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许久,傅吟霜察觉到箫澈的不对劲,还不等她做出反应,箫澈却率先退开了。
他连咳嗽了好几声,像是很难受。
傅吟霜喘息看着面前的箫澈,见他的脸都憋红了,没忍住笑了。
没那个肺活量,还逞强吻那么久。
久到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断气了一般。
“王爷,妾身困了。”
像她这么善解人意的小妾真的不多见了,为了保住王爷的自尊,她只能帮着找台阶下了。
箫澈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刚刚还和他接吻,这会就犯困?
不用猜也知道她是在装。
箫澈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绯红的脸颊,轻声道:“还没圆房呢。”
此时两人紧挨着,在双眼能看到对方的瞳孔的距离,对方的轻声细语,听在她耳里,那感觉就像两人是恩爱夫妻。
傅吟霜却十分清醒,他们连夫妻都不是,她虽然是侧妃,也只是比小妾好听点罢了,更不会恩爱。
“王爷……”
傅吟霜未说完,箫澈再次吻上来,腰间的手也跟着握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也让彼此挨的很近。
傅吟霜能清楚的察觉到箫澈温热的身体,以及让人无法忽视,像是在提醒着她,今晚是躲不掉的。
想她也是现代人,大学同学谈恋爱同居的比比皆是。
她当时还想着找个理想型男朋友,结果,还没等她遇上,就穿到古代。
就在她想着养个小奶狗,结果被迫嫁人当妾。
箫澈发现怀里的人在走神,他微微移开了一点,哑声问:“在想什么?”
傅吟霜闻声顿了顿,箫澈这也太敏感了,她不过是走神,就被他发现了。
真不怪她走神。
她压根就不想圆房,与他的吻技无关。
“我在想,王爷你都瘦了,明日妾身给您顿鸡汤补身子好不好?”
傅吟霜为了证明自己的真心,她还特意捏了捏他的腰,表示是真的发现他很瘦。
她又捏了捏,发现是真的很瘦,一点赘肉都没有。
箫澈感觉有种酥麻袭遍全身,让他身体僵了僵,傅吟霜捏的位置正是腰眼的位置,有点敏感。
他眸色暗下来,看着依旧不自知的傅吟霜,“依本王看,你是急着圆房。”
傅吟霜闻言立马把手收回来,表示自己真没有急着圆房。
她记得没错的话,刚才捏的位置的是箫澈的腰眼。
男人一般这个位置比较敏感。
就在刚刚,她明显感觉到了。
她不甘心地打了个哈欠,“王爷,我是真的困了,圆房日后再说吧?”
躲过一天是一天,也许哪天箫澈就挂了呢?
箫澈可等不了下次,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傅吟霜,心里明确知道想要她。
他收紧手,让彼此挨的更近,让她知道此刻停不下来。
“爱妃,你觉得呢?”
傅吟霜早就发现了,这会触感比刚才还要明显。
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箫澈,正好看见他漆黑的瞳孔,像是在努力克制着。
“我帮你。”
箫澈闻言顿了顿,“什么意思?”
傅吟霜道:“王爷,你先放开我。”
箫澈依言松开她的纤腰。
傅吟霜的视线往下移,屋里的烛火有些微弱,并不能看清楚,但不妨碍她办事。
箫澈看着她的举动,不由得屏住呼吸,漆黑的瞳孔比刚才还要暗沉。
傅吟霜拿着手帕擦拭着手,拿好看的杏眼去看箫澈,只见他胸口起伏的厉害,白皙的肌肤沁着细密的汗珠。
她发现,箫澈居然都没有咳嗽。
刚才接个吻都咳了好一会才止住。
箫澈抬眸看着傅吟霜,眼底是意味不明的神色。
…
明日是皇帝的生辰,皇子嫔妃们都绞尽脑汁给准备寿礼。
许岩拿着画轴躬身走进书房,视线望向坐在书案前的王爷,“王爷,您要的画,属下买来了。”
箫霁闻言抬起头,“拿过来。”
“是,王爷。”许岩躬身双手将手里的画轴递到闻言面前。
箫霁伸手拿过画轴,解开系带,然后将画缓缓打开,一幅山水画映入眼帘。
箫霁打量了好了一会,满意的点点头,“是真迹,不错。”
许岩道:“还是王爷想的周到,晚一步便没了。”
箫霁打量了几眼后,便收起来。
许岩迟疑了一会,提醒道:“王爷,明日是皇上生辰,王爷是带着正妃还是侧妃?”
不怪许岩会提醒,他贴身跟着王爷,知道王爷待王妃不同。
这些日子王妃与王爷都生分了,若生辰宴不带着王妃,王妃估计会生气。
只是侧妃关系也要拉近,瑜王要靠侧妃拉拢唐相国,自然不能让侧妃心生芥蒂。
许岩觉得王爷肯定会顾全大局,选带侧妃进宫参加生辰宴。
也可以让唐家觉得王爷重视唐晚晴。
箫霁闻言眸色顿了顿,视线望向一旁的书柜,上面摆放一块糕点,是上次傅元宵亲手做的鲜花饼,他一眼就看到上面的拇指印。
一共四块,他吃了三块,就剩这一块,一直没吃放在那了。
鲜花饼是用药炮制的,不会坏。
同时,鲜花饼原有的香味也会保存下来。
许岩见王爷沉默,还以为王爷已经做了决断,他道:“王爷,需要属下去通知唐侧妃吗?”
箫霁闻言抬眸扫向许岩,许岩一直跟着他,会经常猜到他的想法,所以办事向来比较合他心意。
“本王带王妃去参加父皇的寿宴。”
许岩闻言怔了一下,忍不住提醒道:“王爷,若是带王妃去,唐侧妃心里怕是会乱想。”
箫霁道:“本王已经决定了,唐侧妃那边,本王会亲自与她说。”
许岩闻言知道王爷是下了决心,便不再多言。
“属下明白。”
箫霁又道:“你去告诉王妃,让她好好准备一下,明日与本王一同参加父皇的寿宴。”
“属下遵命。”许岩躬身退出去。
箫霁坐了一会,起身离开书房。
静姝院
唐晚晴正拿着书翻看,欢语疾步走进来,面带喜色,“姑娘,王爷来了。”
唐晚晴闻言抬起头,眼底闪过惊喜之色,“王爷真的来了?”
欢语笑着道;“姑娘,是真的,已经进静姝院了。”
唐晚晴立马放下手里的书,整理着装,这才起身迎出去。
刚从里屋出来,便看见箫霁颀长的身影,一袭月白色锦袍,风光霁月,让人忍不住多瞧两眼。
她上前福身见礼,刚屈膝便被箫霁给扶起来,“晚晴,无需多礼。”
唐晚晴抬起美眸看着箫霁,眼底有一抹娇羞之色,“王爷。”
箫霁温声道;“先进去。”
唐晚晴点点头,跟着箫霁走进里屋。
等进去后,唐晚晴端来一盏新茶放在箫霁面前,抬头瞧了一眼他的脸色,发现脸色依旧苍白的很,不免有些担忧。
“王爷,让人进宫请御医过来瞧瞧吧,我看王爷的脸色依旧很差,外面的大夫怕医术不精,到现在也没能配制楚解药。”
箫霁闻言低笑,“晚晴,本王是最不受宠的皇子,父皇未必上心,还是不麻烦了。”
箫霁说完端起面前的茶盏,递到唇边吹了吹,正要喝茶时,咳嗽了好几声,他拿出方帕掩住口鼻,连咳了好几次。
唐晚晴见状心疼都不行,也知道箫霁在一众皇子中是最不受藏的,皇帝对箫霁也是不管不顾,让御医出宫怕是很难。
箫霁止住咳嗽后,把手帕移开时,上面有一点鲜红的血。
唐晚晴看见上面有血,顿时惊慌的不行,“王爷!”
箫霁不在意地道:“晚晴不用担心,本王没事。”
唐晚晴道:“我可不是三岁孩子,都咳血了,怎么可能没事?”
箫霁淡淡地道:“咳血相比流鼻血,已经好太多了。”
唐晚晴温雅就想到成亲那日,箫霁吐血又流鼻血,刺目的红,当时是真的吓到她了。
一想到箫霁满身是血的样子,她担忧的不行。
“王爷,这样下去也不行啊,身体也受不住的,让妤妃求皇上,让御医来给王爷瞧瞧。”
箫霁听见妤妃二字,眼眸沉了沉,随即又恢复淡然的神色,“本王母妃一向喜清静,本王中毒的事,还是不让她知道为好。”
唐晚晴见箫霁处处为他人着想,却不为自己想想,更心疼他,若是箫霁也参与争夺皇位,也许……
唐晚晴知道争夺皇位的风险很大,不成功便成仁。
败的后果便是万劫不复。
唐晚晴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她宁愿与箫霁过平淡的日子,也不愿过提心吊胆的日子。
箫霁放下手里的茶盏,抬头望向唐晚晴,温声道:“明日便是父皇的寿辰。”
唐晚晴闻言猜到箫霁是想带她去参加寿宴,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本王原本是想带着你一同前去,可是,本王若不正妃,怕是要落下口舌,到时肯定会借着此事香父皇告状。”
箫霁说到这里,一脸歉意地看着唐晚晴。
唐晚晴闻言心里有些失落,这就是侧妃无可奈何。
她若是正妃,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跟着箫霁一同出入各种场合。
箫霁当初,大概就是害怕她受这种委屈。
她抬起笑脸,“王爷,没关系的,礼仪规矩我还是懂的,王爷尽管带着正妃前去,我不会不开心的。”
箫霁看着善解人意的唐晚晴,意料之中的反应,他并没有惊讶。
“让你受委屈了。”
唐晚晴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这点委屈算什么?我是侧妃,嫁给王爷时,我就知道会遇见今日这样的情况。”
箫霁定定地看着唐晚晴,“听说你最近常去储玉宛?”
唐晚晴道;“嗯,听说王妃小时候受到了惊吓才会痴傻,我去过几次,发现她好像比传说中的要好一些,并没有疯疯癫癫,说话有点像,小孩子。”
箫霁淡淡地道:“你还是少于她接触。”
唐晚晴却不在意地道:“王爷,你不用担心,王妃挺好相处的,我会注意的。”
唐晚晴以为箫霁是担心傅元宵突然发疯伤了她,她瞧了几次傅元宵,并没有疯癫的症状。
箫霁加重了语气道:“本王知道,你还是少去为好,本王不放心。”
唐晚晴见他如此认真,只好点点头,“我明白了。”
储玉宛
傅元宵看着院子里到处乱飞的鸡,足足已经八两重,每日除了吃就是刨土,十只鸡,花园里的土一直都是出于翻新状态。
许岩进来时,就看见一只鸡从眼前一飞而过,若不是见识过这东西,指不定会吓到。
许岩稳了稳心神,远远地看见王妃坐在凉亭里,手里拿着糕点,一边吃一边看着到处乱跑的鸡,他抬脚走过去。
“王妃。”
傅元宵早就看见许岩来了,看见他就知道是箫霁让他来的。
“有事吗?”
许岩道:“王爷让属下来告诉王妃,明日是皇上的寿宴,让王妃好好准备准备,明日与王爷一同去参加。”
傅元宵喜欢吃,听到寿辰,吃的肯定少不了,高兴地应下了。
“嗯,我知道了。”
“那属下回去复命了。”许岩躬身退下去。
许岩走后,傅元宵继续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鸡发愁,“你们还要长多大?”
夜里,傅元宵躺在床上,看着桌上的那盏烛火瞧了好一会,忽然眼前出现一道阴影,渐渐的,那道阴影越来越清晰,直到显出人型。
是消失许久的司炎。
傅元宵趴在床上,瞧着朝自己走来的司炎问:“你这段时间去哪了?”
司炎小小的身体在床上坐下来,看着傅元宵,然后长长叹一口气,“去办事了。”
傅元宵见他唉声叹气的,笑着打趣他,“小小年纪就唉声叹气,这样可不好哦。”
司炎不止一次说过,他已经不小了,可傅元宵就是不信,没办法,只能任由她去了。
“我这是烦心而已,你最近没出什么事吧?”
傅元宵也叹了一口气,学着司炎的语气道:“我还好,也是有些烦心而已。”
司炎闻言笑出声,“你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烦心事?”
傅元宵不满地哼了哼,“我已经及笄了,不是小孩子了,再说,是人都会有烦恼,只不过每个人的烦恼不同罢了。”
司炎闻言觉得她说的有道理,“那你说说,有什么烦心事,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