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把霍兰庭堵的哑口无言,细想想,他这张脸倒是真给他惹祸不少。
他一口气堵在心口难受的要死,偏偏还不能发火,因为鹿儿怀孕了,怀了他的崽,他总不能惹她生气,那也太不是人玩意儿了!
霍兰庭脸上五颜六色的,憋了半天来了句:“都出去。”
屋里几个人都不动弹,君肆更是一脸“你个渣男,我要留在这保护妹妹”的模样。
霍兰庭直接上手拽他,一个一个撵,“都出去,出去!”
等把人都撵走了,他坐在锦鹿身边,一脸小媳妇的模样,语气不硬不软的:“你要有气,私下里冲我发。”
哦,这是觉得没面子
锦鹿侧头看他:“我没有火啊。”
霍兰庭牙根咬的咯吱咯吱的,“我被别的女人觊觎了,你怎么能没火呢?”
锦鹿笑了:“好吧,我有火,我生气了,气死我了!啊!”
霍兰庭:“……”这也太假了。
他起身,干脆蹲在锦鹿面前,摸着她的手一字一句的引导。
“鹿儿,你爱我吗?”
“爱。”
“那把我劈成两半,一半分给关越溪行不行?”
“那肯定不行,砍人犯法的。”
霍兰庭忍着无语,深吸一口气:“可她现在就要把我的一半抢走,你以后就只剩我的一半了,我的另一半要去跟关越溪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的,你什么感受啊!?”
锦鹿觉得逗弄的差不多了,再装傻子大佬该气炸了肺了,她把他拉起来,伸手抱住他的腰,脑袋在他腹上蹭了蹭。
“她不会把你抢走的,你是我的,是我怀里的,是我心里的,谁也抢不走。”
霍兰庭一脑门子的怒火顷刻之间烟消云散,他脸上浮起淡淡的红,轻抚着锦鹿的后脑勺,闷闷的嘟囔:“你都懂啊,我以为你不懂。”害他作了一作,他就想听点情话而已的。
锦鹿摸着他的腰和背,像在玩弄一件上好的玉器。
“不过我看那位关小姐,不简单的,言广毅这场祭祖,恐怕是为她办的吧。”
她都没参加午宴,单凭一个关越溪就能看出些门道,霍兰庭心里赞许她聪慧,补了一句:“她和言宸订婚了。”
“怪不得。”锦鹿轻笑一声,“关家很有钱吧。”
“嗯,z市财阀,政界背景。”
“了解了。”锦鹿直起身子,手指轻拢了下头发,“她晚上也住在这里是吗?走吧,我们去会会她。”
“可我不想见到她。”
“你不看她,看我。”
关越溪住在言宸屋里,言广博根本不管他的意愿,直接下令如此安排。
晚上月色很好,但言宸不舒服。
屋子里多了个人,他不习惯,况且关越溪身上的香水味很浓,也不好闻。
“关小姐,我还是去外面睡吧。”
“你该改口叫我越溪了。”关越溪在卸妆,这房间里她布置了许多属于女人的东西,跟言宸原本的冷灰色色调完全不搭,看上去别扭至极,但她却呆的一脸舒服。
“你别出去了,被爸爸看见了不好,他要是训斥你,还得劳烦我当个好儿媳开口劝,我可没那个力气。”
她说的爸爸就是言广毅,言宸心里犯恶心,明明没有结婚,明明他和这个女人没多少交集,现在却要住在一起,甚至以后几十年都要生活在一起。
言宸放在裤边的手指攥起来,伸手拉门要出去,门口站着言家和关家的管家。
“宸少爷,不早了,您该早些休息了。”
言宸脸色难看至极,这跟用枪逼着他做事有什么区别!
“让开!”他正要发火,窗户外面出来一声欢快的声音。
“兰庭,你看月亮,好大好圆!”
这声音,言宸一惊,是鹿儿!
关越溪也听见了,放下手里的按摩仪,起身朝阳台走去,他们在别墅二楼,有个小阳台,开门出去月色铺满整个言家别墅。
郁郁葱葱的夜景里,锦鹿站在树下拉着霍兰庭指着树上的月亮。
他们站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在关越溪的视线里。
锦鹿搂着霍兰庭的腰,娇滴滴的问他:“老公,月亮漂亮还是我漂亮?”
霍兰庭想也没想的回答:“你。”
锦鹿的笑容比月亮都亮,“嘴这么甜,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看你就是!”
说着她伸手刮了一下霍兰庭的鼻子,然后手指没放下,轻轻绕到霍兰庭的耳际,似有若无的揉着他的耳垂。
霍兰庭最受不了锦鹿的撩拨,他知道这是哪儿,也知道关越溪和言宸在看。
丢脸的话不能当面说,但甜甜蜜蜜的事完全可以当面做。
他乐意至极,不管锦鹿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他都随时随地的愿意跟她调情。
“我的嘴可不愿意干骗鬼那么累的活,我的嘴只喜欢吻你。”
说完他唇压下去,锦鹿歪头躲,甜腻腻的娇嗔:“这是在外面呀。”
小东西,还跟他装呢,不是她拉他专门来外面的吗?
“吻你还分什么外面里面的。”霍兰庭拖着锦鹿的下巴,先吻她的脸,然后辗转到她嫩乎乎的唇上。
月色清浅的落下一层光,正落在他家鹿儿的脸上,洁白无瑕,肤凝细润的美人儿,他吻着她的唇,品尝着那份甜软,虽然知道是故意做给关越溪看的,但不得不说,这就是霍兰庭私底下经常对锦鹿做的。
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漂亮皮囊下头藏着的都是要把锦鹿吃干抹净的鬼心思。
锦鹿被吻的娇喘连连,心脏咚咚咚的都要跳出来了。
她轻锤了一下霍兰庭,踮脚搂着他的脖子,埋首低声说:“演过火啦,我、我都要站不住了!”
霍兰庭手放在她腰上,给她足够的助力,笑的肆意畅然:“你拉我来的,我陪着你玩,这会儿你却又怂了,什么道理?”
锦鹿哼唧:废话,谁能受得了那么吻啊!色气满满,根本就是被窝里才能有的限量款!
“继续说两句话来,关越溪看着呢。”霍兰庭手指点点锦鹿的腰。
小鹿儿脸红脖子粗的抬起头,磨叽半天呼吸才平顺下来。
“老公,我是你老婆吧,是你的心肝宝贝吧?你会不会丢下我跟别的女孩子跑了?我可还怀着你的孩子呢,你不能抛弃我!”
霍兰庭刚刚吃的不错,眼角开出桃花去,兴致勃勃的回答。
“不会,我这辈子就要你,没人敢拆散我们。”
没人敢三个字传进关越溪的耳朵里,她放在围栏上的手指慢慢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