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股市开盘,霍氏一秒跌停,市值蒸发超十位数。
同一时间,言氏集团大规模抄底,逼得霍氏不得不提前闭市。
兰庭公馆外的记者多到可以开学校了。
锦鹿躺在客厅沙发里,看看慕琉年和言宸,最后看霍兰庭。
“不该交权交得那么鲁莽,霍氏垮了,对你是不小的影响。”
久居神坛的人一旦跌下来,后果会更惨。
霍兰庭的脑子不在那上面,他在回味锦鹿的吻,她刚刚嘬得他很舒服~
言宸看看慕琉年,两人微笑。
“难得也有你没看出来的局。”
“嗯?”锦鹿愣了愣。
慕琉年想抽烟,但不能,手指在膝盖上搓,“霍仲维只要还想保住霍氏,不出一个月,肯定会回来请兰庭。”
锦鹿仔细一想,明白了。
霍家没有能挑大梁的,霍仲维太小家子气,他和君芳若不合,不会允许她染指霍氏生意,但霍彦泽太无脑,季浔又懒得管。
这些年轻人都不行,更别说霍家那些老人了。
锦鹿瞬间放心不少,她的心上人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性!、
“那就坐山观虎斗,躺平看戏好了。”锦鹿大喇喇得躺下,动动脚指头。
“舅舅,能不能让我这胳膊腿儿快点好?”
“好了你准备干嘛?”
“虐渣啊,有人都快把我们兄妹欺负死了,不得快点把他搞出来干掉嘛。”
她现在是短发了,一颦一笑里干练又精明。
慕琉年竟然看到了二姐姐的影子。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锦鹿继续晃脚丫,盯着客厅角落里的一坨:“我数三个数,你再不过来我就哭给你看。”
“1、2……”
嗖,君肆跑过来了,怂唧唧的蹲在沙发边上。
他放心不下小妹,所以没走,一直在客厅呆着,要不是穿一身黑挺显眼的,他存在感几乎为零。
锦鹿又心疼又无奈,软着声问:“我不问是谁伤了你了,你只要告诉我,你昨天去做的事,是早就定好了日子,还是突然被叫去的?”
君肆一怔,老实回答,“突然被叫去的。”
锦鹿眯了眯眼,“果然。”
见众人都在等着她说话,锦鹿便说出推断。
“有人故意放出名单和地址,设局引我上钩,怕哥哥去救我,所以在那个时间段把他给支走了。”
几人脸色瞬间大变,唯独君肆,一脸自责的垂着眸子。
言宸道:“是君芳若?”
慕琉年否认:“君芳若支使不动君肆。”
霍兰庭揉着锦鹿的脚指头,直截了当:“是君家老宅的老人。”
锦鹿诧异:“为什么这么说?”
君肆拽霍兰庭的裤腿,让他别说,但霍兰庭踢开他,对锦鹿说,“因为你这个目睹当年命案现场的君小七回君家了,他们这才发现君肆十七年前用一招假死把你送走了。”
“这么重大的纰漏让他们恼羞成怒,所以设局弄死你,顺便弄伤君肆,呵,很符合君氏一门的作风。”
霍兰庭很恨自己。
他浸淫在这种阴谋诡计里太久,这种事早就想到了,可偏偏鹿儿出事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
他像个傻逼一样坐在新房子的大床上搔首弄姿,还埋怨她为什么不来找他。
以后不埋怨她了,鹿儿做什么都对!
锦鹿震惊的看着君肆,“哥哥,你知道是谁是不是?”
君肆不抬头,声音很冷:“你别管,养伤。”
锦鹿:“哥!”
君肆真的凶了,“听话!养伤!”
这件事他去处理,他会替她讨回公道的,只求她好好养伤。
“骨头都断了……还逞强!不乖!”君肆眼睛红红的,咬了咬唇,扭头跑了。
刚相认不久就吵架了。
锦鹿沮丧的不行,霍季浔拍拍她的肩膀,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起身去追君肆。
慕琉年敲了下锦鹿的脑门,“四条腿都瘸了三条了,还操心些有的没的,好好养伤谈恋爱吧,小姑娘家的蠢一点好养活。”
不蠢不好养活的锦鹿撇嘴。
霍兰庭揉着她的额头,凶唧唧的瞪慕琉年,“你打她干什么?你才蠢!”
慕琉年笑着起身,“行,你好好宠着她吧,我走了。”
他打着哈欠出门,言宸也嘱咐了几句让进率好好养伤的话,起身走了。
锦鹿看霍兰庭,“你一定什么都知道,但你就是不告诉我。”
霍兰庭摆弄她的脚指头。
他的宝儿啊,哪哪儿都长得这么可爱,看着脚指头,白胖白胖的,稀罕死个人!
锦鹿动不了,没法蹬他,只能一遍遍的问。
“你跟我说说呗,说说我哥哥这些年都过的怎么样?君家的老人都有谁?他们是不是一直在欺负我哥哥?”
这些霍兰庭当然都知道,君肆是他们这群人里命最苦的,君家老人攥住他的命根子,他摆脱不掉,所以这么多年,他和慕琉年还有言宸的仇也没法报。
还是那句话,牵一发动全身,弯弯绕绕太多,解释起来怪费劲。
霍兰庭不仅不回答问题,还不老实,低头去亲锦鹿的脚丫子。
“……”锦鹿把脸埋在抱枕里,不理他了。
往后三天,帝都商界动荡不安。
霍家跌下神坛,言家抄底赚的盆满钵满,慕琉年不搞古玩搞金融了,忽然毫无征兆的正式上任慕氏执行总裁。
君肆离开了帝都。
清晨一大早,锦鹿睁眼,刚动一下,霍兰庭就醒了。
“又疼了?”
骨头在恢复期,又疼又痒,锦鹿晚上睡不好,隔一会儿就要醒,所以霍兰庭也睡不好,神经敏感到她有一点动静他都能察觉到。
“忍一下,止疼药不能多吃,嗯?忍一下……”
他搂着锦鹿,没睡醒的嗓子音色奶奶的,苏得不得了。
锦鹿舔舔唇,小声说:“你别贴我这么近,我三天没洗澡了。”
澡不能洗,但头脸还是可以洗的,可霍兰庭拿她当坐月子,坚决不给碰水。
锦鹿十分嫌弃自己,霍兰庭这个重度洁癖患者还抱着她蹭来蹭去。
“二爷,我想洗个脸刷个牙。”
“不行,见水会落下病。”
果然拿她当坐月子了。
锦鹿转换战略,故意恶心他,“可是我嘴里一股粑粑味儿,你亲我的时候不觉得吗?”
叮,霍兰庭醒了。
锦鹿仰头,撅起嘴巴,“不然你亲亲看,闻闻是不是一股新鲜的粑粑味儿?”
霍兰庭:粑粑味儿就够恶心的了,还新鲜的粑粑味儿……
很好,他成功反胃了,连忙起身去浴室,“等着,我去给你打水。”
锦鹿故意抖他,“亲一口再去嘛,早安吻呀,粑粑味儿的呦~”
霍兰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