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鹿下楼,“出什么事了?五妹妹的脸怎么了?”
绿茶婊!
君雅安撒泼似的指着锦鹿,“你还敢说!你打我,快把我打死了!呵,终于抓到你的真面目了,锦鹿,你等死吧!”
锦鹿目光纯良,“谁给五妹妹搬个椅子过来,地上凉。”
佣人急忙去搬椅子,嫌恶的看了一眼君雅安。
又作妖!
大好的日子找二少奶奶麻烦!
真坏!
霍仲维听明白意思了,问锦鹿:“你打她了?”
锦鹿笑的温柔:“大过节的,动手打人不吉利的,爸爸别说笑了。”
君雅安:“你撒谎!我的脸都肿了!”
霍仲维瞄见她胳膊上的青紫,拿过她的手臂看了看。
“这么严重。”
他冷起脸,“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我可以从轻处罚!”
君雅安开始哭诉。
锦鹿从善如流:“我没做过。”
霍仲维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已经不似从前一出事就冲着锦鹿发火了。
他在思考,霍季浔不经意的开口:“被打没有人证,物证还没有吗?去五小姐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凶器。”
保镖往楼上跑去,不多时拿下来一只来电中的手机。
屏碎了,但不妨碍通话。
君雅安一看她的手机响,心中咯噔一下,立马要去抢,保镖绕过他,给了霍仲维。
霍仲维接起来,对方张口一句,“五小姐,你订的货到了,什么时候来取啊?”
霍仲维:“什么货?”
对方:“粉儿啊,还有注射器,您每月都订,怎么还问呀。”
霍仲维震惊。
君雅安五雷轰顶,“不是……不对……这人在胡说八道!”她扑过去抢手机,霍仲维挂断手机,气得扔出去。
“君雅安,你居然吸毒!”
君雅安拼命摇头:“没有,我没吸,我就是做戏,为了进兰庭公馆……”
唰!
她死死捂住嘴,眼珠震荡。
霍仲维铁青着脸,“你进兰庭公馆干什么?”
锦鹿叹气:“这事怨我,五妹妹吸毒,那天毒瘾犯了,撞到我和老公的车,她不敢回家,求我收留她,我便这么做了。”
“五妹妹,你不是答应我要戒毒吗?怎么还跟毒贩有联系?”
霍季浔:“小嫂嫂不懂我爸的意思,他是问君雅安为什么要进兰庭公馆,要我说还能为什么,兰庭公馆有二哥呗,君五小姐从小就喜欢二哥。”
一旁的苗七彩:“哇呀,住进兰庭的家,趁机上兰庭的床,君小五,你好放荡呀!”
四周的佣人:“开眼了,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撬二少奶奶墙角,太不要脸了!”
咒骂声此起彼伏,君雅安世界观都碎了!
她真的没有吸毒。
那个雪夜撞车,她只是为了作真,才事先找到一个毒贩,拿了两支针管扎自己。
身为医生,君雅安知道多少剂量不会使人上瘾。
再说君家禁毒,她万万不可能真的碰啊!
但是现在,她该怎么说?
那个该死的毒贩为什么现在给她打电话,而且说的话字字栽赃她!
君雅安看锦鹿。
锦鹿眼里一行大字:哼,就是我安排的,怎么样!
雪夜那晚她亲眼看见君雅安胳膊上的针眼,但住在一起这么多天,她并没有犯毒瘾,锦鹿便开始盘算着用这招处理了她。
解决掉这个讨厌的情敌,顺便还捣毁了毒窝,一举两得。
被外派出去的游蒙脚踩着毒贩的脑瓜子,英勇的拨打了110.
君雅安疯了,“我没有!真的没有!”
她爬去君芳若面前,用力拽着她,君芳若手一歪,手里的水杯洒了。
她皱眉,暗骂:这个白痴!
热水碰巧浇到君雅安的胳膊上,洗掉了那些青紫。
霍季浔笑得不行,“呦呵,这怎么还掉色了。”
一直沉默的肖泽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老爷,又是栽赃。”
霍仲维看了个满眼,从君雅安吸毒,联想到扎苗七彩的针上面有毒,那八成是为了栽赃锦鹿,这会儿又自己画伤痕,哭哭咧咧的喊着是锦鹿打她。
一而再再二三,这是不把他这个老爷放在眼里了!
哗啦!
霍仲维砸了个茶杯,大吼着:“君雅安,你怎么是这样的孩子!”
“不仅吸毒,还给三夫人衣服里藏沾着毒的针,闯了祸不知道主动认错,还继续栽赃嫁祸,君家怎么会教出你这种女儿!”
君雅安被吼的脑袋爆炸,傻了似的说:“针?不!三夫人的针不是我放的……”
“是吗?这事儿我可有人证。”霍季浔拍了两下手,“把人带进来。”
何经理战战兢兢的走进来,跪地求饶:“霍老爷,是君五小姐收买我,给三夫人衣服里放针的。”
他脸不红心不跳的改了口,心里下跪又磕头。
君五小姐,别怨我,我也是屈服于二少奶奶和季浔少爷的淫威!
“你撒谎!你收了我两百万还栽赃我!你无耻!”
何经理瑟缩着:“额……您招了,您花钱收买我。”
完了。
君雅安灵魂出窍,彻底瘫软在地。
霍仲维气到头发立起来,“肖泽!去君家报信儿,叫他们亲自来拖他们的好女儿,告诉君龄嵩,这堆儿破事儿的账我全记他头上,叫他三天之内给我个说法,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君龄嵩是君雅安的父亲,君芳若的哥哥。
这事儿上升到家族对家族,可见是真的动了大气。
肖泽不敢耽误,立刻去办。
君雅安惶恐崩溃,“姑姑”“姑姑”的喊。
君芳若面无表情:“你自己闯下的祸,自己解决,我算半个霍家人,保不了你。”
君雅安五雷轰顶。
锦鹿觉得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端着盘子往外走,她还要给她的雪人安鼻子眼睛和嘴巴呢。
“都怪你,全是你的错!”
“从你出现我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锦鹿——”
茶几上一把水果刀,只见君雅安抓起来,大吼着朝锦鹿冲了过去。
“小嫂嫂!”
“二少奶奶!”
叫喊声瞬间炸开了锅,锦鹿没反应过来,脚步停住,回眸看见刀尖。
霍兰庭快步走去她身前,原本两下就能轻松搞定的事情,他偏不。
直挺挺的跟块木头似的杵在那儿。
大佬的脑回路变了形,心里默念:快刺,刺狠点儿,不刺的哗哗流血瞧不起你!
结果君雅安一个急刹车,不刺了。
“二哥哥……”
“……”艹,哥你大爷!
霍兰庭拽住君雅安的手腕,另只手去蹭刀下面。
嚓,怎么刀刃朝上。
这个煞笔!
霍兰庭急中生智张开手狠攥了一把刀身,然后一脚把人踹倒。
“老公!”
锦鹿吓坏了,急忙抱住霍兰庭,霍兰庭顺势后退,半个身子的重量倚在她身上,然后捂着心口虚弱道。
“别看,有血,会吓到你……”
锦鹿吓疯了,急忙掰开他的手看,还好还好,伤口并不深。
“鹿儿,我快死了……”
“不会的,伤口不深,包扎一下就会好。”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我站不住,浑身都没力气了,一定是失血过多……”
锦鹿盯着快要愈合的伤口,有点懵逼。
“老公,你是不是还有哪儿受伤流血了?”
“你不懂,我受得是内伤,看不见血,但五脏六腑都完蛋了,要卧床休养,要你寸步不离的照顾我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