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挺久的。”
南歌抬眸看着男人,“这次你又是以什么样的借口抓我,审判还是行刑?”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这次你是被她连累的。”
男人坐在南歌的身旁。
“我以前满脑子都是想成为正义的化身,可是后来我想清楚了,只要有人在的地方,那邪恶就避免不了,与其这样,我还不如重新制定规则。”
“但你知道吧,重新制定规则需要大量的钱。”
“只要我能和傅景琛达成这项合作,那我就会有很大一笔财富,等攒够了钱,我就去完成我的梦想。”
男人说着,再次朝着南歌凑了过来。
“其实我应该恨你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再次看到你,我居然觉得很开心。”
“因为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以前到底是个多纯真的人,我单纯的热爱正义,还没有被金钱腐蚀过的灵魂干净而又美好。”
“这样的我,再也找不到了。”
南歌一阵恶寒。
怎么会有人把变态两个字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她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可男人却自顾自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大夏天还要带着一双手套吗?”
“这一切说起来都还要谢谢你啊。”男人说着,将手套摘掉。
整整一双手,十根指头,可怕的吓人。
饶是南歌这般淡定,也忍不住阵阵恶寒。
“怎么,你觉得害怕是吗?这可是你大哥的好杰作,当时他就用一把指甲刀,一点一点的剪掉了我手指上的肉,整个过程持续了很久,我疼的差点就死掉。”
“我当时就在想,如果有一天让我活着出去,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如今,我还没有机会与他碰面,倒先和你遇见了。”
南歌知道眼前的人落在哥哥姐姐们的手里一定不会好过,但亲眼听着男人说出来,她还是有些心悸。
不过她一点都不心疼。
这样的变态,早就该有更重的惩罚。
南歌不说话,男人觉得甚是无趣,让人给南歌注射了昏迷的药物,随后便起身离开了小黑屋。
出了房间,手底下的人涌了上来。
“老大,杭城的傅二爷和云城的薄九爷都朝着这边赶来了,我们怎么办?”
“既然来了,那就好好的会会他们。”男人脸上带着阴狠的笑,“让兄弟们带上家伙,我们好好的迎接一下尊贵的客人。”
定位是在一座山上。
这座山车上不去,只能在山脚下,把车停下。
当两拨人马同时赶到的时候,薄津川深深的看了一眼傅景琛。
两人不对付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傅景琛让手底下的人把东西都收起来,他难得在薄津川的面前服软一次,“薄九爷,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您行个方便,日后我必然会记得这份情。”
薄津川是来救人的,自然不会和傅景琛在这里干架。
他做了请君随便的手势,随后看着傅景琛先一步带人上了车。
“爷,傅二爷这是有备而来,小少爷的妈咪会不会和傅二爷认识?”
薄津川摇摇头。
随后,也很快就跟了上去。
两拨人都上了山,他们刚站到山顶,就看到一所建筑物。
这所建筑物以前应该是个风力发电的地方,现在好像是被废弃了,没有什么人看管。
而南歌和沈舟舟就被挂在风力发电的扇叶上,而扇叶的下方是悬崖。
现在扇叶是很平衡的状态。
可一旦扇叶转动,南歌和沈舟舟都会跟甩大风车一样的从悬崖上摔下去。
“薄九爷,傅二爷,真是稀客啊。”男人从里面走出来,吩咐手底下的人给搬来两把椅子。
傅景琛本来以为薄津川是给他找麻烦的。
可当他看到被吊起来的南歌,他忽然才明白,薄津川此行的目的。
“把人给我放了,我答应和你合作。”傅景琛招了招手,命令下面的人把之前走私违禁品的人带上来,“他们是你的人吧,只要你放了我的人,我把他们也一并还给你。”
“傅二爷真是大方。”男人并不急着做决定,“你们二位先坐下。”
“本来呢,我只是想和傅二爷您做这一笔生意,可谁能想到机缘巧合,能让我见到薄九爷,既然如此的话,这件事情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你们二位谁的诚意十足,我就放了谁的心上人。”
“你看看,眼下这风扇是没转起来,所以才会保持平衡,但要是将其中的一人放下来,扇叶的重心就会偏移,到时候必然有一个人要掉下去的。”
“机会难得,你们自己商量哦。”
男人的话音刚落,薄津川和傅景琛同时都握紧了双手。
这里是悬崖,如果掉下去……
生还的可能几乎为零。
薄津川没有犹豫,他快速的敲字:【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放人。】
“果然薄九爷就是爽快。”
“我也可以答应你!”傅景琛看了一眼薄津川,又把目光放到被吊起来的沈舟舟身上,“我不但答应你,我还可以亲自护送你离开,不然就凭你想要活着走出杭城,那不可能。”
“你想清楚了,杭城是我的地盘,薄津川他再牛逼,护不了你的!”
傅景琛说的很有道理。
薄津川虽然厉害,可这里毕竟是杭城的地界,横竖都还是傅景琛说了算的。
男人挑了挑眉,似乎也认同傅景琛说的。
“既然如此,干脆和你们都合作好了,得罪了你们谁都对我没好处。”男人站起身来,笑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只要薄津川和傅景琛盖上章,那这一批货就可以流入市场。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薄津川和傅景琛同时盖上章。
拿着文件,男人满意的点点头。
“我拿到了我想要的,就不耽误二位英雄救美了。”说完,男人便带着人撤走。
男人刚走,薄津川和傅景琛同时打通了电话。
薄津川是打给埋伏的冥岳,而傅景琛是打给同样埋伏的阿城。
两人刚把电话打完,那原本不动的扇叶忽然开始一点一点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