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无语,“君先生,这种情况我们是要破门的。”
君肆不说话,后退两步靠着墙,一副随便你们的样子。
警察只好破门而入,进门真是一副好光景。
被窝鼓成小山丘,锦鹿的一条腿露在外面,又细又长又白,很配合的一荡一荡的动弹着,霍兰庭在被子里撑着身子,听见有人进来,果断用被子裹紧锦鹿,自己则赤裸着上半身下床走出来。
一只手还幅度很大的提了提裤子。
“谁准你们进来的,坏我好事!”
警察眼睛瞪圆圆,倒不是因为撞见现场直播,而是被霍兰庭身上花里胡哨的痕迹惊到。
这二少奶奶是猫变得吧,这么能抓。
其实不是锦鹿抓的,她也不知道霍兰庭怎么化的妆,他好厉害,抓伤、挠伤、吻痕、淤青,个个都逼真的不得了。
啧,他以前画一个假痣她不是也没认出来嘛。
真不愧是地下跑腿人公司的负责人。
锦鹿躲在被子里配合演出,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埋怨的冲着警察。
“大晚上的干什么呀,有事不能明天说嘛,打扰人家兴致!”
边说她边舔唇,难耐的催促:“老公,兰庭,你快点回来……”
“就来,宝宝你再忍一会儿。”霍兰庭柔声安抚。
警察见状立马开口:“霍二爷,请您跟我们回警局一趟接受调查。”
霍兰庭抱着胳膊,脸上情潮未退,他说话毫不留情。
“又抓我?上次帮你们抓住黎彦君,功绩都给我忘了是吧,卸磨杀驴?”
警察觉得好笑,堂堂二爷把自己比作驴?
他们语气温和:“就是因为黎彦君的案子,我们再次怀疑您就是听集团的负责人,听集团的负责人今晚涉嫌故意伤害罪,请您配合。”
这番话要追溯到黎彦君当时和霍兰庭互殴。
霍兰庭爆黎彦君人面兽心、黎彦君爆霍兰庭是“听神”。
当时霍兰庭被带去警局审讯,锦鹿对他取保候审,大佬才戴了一段时间的电子项圈和电子脚铐。
但直到黎彦君被批捕,之后死在牢里,警方都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霍兰庭就是听集团的负责人。
梅开二度,警方这次虽然还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感觉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于是一个个面露自信。
霍兰庭眼神凉凉:“今晚涉嫌故意伤害?我伤害谁了?”
他故意回头看锦鹿,再回过来看警察,眉峰挑了挑:“我跟媳妇儿上床,你们说我是故意伤害?”
警察:“……”谁说是这个意思啦!!
“不,出事的是关家的关煜森先生,他被人掳走,开枪射穿肩膀。”
“这话说的真有意思。”霍兰庭从善如流:“你们也看到了,我今晚没有出门,一直在家陪鹿儿做运动。”
他漂亮的眼睛往锦鹿身上瞥了瞥,做运动三个字的意思很显而易见。
“那能用多长时间,关先生被伤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有个警察作死开口。
霍兰庭笑笑:“一个小时可不够,这点你们警局的人应该很明白才对。”
另一个警察脸色立刻通红,这点他可是知道的,当初二爷戴电子项圈被二十四小时监控,那、那画面,的确是“经久不衰”啊。
“再有就是开枪。”霍兰庭眼神又冷下去,“你们第一天认识我?我姓什么?”
警察一脸懵逼:“霍、霍啊。”听说也姓言,还叫言听呢!
霍兰庭一脸蔑视:“霍家家规,子孙不准持枪,不懂?”
警察又是一脸懵:emm……似乎好像听说是有这么条规定。
但是,能说明什么?
有个词叫偷偷摸摸知不知道啊。
“请您跟我们走一趟。”警察再次要求。
霍兰庭这次没有再怼人,而是说:“给我五分钟,我的安抚好鹿儿。”
他回身走去锦鹿面前,锦鹿真怕他就这么跟警察走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试图拖延时间。
“你答应今天一整天都陪着我的,说是二十四小时,少一分钟、一秒钟都不行!”
她支起身子吻他,当着众人的面在霍兰庭脖子上嘬了个草莓,继续“大放厥词”。
“我可才吃了个半饱,你舍得不管我了吗?”
霍兰庭被她勾的心里有火,“就是配合做个检查,很快回来。”
锦鹿恨不得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明天再去不行吗?夫妻两个哪有晚上分开的,我真离不开你。”
她猫儿似的缠着霍兰庭,不光他被搞得呼吸不畅,警察们看得也是一个个脸红脖子粗。
正当等待的时候,警察那边有消息传来。
帝都一处电子娱乐城突然爆炸,疑似是听集团的地下窝点,现场有人被炸死,疑似是“听神”。
警察一听那话,顾不得提审霍兰庭了,迅速离开了君家。
锦鹿长长呼出一口气,伏在霍兰庭肩上。
肚子有点疼,应该是紧张的抽筋了,锦鹿闭着眼睛忍着难受,紧紧抱着霍兰庭不撒手。
“是真的有人死了吗?”她问。
霍兰庭摸着她的背,“假的,我安排游蒙去太平间调的尸体,炸之前把娱乐城里的人都清走了。”
“那就好,不过警察没那么好糊弄,估计这几天还是会来找你。”
“找吧,他们查不到我。”
“嗯。”锦鹿沉沉应声,“你没事就好,我只要你没事。”
君肆见锦鹿和霍兰庭都没事,便放心的离开君家小楼,回到主楼。
他的房间在二楼,有人正躺在他的床上发着高烧。
霍季浔钻到海里去着了凉,跟十一宝一样,烧的人神志不清。
君肆拧了个冷帕子敷上去,霍季浔的眼睫动了动,低声叫着:“阿肆……”
君肆握住他一只手,刚抚上去立马就被抓住。
霍季浔的手心烫的要命,君肆抬眸看见他睁开烧的通红的眼睛,好像梦魇又好像清醒的看着他。
“你不准再走了,我追你追的好辛苦,你疼疼我,饶了我吧……”
说完眼睛一闭,摔回枕头里睡着了。
君肆笑笑,反握住他的手,想到以前自己一年在帝都呆的日子不会超过一个月,常常回来和走的时间都不固定,也从来不告诉别人自己去哪。
霍季浔小他六岁,那些年还是个小毛孩子,整天抓他,抓不到就急得跺脚,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就全世界天南海北的游荡。
真是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