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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三个大人全愣住了,锦鹿笑的趴在霍兰庭肩膀上,游蒙笑得扶着腰,要躺在上打滚,就霍兰庭,大佬感十足的抽了抽额角。
“你拿什么负责?那你晚上尿坏了的三床褥子负责吗?”
十一宝腮帮子鼓起来,小脸羞通红:“二哥哥讨厌!我没尿坏三床,只有两床而已。”
霍兰庭冷哼一声:“呵,你还挺骄傲。”
十一宝丢脸丢到家了,抱着听宝转身就跑,结果脚下没注意,眼瞅着要摔。
霍兰庭一个健步冲上去,一手拎儿子,一手拎十一宝。
听宝小朋友胆子大,悬空在半空中还很开心的蹬着腿,十一宝真被吓到了,站稳之后内疚的对霍兰庭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佣人这时进来,霍兰庭什么也没说的把两个小不点交给佣人,回头正撞上锦鹿的眼睛。
“怎么这么看着我?”
锦鹿笑容温婉,里头都是光,她搂着霍兰庭的腰,歪着头冲他低声道:“你还是很爱听宝的。”
刚刚她离着两个小宝贝儿才是最近的,她这个亲妈兼姐姐都没有反应过来,霍兰庭已经反应过来了,足可见他眼里、心里、脑中,一直都在注意着听宝。
嘴上说着不爱,心里其实爱极了。
锦鹿心花怒放,伸手捏了捏霍兰庭的冰块脸。
“变冷心热,口是心非,大佬,你不乖哦。”
霍兰庭被娇妻的眼神盯的不自在,抓着她的手指头亲了亲,“我不爱听宝,我爱的是你,你爱他,所以我才勉强对他好一点。”
方才的心慌那么明显,难道是只好一点?
锦鹿又不是没有心、没有感觉、没有眼睛。
但她知道霍兰庭脸皮薄,所以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拉着他出门看风景。
小江过来禀报:“二爷,出事儿了。”
锦鹿看看霍兰庭,问:“什么事?”
小江道:“君家老太太被人掉在了峰江大桥上。”
锦鹿愣了一下,想问是谁干的,但转念一想便知道是谁干的了。
顾煜,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
“看来沈锡珍最终没斗过顾煜。”锦鹿幽幽说道:“那么大年纪了,怕是撑不了很久。”
小江点头:“听说已经失去意识了,现场被伪装成失足的样子,说是被困在了渔网里,缠绕复杂,营救队正在想办法。”
霍兰庭冷冷开口:“什么渔网还需要想办法,分明就是故意拖延着不想救。”
小江倒是没想到这一层,闻言有些惊讶。
霍兰庭问锦鹿:“想救她吗?”
锦鹿摇头:“不想。”
沈锡珍的可恶程度不亚于言广毅,她恨她,再说这明显是个引她出去的套,涉及到顾煜,锦鹿一点不想沾上。
她现在日子过的很舒服,不想再起风浪。
“那就不救,我听你的。”霍兰庭宠溺的揉了揉锦鹿的头发。
锦鹿挽着他的胳膊,想了想,“我去问问哥哥。”
君肆也来疗养院了,这会儿正在收拾十一宝刚刚晾干的衣服。
锦鹿过去从后面抱住他,君肆立马停下动作握住锦鹿的手。
“哥,沈锡珍可能要死了。”
“是吗?”君肆眼波平静,“她的墓地早就选好了,骨灰盒也早就定制好,一切都安排的很妥当。”
锦鹿靠在他肩上,很久没说话。
君肆侧眸看她,宽心道:“月儿,我不会心软的,沈锡珍对我不好,我对她没有什么留恋的。”
锦鹿嗓子有点抖:“就因为这样,我才有些难过。”
她抱得紧了些:“你受了那么多苦,沈锡珍的命应该我和你亲手了结。”
君肆轻扯嘴角笑了笑:“我们都是有家的人,不要双手沾血。”
“尤其是你,都有儿子了,做妈妈了。”
时至今日,君肆依旧不敢相信,他疼爱的小妹妹已经做了妈妈,他印象里,她永远还是那个四岁的,声音糯糯的,长得比天上的月亮还要好看的妹妹。
锦鹿对上他的笑脸,同样笑着问:“哥,你和季浔很好对不对?”
君肆耳朵红着,身子往前弯,像是把锦鹿背起来了一样。
锦鹿被逗得咯咯直笑,听见他说了句:“是,我们很好。”
就因为很好,所以不想双手沾血。
沈锡珍又被吊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确认死亡了。
顾煜这招没引出锦鹿,气到抓狂。
君家老太太的葬礼三天后举行。
君肆被紧急找回君家老宅,商量丧葬事宜,锦鹿不放心他,也跟着去了。
君家老宅的老人们看见她,个个露出生气但胆怯的表情。
“死者为大,这种严肃的事情,女人不要掺和,尤其还是结了婚生了孩子的女人。”有位老人按辈分来算是沈锡珍的表弟,君肆和锦鹿得叫他一声表舅公。
他看着锦鹿眼神不屑一顾的说了一通。、
锦鹿不卑不亢的回怼:“沈锡珍做了君家半辈子的掌家人,她难道不是结了婚生了孩子的女人?舅公双标也不要太明显。”
舅公万万没想到锦鹿会直接回怼,气得瞪眼睛:“我、我哪里双标,我说的是体统问题!”
锦鹿哼哼两声:“对不起,我这人最大的有点就是不成体统,谁跟我讲体统,我一脚把他的‘统’踢漏!”
“你!”不止舅公,其他几位老人闻言都开始对锦鹿指指点点起来。
“我想起来了,霍家老宅的老人们就说过,他们家兰庭娶的那个新媳妇泼辣的很,除了骂人,还打人,一点尊卑礼貌都不懂,霍家老人们可是没少吃亏。”
“这还了得,年纪轻轻就这么不知道尊重长辈,反了天了!”
“君家可是豪门,决不能容许这种风气盛行!”
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锦鹿正想要一一回怼呢,有人酸溜溜的冒出一句。
“你们可别惹她,她可是霍家的二少奶奶,惹恼了她,霍家二爷得拿咱们君家陪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