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怎么不追了!”
商非羽带着人气喘吁吁的追上来,朝着影子破口大骂。
影子冷淡的瞪了他一眼,“你特么怎么不追?”
商非羽望着狭长的栈道,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楚云的话还仍在耳畔,如果没有解药登上栈道,就需要每三步划伤放血……
人们都走了过来。
大家站在栈道旁,全都脸色涨红的手足无措,刘景明快速冲入百草园,看到被扒光的蓝草,气的咬牙切齿。
“他们把解药全都吃了!”
局面陷入僵局。
人们心里问候着楚云四人八辈儿祖宗!
这特么实在太老六了!
“那小子若是被老子抓住!我非得把他大卸八块不可!”商非羽忿忿不平的说。
众人无奈叹气,一筹莫展。
想把人大卸八块,你得先过去啊!
“他可能说的是假的。”
商非羽思索片刻,指了指几位燕京人道,“你们打头阵,先登上栈道试试。”
“不!我们才不!”
“要登你登啊!我们不登!”
燕京武者们也不是傻子,刚才楚云说的清清楚楚,没人敢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你们上!不上老子杀了你们!”
商非羽拔出剑,就架在一位燕京人脖子上。
那人梗着脖子,也摁住手中武器,“大不了鱼死网破!想让老子们送命,绝不可能!!”
之前,这些燕京人乖乖打头阵,好歹大家还不知后路生死,能赌一赌,现在一旦上了这生死栈道,那就是必死无疑!
众人宁可和这些帝市的老爷们拼了,也不想窝囊的死在栈道上。
“我说了!他有可能框咱们!”商非羽气急败坏道。
“你觉得是骗你!你可以试试!反正我们觉得是真的!”
燕京众人也没妥协的意思。
商非羽脸气的青一阵白一阵,若再逼这些燕京人,显然就是要和他拼命的节奏,那就得不偿失了。
人群中,一些人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要不我们撤吧!肯定过不去了!”
“是啊!估计走不到一半,我们都得流血流死了!”
没有解药,大家根本不敢过栈道,尤其不知道这栈道的长度,这得划多少伤口,才能渡过生死栈道,没人想冒着生命危险走过去。
“撤什么撤!”
商非羽涨红着脸低吼,“能撤老子们早撤了!这禁地不允许后退!忘了吗?”
众人顿时沉默了。
人群僵滞了半晌。
光在这里发呆没有用。
影子咬了咬牙,朝着他的隐杀小队招了招手,“渡栈道!”
紧接着。
他带着他的人踏上栈道,走了三步停下,犹豫了下,拔出匕首,朝着自己脚指划了一道口子。
按照楚云所说,划伤流血,血必须流在栈道上。
脚上的伤口,能让鲜血最快流到栈道上。
隐杀小队的队员们,也纷纷效仿,直到自己鲜血流在栈道上,方才继续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步子迈大!”
影子提醒。
走了三大步,几人再度弯腰划伤,咬牙继续往前走。
人们看到这几人上了栈道,楚云所教方法,确实安然无恙后,众人彼此互相看了眼,越来越多的人效仿,登上栈道,划伤前行。
“公子,要不我们也走吧?”猎人低声道。
商非羽咬牙切齿的握紧拳头,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脑海里全是楚云那逼人的模样。
“老子渡过栈道后,一定要找到他!杀了他!”
他气的嘀咕了一句。
也不得不带领猎人队登上栈道,划伤前行。
他本来右腿就是断的,还没完全愈合,只能划左脚,他又从小养尊处优惯了,一道小伤口嗷嗷叫了半天,太特么疼了啊!
众人缓慢前行着。
就算每次迈三大步,但三步毕竟有限。
走了一百米过后,商非羽左脚都完全苍白红肿起来,显然是失血过多,左脚都在发抖。
“好疼!疼死你爹了!呜呜呜!”
“我一定要杀了那逼崽子!我一定弄死他!”
左脚已然伤痕累累,商非羽都没处划了,他哭着咬牙划起了左小腿,可就划了小小一道伤口,鲜血沿着小腿流到脚背上,就不流了。
“你特么倒是流啊!流啊!呜呜呜!”
“我尼!我想我妈了!疼死老子了!啊!!”
看着小腿伤口流出的血,停在自己脚背上,商非羽整个人都崩溃了。
一旁猎人小声提醒,“公子,越往高划伤口,越得划深些,不然流不到栈道上……”
“老子知道!我特么用你提醒啊!”
商非羽哭着咆哮,颤抖的拿着匕首,咬着牙又把伤口划拉的大了些。
栈道上响彻嘈杂的惨叫哀嚎声。
众人自虐着,流血痛苦的前行。
而此刻。
楚云四人,已安全的渡过了栈道,坐在一块大岩石上,吃起了干粮。
来之前,他们带了些牛肉干、面包之类的吃的,此刻正在美美的用餐!
“我服!我真服了!”
陈君一边吃着,一边给楚云竖大拇指,“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把那些家伙全给骗了!这招实在太牛了!”
林轻柔和李悠然也对楚云一脸佩服。
她们还以为,楚云要放弃抵抗呢,没想到直接找到解药,拉着他们就跑了。
“你原本就知道解药是吗?”林轻柔笑问。
楚云,“什么解药?”
三人都愣了,“你、你不是说,渡过生死栈道……”
“我编的。”
楚云好笑道,“就是个普通栈道而已,随便走就行了,我让你们吃的也不是啥解药,就是灵速草,用来提高身法速度的。”
陈君咽了咽口水,“大哥,意思根本不用划伤?”
“划什么划?”楚云漫不经心道,“就是个普通的栈道啊!我说那些,就是为了拖延他们而已,同时也能消耗下那些人的战力。”
林轻柔三人呆呆的看着楚云。
眼神都变的不一样了!
服了!这下真是彻底服了!!
他们都能想象到,此刻栈道那边哀嚎遍野的场景,一群傻缺每走三步,划着自己身体,艰难前行的狼狈模样。
想想那场面,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哥,这不得恨死咱?”陈君紧张问。
楚云笑了,“说不定还得感谢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