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误会的路祈很快就在床上找回了场子。
前半夜废路祈,后半夜废江免。
两人相爱相杀,新婚之夜不是打仗也胜似打仗。
此仗下来,两败俱伤。
【黑化值:49。】
次日。
林临和小铭看着疲惫不堪的两人,最终将古怪的眼神定在路祈身上。
路少爷/少爷居然不行。
真可怜。
路祈明显的感觉到他俩的打量,并且眼神很不友好,当即回视过去,“你俩有事?”
林临和小铭连忙摇头,不敢再看他。
“没事就滚。”路祈的手臂上全是牙印,昨晚痛过头了,现在特别痒。
他们在这,他不好挠。
林临和小铭也是有眼力见的,生怕惹怒他没好果子吃便迅速溜了。
江免揉着腰看路祈挠手臂,快意的笑了,可一笑牵扯到唇上的伤口,顿时露出痛苦面具。
草。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
路家有个农庄,庄里种着很多农作物,最近天特别干旱,不得不多用水浇灌农作物。
防止坐吃山空,路祈带着江免去找水。
江免昨晚被路祈闹得睡太晚,今天赶路时一直在睡,就连他们下车吃饭休息都没醒。
小铭担忧的不时望向车里,林临安抚道:“没事,你见过哪家耕地的牛不累的。”
小铭皱眉。
好像有哪里不对。
“我家少爷都累成那样了,你家少爷怎么没事?”
林临:“可能是因为我家少爷天赋异禀?”
“……”
“你俩在那说我什么坏话?”路祈突然问。
林临和小铭同时摇头。
睡到现在还没醒,小铭还是担心江免,便问路祈,“路少,我家少爷没事吧?”
路祈挑眉,“没事。”
言语间还有几分得意。
小铭和林临对视了一眼,没搞明白他一个“零”得意什么。
难不成是得意把江免榨干了?
大概是真正的结了婚,路祈的心性也变了,现在难得的有耐心跟他俩吐槽。
“我才发现江免要美貌有美貌,要性格有美貌。”
林临:“……”
小铭:“……”
“你们是不知道他的脾气,一言不合就又咬又打的,这谁能忍受得了?”
“也就我能忍得了,所以他得珍惜。”
猝不及防地感受到一道死亡视线,路祈心里一紧,连忙改口道:“不珍惜也没事,我就喜欢挨揍,一天没三顿揍不舒服。”
林临/小铭:“……”
这位还是个受虐狂?
两人察觉到路祈的脸色不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瞧见江免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此时正坐在车上双手抱胸看着这边。
面色凶戾,眼神冰冷。
一看就是暴风雨即将来临。
难怪了。
敢情路祈还是个妻管严。
林临和小铭对视了一眼,趁“战火”还未波及到他们,连忙起身就跑。
独留路祈一人面对江免的怒火。
“你刚才是在嫌弃我脾气不好?”江免刚睡醒,嗓音有点沙哑。
路祈赶紧跑过去将他抱下来亲,边亲边顺毛捋,“你听错了,我特别喜欢你,不管你是什么样的脾气我都喜欢,哪有嫌弃。”
江免冷笑,一声不吭。
听到他这声冷笑,路祈觉得手臂上刚消下去的牙印,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触及路祈眉眼间的忐忑,江免忽然笑了。
他先是用手抚摸路祈的喉结,惹得他不受控制的吞咽后,又顺着往下到处点火。
在腹肌上蜻蜓点水般的划着圈,最终停在腰间的软肉上。
这里掐着最疼。
江免笑着狠狠用力。
“嗷!”
不远处的林临和小铭再次听到熟悉的惨叫声,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少爷/路少爷又挨捶了。
得亏他们刚才溜得快。
*
“得到了就不珍惜。”
“婚后的男人果然善变。”
“之前还说喜欢我,得到了就揍我,呜呜呜,我命好苦啊。”
江免不过是嫌路祈胡子扎不给亲而已,就被他当负心汉说个不停。
还装柔弱搁那嘤个不停。
论善变,路祈排第二没人排第一。
之前还挺稳重的一个人,现在就是小孩子心性,不过就是仗着江免惯着。
路祈只干嚎却不掉眼泪。
江免见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他拽过来粗鲁的亲了一口,“这下可以了?”
路祈得寸进尺,“不够。”
说着扣住江免的后脑勺,低头狠狠咬住他的唇。
小铭抱着跟人换来的苹果,刚想给江免吃,冷不丁的看到那两人在卿卿我我,他当即红着脸抱着苹果跑远。
林临看着他匆忙跑回来,问道:“怎么了?”
小铭摇了摇头,“不像话啊不像话。”
林临:“什么不像话?”
小铭又不说了。
别人寻水的路上是沉寂,他们寻水的路上是吃狗粮。
一天都不想吃饭了,光看江免他们就能撑着。
终于到达寻水地点后,林临和小铭有种解脱的放松感,忍不住掬一把辛酸泪。
江免顾不上他们的感受,因为他此刻自顾不暇。
被路祈逼的。
路祈太烦了,总是黏着他做各种少儿不宜的事。
对于江免的冷脸,路祈也很委屈。
单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开次荤,这冷不丁的又要开始吃素,这谁能忍得了。
*
这里寻水的人很多,江免没想到会在这里又遇到肖密焦。
更没想到的是肖密焦居然跟在程艾的身后。
程艾也看到了他们,如毒蛇一般的阴冷目光凝在他俩身上,刺骨冰冷。
若不是有所顾忌,他怕是会直接冲过来跟他们拼命。
路祈不动声色的将江免拉至身后,小声道:“别看他。”
江免:“怎么了?”
“你的眼睛只能看我。”
江免开玩笑道:“若我执意看呢?”
路祈淡定道:“那我就把程艾的眼珠子挖出来,给你泡茶喝。”
“……”
还是别了吧。
江免之后真的没再看程艾,不是心疼程艾,而是怕恶心到自己。
可他避让程艾,程艾却总是寻着机会来找茬。
“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当初要不是我救了你,你哪来现在的生活,在路祈身下讨好的滋味不错吧?”
“欠*的骚货,你也只配在别人身下……”
话没说完,程艾就被江免缷了胳膊。
“啊——”
程艾没料到他会突然发作,等反应过来时已经疼得冷汗直冒。
“还他妈愣着干什么,给我杀了他!”程艾对江免起了杀心。
江免冷哼一声,“当年的恩我已经报了,现在你想惹事,那也得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正当他撸袖子要开揍时,腰突然被搂住,紧接着,他被往外一带远离危险区域。
路祈在江免唇上亲了一下,低哑道:“你身娇体弱的,就别来凑热闹了,乖乖在后边喝水等我。”
江.身娇体弱.免:“……”
你丫的是不是看不起我呢?
路祈把他往后一推,就领着人冲上去了。
两方人打架,打得那叫一个激烈,不过最终还是路祈这边险胜。
程艾才好的手又骨折了。
路祈这人不讲武德,又阴又损,专挑他身上容易骨折的地方揍。
程艾怕了,连忙扯过吓呆的肖密焦挡住,可肖密焦不够路祈一拳揍的。
“没用的废物。”
程艾冷着脸推开肖密焦,正要掏枪,结果枪也被路祈抢了过去一脚踩坏。
草,疯子!
他们这边大部分人都受了伤,再在这里寻水是不可能了。
谁知道路祈会不会突然发疯给他们一锅端了,防患于未然,程艾只能憋屈的叫人离开。
路祈显然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
毕竟程艾这人心思狭隘,又睚眦必报,若现在放过了他,那改日就是他的末日。
路祈微眯着眼朝林临招手。
林临赶紧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少爷?”
路祈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吩咐了几句。
林临瞳孔一震,“真要这么干啊?”
“怎么,你舍不得?”
“不不不,”林临飞快摇头,“我马上去干。”
说完就光速跑了。
路祈欣慰的看着他跑步的速度,还得多练练,瞧瞧现在跑得多块。
不,以后还能跑更快。
林临丝毫不知道自己被无良的少爷惦记上了,叫了几个人追上前面还没跑远的程艾一行人。
趁他们不注意将他们的寻水工具全给毁坏了,轮胎也给扎了。
本想把通讯工具也给偷走的,好让他们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自生自灭,林临最终还是心软了一下没拿。
他主要还是觉得程艾虽然跟自家少爷是死对头,但双方一直没有闹出过人命,少爷这会儿做的就太绝了。
可就是因为林临的一时心软,导致程艾修养好后疯狂的报复。
装好的水箱全被爆破,并且炸伤好多人,林临他们更是被凶残的打晕扔下陡坡。
爆炸的威力太大,路祈为护江免后背被炸伤,最后要不是江免及时拉了他一把,他怕是会程艾一枪爆头。
程艾的报复发生在黑夜,光线不足,不好回击,但能更好的逃脱。
江免赶紧扶起路祈逃走,直至走不动了两人才躲藏在一处树洞里。
但程艾显然比路祈还要残忍,拿着枪四处扫射,势必要看到他们两人的尸体才罢休。
程艾已经疯了。
江免瞥了一眼意识开始昏沉的路祈,快速出去闹出动静吸引程艾的注意力。
程艾已经快要找到这里了,他带着路祈根本跑不远,为护路祈,他只能铤而走险。
程艾果然往他这个方向追来,边追边开枪。
大腿骤然中了一枪,江免踉跄着扑倒在地。
武器不够,大炮来凑。
江免忍着痛楚飞快拿出大炮,反手就是一炮。
程艾始料未及,被大炮炸飞至一米开外。
等没了危险,系统才开口问江免:【你早的时候为什么不把大炮拿出来?】
江免神色痛苦道:“我他妈要是想的起来,会现在才拿吗?”
【……也是,毕竟你智商不高。】
“瞎说,老子好歹是会背九九乘法表的人。”
【五九多少?】
“二十五?”
【……】不服不行。
江免疼得难以忍受,“都这个时候了还特么考我乘法表呢。”
系统:【我这不是为了转移你的注意力嘛,要不然你买一瓶止痛液?】
“赶紧的。”
系统自动扣除积分,扣完才给他止痛液。
等止痛液生效,江免强撑着身体回去找路祈,但四周乌漆麻黑的,他迷路了。
绕了好几个圈成功绕晕。
真晕。
等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路祈握着他的手,趴在床边打盹。
另一边跪着伤痕累累的林临。
林临自责不已,边跪边默默流泪。
江免一醒,路祈立马惊觉。
“你的背没事吧?”江免沙哑着问道。
路祈握紧他的手摇头,“没事。”
江免叹气:“我腿有点疼,上次是肩膀,这次是腿,我太惨了。”
“少夫人,对不起,都怪我一时心软没按照少爷的吩咐办事。”林临愧疚的出声。
路祈嫌他碍眼,“滚出去跪着。”
林临一声不敢吭,踉跄着起身去外面跪着了。
江免想说些什么,但被路祈阻止了。
“只让他跪都算是开恩了,你别同情他。”
江免便不好说什么,环顾四周问道:“小铭呢?”
“他腿受伤了,在隔壁躺着。”
“严重吗?”
“不严重。”
“那就好。”
江免松了一口气。
腿部隐隐作痛,大脑仍然昏昏沉沉的,江免看了路祈一眼。
路祈意会到,揉了揉他的头,“睡吧,我在。”
江免放心的闭上眼重新入睡了。
半年后。
江免洗澡时摸着身上的两道伤疤。
拿药膏涂了这么久了还没消。
这时,一只骨节修长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这伤疤不丑。”
“真的?”
“自然是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是我试过后不知道的。”
江免:“?”
路祈像抱小孩一样把他抱起来,“我新学了一种姿势,你想不想涨姿势?”
“……”
【黑化值为零了,你快死了就悠着点。】系统打着哈欠提醒道。
江免不以为然,结果悲剧了。
路祈说新学了一种姿势,江免就以为真的只有一种,结果被翻来覆去的实验了好几种后,气炸了。
气鼓鼓的河豚真气炸而亡。
路祈则因河豚爆炸溅出来的血液沾到唇上,下意识舔了一下后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