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沛县的守军是脑子里进水了吗,老子都在这儿晃悠半天了,怎么还没人过来打我啊?”张辅不耐烦的说道。
副将:你丫快闭嘴吧!
两千人挑衅上万沛县守军,你怎么想的?你不想活了,我还想活呢!
“小将军,沛县守军既然拒不出城,不如我等先撤军,回去禀报祁王爷……”副将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他是真的慌啊,这完全就是来给沛县守军送菜来了啊!
“退什么退,咋的你要当逃兵啊?”张辅有些不满的说道。
“卑职不敢……”
此时,船队有人大喊道:“前方发现大量敌军!”
张辅也来不及计较那么多,连忙跑到了船头,向前方看去,呈“一”字战阵的船队正在向他们靠拢。
“小将军,撤吧。人太多了,我军必败啊!”副将劝告。
“撤你奶奶个腿儿,取我弓来!”张辅兴奋的说道。
……
战船之上,沛县驻军的千户官李绅挑眉:“渔船?”
向前方看去,百余条渔船飘在湖面上不紧不慢的晃悠,知道的是敌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姑娘来逛街了呢!
另一个千户官都快笑抽了:“李千户,你瞧瞧,就这么些个破船也敢来打我们沛县,哈哈,我们的战船摸一下他们,恐怕他们的船就得断成两截了吧!”
“不可轻敌。”
李绅嘴上是这么说,但他同样也提不起什么战意来。
就这么百余条渔船,实在是让他瞧不起。
“他们应该已经发现我们了吧,怎么还不跑,难不成是求死心切?”那千户官有些疑惑:“他们难不成还在想着反打?”
“绝无可能……”
李绅话音刚落,一支箭矢飞来,钉在了他脚尖前的船板上。
顿时,众将士全都沉默了。
李绅青筋暴起,大喝道:“出击!追上敌军,本官要把他们全都沉湖!”
“诺!”
……
“他娘来个奶白的雪子,好久没射箭,居然射歪了!”张辅有些恼怒,有抽了一支羽箭搭在弓弦上:“不行,老子得再来一发!”
“小将军,您别玩了,敌军开始进攻了!”副将看到那高耸的战舰逼近,人都快吓傻了。
“慌什么,我再玩……呸,我再射他一箭,这次保准儿能中!”
张辅刚想拉弓射箭,发现敌军的战舰越来越近后,又放下了弓箭。
“妈的,怎么冲的这么快,打不过,撤了撤了。”张辅嘴里嘟囔。
副将心里已经开始骂娘了:你他娘的早不撤,非得等现在人家打到你面前了再撤,想什么呢你!
“撤!”
“全军后撤!”
……
“想跑?晚了!”
李绅一巴掌拍在了栏杆上,眼中满是怒意:“当我沛县是窑子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追上去,给他这破渔船撞碎,让这些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敌军下去喂鱼!”
沛县守军的战舰猛然提速,给张辅这边也整急眼了。
“他娘来个奶白的雪子,喝特么假酒了吧!”张辅骂道:“老子又没上你家娘们儿,干嘛这么玩命的追老子啊!”
副将听到这话顿时沉默了。
您带着百余条渔船,去打人家这清一色的战舰,还差点一箭给对方的指挥官给射死了。您是没上人家娘们,您那是把人家的脸给按在地上踩呢,换谁能忍?!
“加快船速,再不跑快点,哥儿几个都等着跳进湖里喂鱼吧!”
张辅看到沛县战舰越冲越猛,不由急了眼,挑起一根船桨,玩了命的划船。
在强烈的求生欲望之下,渔船上的将士们也都激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能,拼了老命的划船,居然真的把船速给提上去了。
……
“他妈的!战舰追不上渔船,你们没特么吃饭吗!”李绅见到好不容易要追上那些烦人的渔船了,却猛然间又被拉开了距离,不由破口大骂。
手下的将士们委屈的说道:“大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我们的战舰虽然坚固庞大,但船速真快不到哪儿去。您仔细瞧瞧,那帮渔船划船的手都快划出残影来了,我爹在田地里割麦子镰刀割的冒火星子了都没他们这么快啊!”
“屁话!”李绅闻言大怒:“给老子追上去,我要把他们带头的头颅给割下来当夜壶!”
另一个千户官捂腹大笑道:“李千户,别急嘛,不就是百余条渔船吗,慢慢陪他们玩,我们有的是时间,我……”
话还没说完,就飞过来一支羽箭,擦着千户官的脸过去,在其侧脸留下了一条血线。
众人安静了下来,把目光齐齐放到了这位千户身上。
良久,李绅开口说道:“其实……我也没那么恼怒,不着急,慢慢追,陪他们玩玩嘛。”
“玩儿个屁,给老子追啊!”那千户官当场就怒骂道:“追上那些破渔船,李绅,你别和老子抢,我要把他们带头的头颅砍下来,那特么是老子的夜壶!”
感受到两位千户的怒火,众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加快了船速,心里开始骂娘。
敌军带头的真是个人才啊,怎么这么贱呢!
……
“哈哈,爽!”
张辅丢掉了弓箭,放声大笑:“追?老子让你追,这一箭擦着你的脸过去,下一箭老子非得把你鸟给打了不可!”
副将没有吐槽,他的内心已经麻木了。
张辅刷新了副将对“作死”这个词的认知。
“怎么样,玩儿了这么久,快到沿岸了吗?”张辅问道。
“小将军,还剩不到一千五百步,不过卑职感觉我们撑不到到岸的时候了。”
副将向后看去,沛县战舰已经冲到了船队的屁股后面,眼看着就就要撞上来了。
……
“发现敌军!”
戚继光看到了湖面上船只的影子,立马大声喝道:“炮营各炮台,调整炮位,方向正西,距离一千步,等目标进入八百步的攻范围后开炮,注意规避船上挂蓝旗的友军!”
五十门雷啸炮,已陈在岸边,填装炮弹,矫正方位。
与此同时,吴起也在下令指挥。
“听我号令,弓箭手列阵,在箭头涂抹火油点燃,准备攻击!”
魏武卒的弓箭手们没有交头接耳,只是如机械一般整齐划一的动作,将箭矢沾上火油后,把箭头埋进火堆里点燃。
万事俱备,只待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