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有钱有地位,混到一定程度,便会相信命运。
尤其李雄、顾怀宝他们这些人,对于风水命运很是相信,甚至到了一种迷信的地步。
当年吴师行在江龙省给人算命卜卦的时候,顾怀宝、林羽乔这些人还都是流浪街头的穷小子,那时就听过吴师行的大名,江龙省赫赫有名的风水大师,一卦可算天机万象,甚是强大神秘。
不过后来,吴师行去往港岛发展了。
主要因为,港岛那边有钱人太多,大老板大富商多如牛毛,远比江龙省富裕,那边的人也更加信命,所以早些年他便离开了江龙,去往了港岛。
没用几年时间,吴师行的名气便在港岛打了出来!
这些年来,不光港岛的富商找他算命,就连大陆很多顶级豪门,都会找他求上一卦,所谓一卦值千金,说的就是吴师行这种人,他一卦的价格,早已上百万了。
比起吴师行,李雄、顾怀宝这些显然不在一个段位。
别说对比了,这些拘泥于一市的权贵富商,吴师行都懒得用正眼去看,哪怕这些人拿的出钱让他算,他也不会算,有辱他在风水界的名气地位!
吴师行能与何等人并列?
那是能与泰国白龙王放在一起讨论的人物!
白龙王那是何等人?
号称泰国风水界的国师!人家服务的都是皇室贵族,最起码也是超级富豪,顶级大佬这样的人物!区区一市大佬,又算个屁!
李雄、顾怀宝等人,听到吴师行的名字,立马就站了起来。
哪怕楚云还安稳的坐着,他们却已然慌张的不敢怠慢了,属实吴师行比他们高太多段位了,万一怠慢了人家,回头给你做个人偶,拿针一扎,这还活不活了!
几人诚惶诚恐的急忙走到门口,紧张的擦了擦额头冷汗。
众人内心忐忑不已,林羽乔心里还想着,既然吴大师来了,怎么才能让他算一卦,其余富商大老板,也尽皆有这样的想法。
有钱人大多信这个,更何况林羽乔还是搞房地产的。
蓝可欣好笑的看了眼这些人,眼神里充满骄傲和鄙夷,看着这些乡巴佬低头弯腰,她心里格外的爽,尤其李雄、顾怀宝等人,脸色僵硬憋屈的都说不出话来,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蓝可欣不由瞥了眼不远处饭桌。
此时,空荡荡饭桌上,孤零零的就剩下楚云一人坐在那里,能容纳二十多人的巨大圆形餐桌,就他一人坐着,显得无比突兀。
他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甚至都没关注大门口的动静。
蓝可欣和明镜都看到了这幕,两人不约而同的冷笑一声,很是不屑,等吴大师到场,吓都能吓死他。
“楚先生怎么还坐着?”
顾怀宝慌张的小声问。
李雄颤抖的咽了咽口水,“他该不会不知道吴师行吧!”
“很有可能啊!楚先生在北关才成名多久,吴大师在江龙扬名的时候,他都还没出生呢!这可怎么办!要不要过去提醒下,把情况跟他说清楚!”
“没时间了!”
几人紧张的看了眼楚云,只能祈祷楚先生自求多福了。
在北关众人眼里,楚先生这一举动,无疑是在找死!到了吴大师那等鬼神莫测的境界,想要用风水整死一个人,简直是分分钟的事!
就在这时。
门外响起轻声的脚步,一位身穿白袍的老者,缓缓走进宴会厅。
他身背一个布包,脖前挂着复杂的玉石雕刻,一手拿着一串佛珠,另一手戴着几串檀木手串,那檀木手串上,也尽皆雕刻着复杂纹路。
他一出现,宴会厅瞬间变得压抑寂静!
就似乎一股无形的威压,压在众人头顶,令李雄、顾怀宝等人,尽皆恭敬弯腰,尊敬问好。
“吴大师!”
蓝可欣刚才还咄咄逼人、刁蛮无礼,此时一改之前形象,立马变成了乖乖女,也弯下腰来。
吴师行将布袋递给了明镜,轻描淡写的扫了眼宴会厅,目光在楚云身上停顿了下,露出一丝冷漠轻视的神情,高傲如同神明,似是不将在场所有人放在眼里。
而他一出现,楚云却略微惊讶的看向他。
这是……灵徒?
灵徒是修仙界的一种说法,指的是那些想要入道,却还未入道之人,很多灵徒穷其一生,都无法入道,因为没有正确的引路人,也没有法门的协助,导致他们一直卡在入道路上。
但因其摸索数十载,纵使闭门造车,对灵气也有了简单的理解。
只是这个理解,相当的微乎其微,在修行者眼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灵徒是修仙界最低等的存在,基本上全都是修行者的仆人,但如曾经楚云这样的强者,灵徒甚至都不配当他仆人,最起码也得是入道级别才行。
在刚入修仙界时,楚云也曾有过几位灵徒,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等后来遣散了那批灵徒时,他还突发善心,指点了其中一位几句,当场便让他入道了。
此时此刻,却是有趣。
说眼前这人,算是修仙者,却根本不是,灵徒未入道,入道者方才能称为修仙者,但说他不是,数十载闭门造车,倒也算让他摸索出一丝灵气的运用掌握。
楚云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没再关注了。
属实在他眼里,此人登不上台面,太过渺小了,放在以前都是给他端屎擦尿的存在,更何况眼前此人,纵使在灵徒之中,也算是最弱的那批。
没什么值得关注的。
“数十载不回江龙,倒是让人怀念了不少。”
吴师行淡然的说,“只是这渺小江龙,人们似乎忘记了我吴师行的名号。”
此话别有深意,北关一众大佬,岂能听不出来。
当年,吴师行纵使在江龙时,也不愿屈尊来北关这座小城,更何况如今,这尊大神驾到,简直令众人惶恐不安,内心恐惧!
“吴大师哪里的话!”顾怀宝僵硬笑道,“您的威名,我们小时候就听说过了。”
“哦?”
吴师行冷漠的挑了挑眉,“既然如此,焉敢把我徒儿赶出北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