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齐陵进宫见过父母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兴许是母后跟他说过的话,同样也跟他妻子说过,所以这几天在家里的时候,对方看向他的眼神都变的不一样起来。
但毕竟两个人没有什么感情,虽然是夫妻不错,但很多的话还是没办法说出口的。
齐陵也明白她的意思是什么,只不过始终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甚至他都想着要不然让人帮自己找点春药过来算了,反正吃了之后就会兽性大发。药劲上来之后,估计也顾不得对方是不是自己不喜欢的人了。
可想要孩子又不可能一次就会中,难不成每次都要吃春药不成?
那玩意儿吃多了之后可是会有很大副作用的,说不定以后就完全废了。
思考再三之后,齐陵还是决定放弃这个冒险的办法。
至于和妻子上床这件事,还是要再想想办法才行。
“殿下,你这是要去哪里?”
张雨秀让下人端着熬好的补品一同和她去了齐陵所在的书房,可刚到门口后却发现三殿下正从里面走了出来。
“去和四弟他们见面,今天晚上可能就不回来了,不用准备我的吃食。”三殿下快速的看了看妻子说道,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站在她旁边下人手里端着的东西。
张雨秀看了一眼熬好的补品,然后对丈夫说道:“要不殿下你等会儿再去?熬好的补品不喝可就浪费了。”
“不喝了。”
齐陵说完后就快步离开,只剩下张雨秀和下人待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离开。
“夫人,您看这怎么办?”下人问道。
张雨秀看了眼后,神情落寞的回答说:“倒了吧。”
“可真是您花了很长时间才亲自熬好的,就这么倒了的话就太可惜了。要不等殿下回来之后,您再看看殿下喝不喝?”
“不必了,殿下是不会喝的。”张雨秀摇了摇头说道。
说完后的她也离开了书房的外面,而跟着她的下人也在走到了一块空地之后,把价值超过几十两银子的补品给倒在了泥土之上。
齐陵出了家门之后,便骑上马朝着和其他人约定好的地方赶了过去。
那是他们大哥所住的地方,也就是当今圣上的第一个儿子。
“大哥。”
进入大殿下府邸之后,齐陵便看到了大哥齐衡正坐着轮椅在晒太阳。
齐衡身为大殿下,原本是最应该能被立为太子的人。但却在几年之间遭到刺杀,导致双腿受伤之后一直也站不起来。
不知道经过多少名医的诊治,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结果。
掌管天下的人不可能会是一个残废,所以齐衡便成了他们这些兄弟里面最没有威胁的一个。
圣上经过这件事之后,也开始迟迟不肯把太子给立出来。
可能是由于齐衡废了,所以其他人都和他关系不错。
毕竟谁都知道他不可能再被立为太子,所以不如就打好关系算了。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谁会一个瘸子较劲呢。
齐衡在看到他这个三弟之后,也是十分的开心,于是等他走到自己身边之后便对他说道:“三弟,父皇给你准备的接风宴大哥没去,你不会怪罪大哥吧?”
“你也知道我腿脚不太方便,平常连家门都没怎么出过。所以才让人传话让咱们兄弟都到我家来聚聚,我也很长时间都没看到你们了。”
“大哥,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能怪罪你呢?”
“原本我就想着要过来看看你的,但回来之后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就一直耽搁到了现在。要赔罪也是我向大哥你赔罪才是,哪有哥哥向弟弟认错的?”
齐衡听他说完后开心的笑了起来说:“真是看你成长了不少,就连说话都沉稳了许多。”
“要是我能像你一样就好了,上阵杀敌、保家卫国,这才是男人该做的事情。”
随后神情突然就变的落寞了起来,“而不是像我这样,只能坐在轮椅上,想去哪儿都得靠别人推着去才行。”
“大哥,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了。其他人都还没来吗?”齐陵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才好,于是换了个话题说了起来。
短暂落寞后的齐衡很快就恢复到了正常状态,现在的他已经习惯了自己这个状态,并不会一直沉浸在其中。
“都还没来呢,数你来的最早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在家多陪陪妻子,你们什么时候才能生个儿子出来?”
“你怎么也跟我提这件事了?不会是我母后跟你说的吧?”齐陵有些郁闷的问道。
“呵呵,那倒没有,我也只是听别人随便说的。”齐衡笑了笑回答道。“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该考虑这件事情了。”
“父皇的年纪的也越来越大,你大哥又是这副模样也没办法找女人生孩子。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总得为父皇和你母后着想才是。”
“太子的位置还没有定下来,说不定父皇就是在等着你把儿子生下来之后,好找个理由册封你呢。”
齐衡的一番话说的齐陵是有些心动起来,要是论资排辈的话,前面兄弟四个年龄都已经不小了,真有可能从他们四人里面挑选一个出来立为太子。
大哥是个残废就不说了,二哥一心想要出家,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圣上还有这么一个儿子。
齐陵常年在外带兵打仗,可以说是战功赫赫,朝中有不少的武将可是相当推崇他当太子。
这样一来,武将在朝堂上的地位可是会超过文臣的。现在总被他们给压上一头,心里早就很不爽了。
而齐陵目前最大的阻碍就是他的四弟齐焕,此人精通用人之道,虽没有明着收买人心,但朝中的很多人其实是最支持他当太子的。
“呵呵,大哥你可真会开玩笑!我可没有当太子的想法,天天在宫里待着哪儿也去不了那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在外面来的潇洒。”
“再者说父皇的膝下这么多儿子,怎么可能论的到我这个不在都城朝堂内经营的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