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郑氏被霍家保镖的气势吓到,哆嗦着说:“我没碰她呀,我连她衣服都没碰到呢!”
的确没碰到,是二少奶奶故意倒的。
但是游宠臣多上道啊,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您是在说我家少奶奶假摔吗?我家少奶奶刚刚在这玩的好好的,这么多人,大庭广众之下,她为什么要假摔呢?”
“堂堂霍家二少奶奶,难不成奔着丢脸来的?”
嚯,以前的他可不会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跟着少奶奶就是好,嘴皮子都练利索了。
锦鹿拽拽游蒙的袖子,自己“坚强”的爬起来,捂着胳膊,“不准冲美女说这种话,我没事,你别吓着人家!”
她走去郑氏面前,轻轻拉起她的双手,笑脸迎人:“这位太太,您别害怕,我家保镖生的粗旷,说话不过脑子,不是有意冒犯的。”
她满脸疑惑,轻声细语的问:“太太生的这么漂亮,敢问是谁家的呀?我常听我家兰庭说,四大家族的嫡妻太太都是美人胚子,说的就是您吧,果然名不虚传!”
这套假不啦唧、阴阳怪气、含沙射影、九曲十八弯的调调是跟君雅安学的。
哼,从实践中来,到实践中去!
郑氏果然脸绿了,不光她,君芳若脸也绿了。
在场宾客都听的一清二楚。
嫡妻。
呵呵,这俩人都不是,一个是小妾,一个是续弦,还都他妈是君家的。
有人觉得锦鹿是故意的,也有人觉得没什么。
“见识到了,这小丫头挖苦人的功夫不浅啊!”
“我怎么感觉是真不认识呢?毕竟君家那么多小妾,脸都一样的韩式半永久……”
“小妾不认识,婆婆还不认识吗?二夫人可就在那儿站着呢。”
“说的也没错啊,二夫人的确没去世的慕家大姐姐长得好看。”
议论声此起彼伏,郑氏慌了,回头朝着君龄嵩求救,“老爷……”
君龄嵩不打算管,奈何吃瓜群众霍仲维先生偏不让。
让别人出丑才能显出他的高贵不是?
“龄嵩,你怎么管的人?”
君龄嵩一看躲不过,起身过来,“我的人怎么了?漂亮、身材好,关键年纪还小,不用管。”
郑氏三十八,苗七彩四十一。
苗可爱不高兴了,刚做完拉皮儿的腮帮子嘟起来,踮脚凑近霍仲维:“老公,办他!”
霍仲维跟君龄嵩天雷地火的比了三十年,当年娶媳妇就是这样,慕家两个女儿,他俩都得占一个。
这会儿四大家族的人都在,斗嘴怎么能输?
“知道人家年纪小还不给名分,你这叫嫖。”
君龄嵩脸色大变。
这点帝都圈子里是都知道的,霍仲维就苗七彩一个小妾,苗可爱招人疼,几年前霍仲维带她去了爱尔群岛,那儿的人可以重婚,所以苗七彩是持证上岗,三夫人叫的名正言顺。
但君龄嵩三个小妾,结婚证就一个,慕婉柔死了他一没续弦,二没扶正,孩子生了一堆,但硬论起来,他是丧偶。
俗称——
“你个光棍!”
“你说什么?”君龄嵩生气了,
锦鹿转过身去,冲着苗七彩比口型,“不仅光棍,还是根老光棍!”
苗七彩冲着霍仲维:“还是根老光棍!”
霍仲维如实复述:“老光棍。”
“霍仲维!”君龄嵩大吼。
霍仲维赢了,秒变脸,一手牵着小妾,一手搂住君龄嵩的肩膀:“你不会生气了吧?君龄兄,我可是跟你闹着玩的。”
君龄嵩:“!!??”
锦鹿觉得,公公这个人,有时候比她还不要脸。
她偷笑,面前有东西一晃,她下意识后退,但还是被整杯香槟泼中。
锦鹿怔住,抬眸看见君芳若。
“抱歉,手滑。”
女人神色淡淡,侍从在旁,她直接不留情面的把杯子砸碎在托盘里,转身高傲的走了。
游蒙找来餐巾给锦鹿擦,“对不起对不起,二少奶奶,我没反应过来……”
不仅他没反应过来,慕琉年和霍季浔全都没反应过来。
慕琉年:“来人,去准备套新衣服。”
霍季浔:“我去叫我妈过来帮忙。”
“不用了。”锦鹿无所谓的擦了擦胸前的酒,轻笑着:“一杯酒而已。”
这就算正式交恶了吧。
锦鹿想:君芳若,你最好快点放大招,我好看看你究竟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另一边。
霍兰庭的确有事在忙,顾不得外面。
他在回复消息。
【听神,冒昧多次打扰您,我家宸爷想约您明日下午槿言斋一叙。】
槿言斋是言家的地方,霍兰庭思考着言宸的用意。
对方似乎懂他的心思,发过来一份文件,是霍氏集团的一宗十多亿的生意,这单生意不走霍兰庭这个总裁,是霍仲维一手在办。
霍兰庭回复:【言家想抢?】
对方回复:【单纯想跟您交个朋友。】
言宸这个人,做事很严谨,最会算各方利益,霍兰庭这个“听神”谁家生意都抢,抢了霍彦泽八个亿的生意,抢了君家二十亿的药品,就差动慕、言两家了。
言宸这是嗅到了味道,要用霍家的单拉拢霍兰庭这位“听神”。
见一面也好。
霍兰庭回复:【可以见面,但地点我定。】
他发过去一个地址。
很快的,言宸那边收到消息,【明日下午三点,魔宇电玩城。】
这地方……
言宸苦笑。
霍兰庭研究完合同,游蒙进来找他。
“二爷,二少奶奶又被欺负了!”
话音未落,霍兰庭已经起身往外走了,“怎么回事?”
游蒙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的叙述完事件,霍兰庭推开客房的门。
锦鹿正在换衣服,光溜溜的后背一览无余,霍兰庭眼疾手快一巴掌呼在游蒙脸上,游蒙不仅啥也没看见,还被关门撞到了鼻子。
“我以为锁门了。”
锦鹿抱着衣服,礼裙又沉又复杂,她有点摆弄不明白。
不过她上身带着隐形bra,不算全裸,便可以找霍兰庭帮忙。
“你帮我一下,我找不到哪里套脑袋了。”
她把礼服举起来胡乱的钻,上身瘦瘦的,但该有肉的地方都有。
霍兰庭看到口干舌燥。
他家这个,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