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君慎点了一杯清酒,坐在宋柒年他们隔壁的包间里听着宋柒年和苗子爱聊天。
虽然听不到宋柒年的声音,但是通过苗子爱的话,他能判断出宋柒年比划了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厉君慎甚至想过宋柒年这辈子都不要说话才好,因为那样,听到过她声音的人就越少。
宋柒年这个人,无论是长相,性格,还是声音,都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她是他一直寻找的人。
她的出现让他体会到了温暖和活着,一直以来,他都跟行尸走肉一般,觉得这个世界甚是烦恼无趣,是她让他知道世界的美好。
现在认识她的所有人都没有听到过她的声音,包括那个得到她的沈池宴。
她的声音宛如百灵鸟一般动听,尤其是唱歌的时候,会让人如沐春风,心情开朗,如果可以,他想让她的声音独属于他。
然而每次看到她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大冬天还要伸手比划时,他又无比心疼。
但是一想到沈池宴每天晚上都抱着她睡觉,甚至还会对她做各种亲密的事时,他紧捏着手中的酒杯,眼神相当阴冷恐怖。
沈池宴!!!
苗子爱是个话痨,宋柒年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丝毫不用担心没有话题聊。
抱着跟老板娘告状的态度,苗子爱将最近公司里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宋柒年。
“年年,你是不知道啊,自从你和沈总官宣以后,咱们公司的大多数人都要崩溃了。”
宋柒年笑了笑,伸手比划,“伤到了暗恋沈池宴的那些女员工?”
“那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是之前欺负你的那些人,她们每天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你给沈总吹耳旁风,让沈总替你出气收拾她们。”
宋柒年有些忍俊不禁,“原来我在大家心目中那么坏啊?”
“嗐,还不是他们做贼心虚,以己度人。”
宋柒年点了点头,“沈池宴并不是公私不分的人,只要他们好好在鼎盛集团干活,沈池宴一定不会亏待他们。”
“是滴,不过这样也好,他们就不会再去欺负其他新人了。”
说着说着,苗子爱不知道怎么,突然提起了申玉书,“对了年年,申玉书可牛逼了。”
猛地听到申玉书的名字,宋柒年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毕竟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申玉书了。
“他怎么了?”
“他现在成了周氏集团的总经理了,我没想到他竟然爬得那么快,果然,娶一个好老婆确实可以少奋斗几十年。”
对于申玉书的事,宋柒年并没有太惊讶,申玉书是个有野心的人,他不甘平凡,为了往上爬甚至能牺牲他自己的婚姻。
只是周玉婷不是什么好人,宋柒年想到申玉书和周玉婷婚礼那天,周玉婷打申玉书的事。
想必他当上这个总经理,应该受了不少罪。
“诶,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好歹咱们仨以前还是好朋友。”
宋柒年微微一笑,伸手比划,“我有反应啊,我为他感到高兴。”
苗子爱:“……”
两人许久未见,天南地北聊了不少,但相聚终有一别,宋柒年付了钱后,两人一起离开了餐厅。
一出餐厅,宋柒年拿出手机刚要打车,苗子爱兴奋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年年,快看那边,大型女追男现场!”
宋柒年下意识地回头一看,竟然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两个人。
厉君慎和沈幻灵。
沈幻灵拉着厉君慎的手,哭着不知道在说什么,厉君慎的脸色相当难看。
宋柒年忽然想起了之前被自己忽略的一个细节,沈奇文带着林蓝星去老宅敬茶那天,他们后来去了会所唱歌。
当时沈奇文邀请厉君慎去了,沈幻灵看到厉君慎的时候,好像显得很殷勤也很激动,一副情窦初开的样子。
后来,沈正豪带着厉君慎回沈家,当时沈幻灵知道厉君慎是沈正豪的儿子时,反应相当大,后面还哭得特别伤心。
难道……
宋柒年脑海里涌现起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沈幻灵不会喜欢上厉君慎了吧?
厉君慎是沈正豪的儿子,那就是沈幻灵的堂哥,她怎么能……
这时,厉君慎像是看到了宋柒年,他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瞬间染上了一抹笑意,随后直接搂住了沈幻灵的肩膀上了车。
沈幻灵从一开始的惊愕到狂喜,然后兴奋地抱住了厉君慎的腰。
看到两人亲热的画面,宋柒年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这两人是疯了吗?
“哎呀,好一个帅哥,怎么年纪轻轻就瞎了眼呢,那个女人一看就配不上他啊,哎呀,我什么时候走个狗屎运,遇上一个帅气英俊的霸道总裁呢?”
听到苗子爱的感叹,宋柒年拉了拉她伸手比划,“不是所有的帅哥都配当个人。”
“啊?什么意思?你认识刚刚那一对男女?”
“不认识!”
宋柒年并不想去管厉君慎和沈幻灵的事,他们就算是再做出惊骇世俗的事,跟她都没有任何关系。
车上,沈幻灵一上车就激动地依偎在厉君慎的怀里,她喜欢厉君慎,第一次见到厉君慎的时候就对他一见钟情。
为了能得到厉君慎的好感,她努力地收起自己的脾气,想做一个温柔娴静的女人,谁知道上天跟她开了那么大一个玩笑,她喜欢的人竟然变成了她的哥哥。
这让她怎么接受得了。
她还试图找出厉君慎不是沈正豪的儿子,但事实残忍的告诉她,厉君慎就是她的堂哥。
她伤心难过了很久,她也想放下厉君慎,可越是想放下就越是放不下。
之后,她无意间看到了一个电影,觉得人家男男都可以,为什么她和厉君慎就不可以。
一想到这里,她就怎么也坐不住,便跑来找厉君慎。
能抱到厉君慎,能靠在他怀里,是她梦寐以求的事,她的真情终于感动厉君慎了。
沈幻灵刚有这个想法,厉君慎就冷冷地推开了她,特冷漠无情地给了她两个字,“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