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屋中待到了下午,莉莉从长袍口袋中掏出了一个怀表,看了看上面的时间,接着站起身带着乔恩走出了这间安全屋。
外面是一片茂密的树林,这里应该是在某个人迹罕至山脉中,是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
“我们现在是要去霍格沃茨吗?”
就算莉莉已经刻意放缓了步伐,身体还在快速发育期的乔恩还是要加快脚步,才能跟在她的身边。
“对。”
“那为什么不直接用你带我逃走的那个魔法过去?”
“魔法部可以通过幻影移形的起点,来判断出幻影显形的落点。这座安全屋可以帮我们短暂的将落点位置隐藏,但前往霍格沃茨,就不能用这种魔法了。”
乔恩抬头疑惑的继续问。
“那我们就要这样走到霍格沃茨吗?还是你准备了什么交通工具?”
莉莉脸色平静的说道
“我们只需要先走一段路,然后霍格沃茨它会自己来找我们。”
......
就在他们离开的半个小时后,小巴蒂·克劳奇带着一队傲罗来到了树林中的这座安全屋。
看着里面已经熄灭的炉火和残留着巧克力的茶杯,这位另一所霍格沃茨魔咒课教授脸色铁青。
“很好,非常,每年都会发生,又是这样。我们又一次让那个女人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带着泥巴种逃走了。”
傲罗们唯唯诺诺的低着头,没人敢和眼前这位深受那个男人宠信的青年对视。
小巴蒂眼神冰冷,和之前在乔恩面前温和的表现简直判若两人。
“我很想知道,都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傲罗办公室为什么还没有研究出对付这些安全屋魔法的方法!”
傲罗中,一个年轻的男巫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着咬牙解释道。
“克劳奇教授,指挥部里已经将很大一部分人力放在破解这种魔法上面了,如果是一年前这些逃犯使用的那种魔法,我们肯定能在第一时间破解,但他们在安全屋上施加的藏匿魔法一直在改变,今年的这个又有了新的魔咒被加持在上面,所以之前的研究才都没有作用了。”
小巴蒂盯着那名开口说话的男巫,脸色的寒冷渐渐收敛,嘴角上扬,露出了一道微笑。
“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的男巫像是从他的笑容中感受到了友善,却没有看到周围的那些傲罗老人都在偷偷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
他脸上陪着笑,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我叫安德鲁·威廉姆斯,教授。在,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两年,还上过您的魔咒课。”
小巴蒂轻轻的用三根手指转动着他手中的魔杖,声音听起来温和极了。
“我记得纯血家族中好像没有威廉姆斯这个姓氏,而魔法部也绝对不会招收泥巴种来当雇员......所以,你是个混血?”
“是,是的,教授......”
“钻心剜骨!”
那上一秒还温和的笑脸,下一秒却变的无比的狰狞可怖。
小巴蒂的杖尖下,年轻的男巫如同被煮熟的大虾一样身体卷缩着在地剧烈的扭动,那发自灵魂深处的痛苦伴随着他口中的哀嚎,惊起了树林中一大片鸟群。
“啊!!!”
“一个身体里流着肮脏不纯血液的杂种,你算什么东西!”
他一下又一下的将自己的皮靴重重踩在了年轻傲罗的身上,像是在发泄自己今天憋了一天的怒火。
“整个傲罗指挥部,唯一有资格给我解释这些话的人,只有你们的主任卢修斯·马尔福,知道吗!杂种!”
......
太阳有一半已经落在了地平线以下,夕阳的余晖给周围的房屋披上了一层橘黄色的薄纱。
莉莉带着乔恩从树林中走出来后,很快就来到了附近的一座麻瓜小镇上。
出了树林,她就将身上那件灰色的长袍脱了下来,里面穿着的一件普通的上衣和牛仔裤,那一头暗红色的头发也被她用咒语变成了深棕色。
两人一起走在小镇的街头,就像是一对外出散步的母子,丝毫不引人注意。
乔恩跟着莉莉从安全屋里出来以后,已经一刻不停的走了两三个小时了。
他现在毕竟还是一个孩子的身体,走了这么长时间,身体早就感觉到疲惫不堪。
好在在来到这个小镇以后,莉莉就没有了要继续走下去的意思,带着乔恩在一条僻静的马路边找到了一张长椅坐下休息。
乔恩对于“霍格沃茨会来找我们的”这句话还是感到十分的好奇。
原著中,那座由四位创始人一起建立起的城堡,如今显然已经被伏地魔占领了。
那正时刻处于被通缉状态下的,由邓布利多带领的霍格沃茨又会在什么样的场所进行教学?
他没急着去问莉莉,反正要不了多久他自己就能知道答案了,而是对另一件事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波特教授,今天只有我一个人来霍格沃茨吗?”
莉莉的右手始终都插在自己的牛仔裤口袋里,以此隐藏魔杖的同时,在遇到意外也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制。
“从学校里外出,对麻瓜学生进行入学引导的不只有我一名教授。而且我今天的要负责领回来的学生本来也不只有你。”
说到这里,她的脸色明显变得有些灰暗。
“去找你之前,我还去了另一个叫赫敏·格兰杰女孩的家,在我到那里的时候,那个女孩的父母已经不记得他们还有一个女儿了。”
乔恩呆愣在当场。
赫敏·格兰杰,这个名字对于看过原著的他来说自然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这也是他听到的第一个主角队伍中的人的情况,而莉莉这番话中的意思......
乔恩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复杂的看着身边的女巫。
“你说过,如果像我这样的学生被另一所霍格沃茨带走的话,那些人会清除所有认识我的人的有关记忆。这个叫赫敏·格兰杰的女孩......”
莉莉的声音平静,但那平静下隐藏的怒火,自责和无能为力,根本掩饰不住。
“没错,她签下了入学通知书,被像小巴蒂·克劳奇那样的,另一所霍格沃茨的教授,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