还是昨天才认了这个女婿不忍心。
……
安宁那边,下了飞机。
君山看着安宁这状态,担心的道:“这次过来,就不住酒店了,我这边有住的地方可以吗?”
安宁点头,她本来也没打算住酒店,她不想被沈御唐找到。
依旧是一套三室一厅。
君山的住处,好像都是这种风格,看得出来平时去哪里都是一个人住。
房子提前让人打扫过了,客房也布置好了,君山领着安宁去了客房,对她说道:“在飞机上没休息好,你先好好休息一下,衣柜里给你准备了新的换洗衣服,有什么等睡醒了,睡够了再说。”
安宁点点头。
安宁进入房间,无比的疲惫,但还是想先洗澡,几个小时前又进酒吧又是打人,安宁觉得有些脏。
她打开衣柜,衣柜里有各种换洗衣服连睡衣都有,全都是新的,买来之后还及时的清洗过,还带着一股洗衣液的香气。
君山是个周到的人,即使他们连夜出发走得很急,君山也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让安宁来到陌生的地方,并没有感觉不适。
安宁随便拿了一套睡衣,去浴室快速的洗了澡,回来躺下。
身体极度疲惫,意识却依旧清醒。
从五年的昏迷这醒来后她就变得很嗜睡,因为身体太过虚弱,要靠着长时间的睡眠来慢慢恢复。
可她这虚弱的身体,到现在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了。
躺了许久,安宁觉得自己脸有些发热,她从床上起身打开门出去。
客厅里君山靠在沙发上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厨房有食物的香气传来,好像有人在厨房做饭。
君山听到脚步声,视线从眼前的文件上移开,看到安宁起来了,放下文件朝她走过去:“不是让你休息一下吗?怎么刚躺下就起来了。”
安宁拿起桌上的笔,找了一张空白的纸写到:“我好像发烧了,我的药没有带来。”
安宁觉得,她即使是难过也不该任性,不能作死的让自己病得半死,不应该让君山为了她的身体而担忧。
所以在察觉自己可能病了之后,她没有继续躺在床上自怨自艾的折磨,而是选择第一时间告诉君山。
君山一看安宁写的,直接伸手探向安宁的额头。
掌心里传来滚烫的热度,让君山面色一沉。
“走,我们去医院。”刚说完君山就想起安宁不能去医院,于是连忙又道:“我现在叫医生过来,你平时吃的药是哪些药?告诉我,我现在让人去买。”
安宁有些歉意的写道:“我平时吃的药,有一部分是专门特殊研制的,外地可能不好买。”
君山安抚道:“没关系,你给我,我能有办法。”
安宁低着头,沉默一会儿写到:“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安宁其实不是故意的,只是人在难过的时候,很多时候真的不会想到这么多。
她这病秧子的身体,跟在谁身边都会是一种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