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们现在能养活得了,只是没你们那么着急而已。”
佟安好抚了抚自己的腹部:“我们都喜欢孩子,有孩子多热闹,我还要把我的孩子养的白白胖胖,不让他们受一点委屈。”
佟安乐心里其实很不是滋味,佟安好都快气死她了。
“佟安好,你别得意的太早了,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看到我做富太太,而你,只配一直生活在这个穷山沟沟里。”
佟安好挑眉:“那我们就走着看好了。”
佟安乐出去时,眼睛还往谢家仔细瞟了几眼,还是之前穷巴巴的样子,房子比以前更破了,真不知道佟安好哪来的底气能把三个孩子养好。
她就等着看佟安好到时候没粮食养孩子,把孩子养废养残。
一出了门,她又摸起了自己的小腹。
说不羡慕佟安好有孩子是假的,人家一下自己怀了仨,她连一个也怀不上。
农村人一结婚,谁不盼着能早点怀上孩子,不然就会被别人说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因为嫉妒佟安好,她甚至忘记自己出来挖野菜的事了。
回到家里后,陈光明见她两手空空,不悦道:“安乐,不是让你出去挖野菜吗?你挖的野菜呢?”
佟安乐往炕沿上一坐,噘着嘴抱怨:“那佟安好比咱成亲也早不了多少天,她现在都怀孕了还怀了三胎,可是我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陈光明干咳了两声:“安乐,你听我说,我们现在连饭都吃不饱,我营养不良,怎么能让你怀上孩子?”
“这么说,那谢允桥营养就跟得上了?”
这么一想,佟安乐又开始羡慕起佟安好了,至少对方现在过的比他们好。
她一把将陈光明从炕上揪了起来。
“光明哥,我们再试试,说不定你就醒了呢,你能行了,我们也生孩子,我们生个四胞胎,五胞胎,就是要比佟安好的多,气死她。”
陈光明身子骨本来就瘦弱,又因为饥饿导致浑身没力气,整个人软趴趴的。
“安乐,你不要心急,我饿的慌,你先给我找点东西,让我有气力了才行啊。”
“我们新婚那天,你吃了那么多,都吃撑了,没见你怎么样,跟饿不饿没关系,要看你有没有心。”
陈光明:“……”
他是有心无力啊。
佟安乐强行解开了他的衣服,可是一直到大半个小时过去了,两个人还是没能办成事。
“光明哥,你是不是哪方面不行啊?”
“我。”陈光明满脸灰败神色:“我也不知道,安乐,你不要想的太多。现在没孩子不要紧,我们以后总会有的。”
佟安乐叹口气,“算了,那就以后再说吧。”
“安乐,今天吃什么?”
“光明哥,我们不能天天吃野菜,你想想办法,我想吃窝窝头了。”
陈光明舔了舔嘴唇,“我也很想吃。”
他视线蓦然投射到墙角放着的小酒坛子上,那还是这座老房子的主人留下的。
他看了会那酒坛子,心里慢慢有了主意。
他下了炕,“安乐,我出去,看能不能找点吃的。”
“光明哥,你要去哪里找粮食?”
“这你就先别管了,有时间再出去挖点野菜,采点蘑菇。”
“那好吧。”
陈光明直接去找了二赖子了,二赖子正躺在家里树荫底下的草席子上纳凉,看到他后,表情没太大起伏。
“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告诉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吗?”
他玩了几次以后已经玩腻了,陈光明瘦得皮包骨头,给他的感觉不是太好,还不如某些个老光棍呢。
“二赖子,我这次来是给你送女人的。”
“送女人?”
闻言,二赖子立刻就有了兴趣,蹭的就从草席子上坐了起来。
天知道,他玩过男人,还没有玩过女人呢。
因为村里的女人都看不上他,他要是强行把人怎么了,就会犯事,他不敢。
他笑着问陈光明:“你说给我送女人,谁呀?咱们村里有愿意的吗?”
还没等陈光明说话,他就嘿嘿笑了两声:“你说的该不会是你媳妇吧?”
想到佟安乐,馋的二赖子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之前,佟安乐落水,佟建军死活不让他救佟安乐,没想到现在居然有机会了。
陈光明点了点头:“是,我跟安乐还没有那个过,所以,你这次能给我多少粮食。一定要值钱多才行。”
“比之前多就多,但也不能多的太多,六斤棒子面,你看咋样?”
“安乐现在好歹还是黄花大闺女,六斤太少了,怎么的也得八斤。”
“七斤,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行,七斤就七斤,你现在给我。”
二赖子赶紧起身去拿棒子面了,可刚走两步又转身回来:“我先给你拿三斤,我要验了货,证明你说的是真的,佟安乐确实是黄花大闺女,我给你七斤棒子面也不冤,但要是你敢骗我,就只能给你三斤。”
“千真万确是黄花大闺女,我一次都没碰够她。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咱们两个多少次了,你每次让我来,我有行的时候吗?”
“就算她没跟你,万一跟别人了呢。”
“绝对不可能,安乐不会背叛我。”
“我不能百分之百信你,只能先给三斤作为定金,你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行行行。”陈光明饿的肚子咕咕叫,赶紧答应了。“你晚上去吧,但剩下那四斤棒子面可一定要给我,不许耍赖。”
“不会骗你。”
陈光明带着三斤棒子面回了家,佟安乐也挖来了野菜,她看到棒子面后,两只眼睛都要放光了:“真的有粮食,光明哥,你真是太有本事了,你从哪里弄来的?”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陈光明把粮食袋子递给她:“赶紧和那些野菜参和参和做菜团子吧。”
“嗯,我这就去。”
等佟安乐做好了菜团子,每人吃了四五个,尽管不怕吃撑,他们也不敢吃太多,留着下顿甚至下下顿再吃。
晚上,陈光明把那只酒坛子打开,立即飘出浓郁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