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兰庭今晚带锦鹿出来是带她散心的,他知道她喜欢玩。
拽回黏着君肆的锦鹿,霍兰庭指了指舞池,“去玩一会儿,老守着个病秧子有什么意思,大好时光都浪费了。”
君肆捂着心口瞪他,呵,你还有脸说我。
锦鹿扭头看老公:“这话说得,你以前不也是病秧子嘛,还老让我守着你呢。”
大佬以前不仅病恹恹,还娇气的很,一点都不比她哥省心。
霍兰庭一只手放在腰上,垂眸轻笑:“我跟他能一样吗?我那是装的,再说病的多美。”
君肆:“……”
他虽然越来越看不上霍兰庭,但不得不说,让妹妹去玩是他那个丈夫和他这个哥哥都想做的事。
“月儿,去玩,去玩会儿,我没事。”
他把锦鹿推走,人娇弱的靠在沙发里。
锦鹿看着舞池里摇曳的少男少女,她没跳过,但不代表她不想跳,没人不喜欢快乐。
“那我很快回来,也就一首曲子吧,五分钟。”
她把君肆交给霍兰庭,“贴心”的让君肆躺在霍兰庭腿上,“兰庭你帮我照顾一下哥。”
说完她走了,挤到舞池里兴奋的随着音乐摇摆,舞池里的小姑娘们有几个认识她,上来打招呼,锦鹿很快和她们打成一片,笑容灿烂到比夜场的灯光都灿烂。
霍兰庭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他的鹿儿,像光一样,永远那么闪耀。
“咳、咳咳咳!”腿上的君肆忍不住咳嗽,霍兰庭啧了一声,伸手捂住他的嘴。
“安静点,别打扰鹿儿。”
夜店里灯光暗,霍兰庭捂的随意,连君肆的鼻子也一并捂住了。
大舅哥喘不动气了,挣扎的要扒拉开霍兰庭,大佬唯恐他的咳嗽声把锦鹿引回来,小娇妻小宝贝正跳的开心呢,怎么能扫兴。
“我警告你啊,别捣乱,鹿儿最近很辛苦,为了你的事吃不好睡不好,还天天往外跑,你让她玩会儿!”
“唔!唔唔!”君肆挣扎无果,逼急了,窄腰一个猛挺,两条长腿抬起,直接夹住霍兰庭的头,霍兰庭另只手立马按住他的腿,两人一个往前用力,一个往后扯力,重心不稳,咚的一声滚到了地上。
霍兰庭在上,君肆在下。
中毒的君肆本来就没劲儿,这会儿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还摔到了腰,霍兰庭再瘦体重也不轻,那么高的个子,压在他身上。
君肆感觉眼前一黑,气都短了。
“快下去!咳、咳咳咳!”
霍兰庭一只手撑起身子,另只手继续捂他的嘴,这回儿没捂鼻子。
“叫你别咳了,不听是不是,快起来,小心鹿儿看见了!”
君肆简直要被气死,七窍生烟,到底是谁不起来呀!
他费劲把霍兰庭推开,跌跌撞撞的躺回沙发,外套蒙脸,在里头小声的咳。
霍兰庭起身端了杯酒,一边品一边看锦鹿,他今晚是特地没有选包厢,就在人多的外面玩,为的就是让鹿儿尽兴。
锦鹿确实很尽兴,音乐的节拍有股魔力,能让她嘴角上扬,忍不住的开心,跳得身上好热,她把风衣外套脱下来,里面穿了条包臀裙,细腰窄胯,该有的地方都有。
霍兰庭舔着唇,目光里风起云涌的明亮。
锦鹿看见他了,甜笑着冲他勾了勾手指,霍兰庭就跟魔怔了似的,仰头把一口酒含进嘴里,快步走上去,一把拦住锦鹿的腰,轻轻往上一提,轻捏着她的下巴,低头把酒哺上去。
锦鹿唔咛一声,只觉得牙关被撬开,一股清冽的酒精香气灌进来。
霍兰庭细细密密的吻她,待她把酒咽下去了才松开。
“开心吗?”
“还不够开心。”锦鹿脸红脖子红,眼睛亮成钻石,舞曲还在继续,她扯住霍兰庭的腰带,轻轻一勾就打开了,再一扯,霍兰庭垂眸笑看她那只作怪的手丢了腰带,然后把他的衬衫往外扯,最后顺着他的腰线一直往上摸。
霍兰庭血液里噼里啪啦的炸开火花,他骚气十足的把衬衫扣子解了,大喇喇的把身材亮给众人看,舞曲间奏声音陡然落下去,锦鹿的指甲在霍兰庭腹肌上流连,声音不大不小的勾引着。
“霍二爷,跳一曲啊。”
四周的人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衣襟半开,一脸迤逦媚态的男人是帝都的祖宗霍二爷。
“二爷,是二爷!”
“是二爷和二少奶奶!”
“妈呀,二爷身材好可!”
舞曲继续,风格更加劲爆了,霍兰庭这张脸豁出去了,他拉着锦鹿的手,引着她跳,陪着她闹,她喜欢大尺度,他就来大尺度,腹肌给他摸,胸肌给她露,锦鹿咬他手指一口,霍兰庭连腰都想扭断。
小娇妻甜的大笑,周围的人看得面红耳赤,也是嘴角上扬,怎么合也合不上了。
慕琉年倚着椅子看舞池里肆意玩闹的霍兰庭,想着他曾经也像霍兰庭这样丧心病狂,一身的矜贵碎了个彻底,甘愿被拉进尘埃里的。
恋爱使人疯狂,他们虽然出身豪门,但说到底,不过是人。
头在隐隐作痛,慕琉年抬手按了按,再睁眼看见霍季浔。
少年跑了满身的汗,气喘吁吁的,“阿肆呢?”
慕琉年指了指沙发,起身想去个卫生间,目光无意间看见黎彦君。
他貌似在角落里看了很久,等慕琉年发现他,他才转身离开,慕琉年迟疑半晌后跟了过去。
“慕少爷,又见面了。”
“黎总挺有本事,帝都的地界也敢乱闯。”慕琉年叼出根烟点上火,不急不慢的抽起来。
黎彦君戴着棒球帽和口罩,极小心的人一举一动都贼眉鼠眼的。
“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有事就说。”
慕琉年态度随意,裴烟被他锁在家里,黎彦君估计是抓不到她,所以才来挑衅他。
估计一会儿要说些乱七八糟的。
“烟烟怀了我的孩子,你把她还给我,我把风紫草给你。”
轰隆,慕琉年脑中炸开一道闪电,薄唇微动,刚点燃的烟蓦得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