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成了渣男的婶婶(1 / 1)

听到洗手间里传来的呕吐声,江免笑得特别没心没肺。

虞槐出来时脸上湿了,额前的头发也沾上水珠。

看他神色不善,江免往后退了一步,“是你先动的手,不关我的事。”

虞槐眯着眼睛盯着他看了半响,转身坐在他床上,一声不吭。

这时,房门突然被砸响,虞巷才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江免,开门!”

江免条件反射的看向虞槐。

虞槐挑了挑眉,“看我干什么?”

“你在这合适么?”

“挺合适的。”

虞槐慵懒的靠着床头,狭长的眼眸戏谑的看着江免。

看他这样子是打定主意不走了。

听到房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江免眉头轻皱,几步跨过去掀起被子将虞槐盖住。

就在他钻进被子里用身体挡住身后的人时,房门被大力打开,虞巷才怒气冲冲的走进来瞪着他,“我让你开门你聋了?”

江免正要说话,腰上忽然覆上一只手,隔着衣服不安分的摩挲着,嫌没手感,那只不老实的手直接钻进他的衣服里碰上他敏感的腰。

我……日?!

身体下意识紧绷着,江免死死咬住唇方才没将难堪的呻.吟声遗漏出来。

似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手的主人来了兴趣,越发恶劣的摩挲着,微凉的指腹一点一点的触碰,像是偷糖吃的熊孩子。

江免飞快扼住他的手,沉着脸拿指甲掐他,期望他能老实点。

然并卵。

虞槐反手抓住他的手,仗着躲在被子里没人看见,张嘴咬上他葱白的指尖。

想着外面还站着自己的侄子,而自己却在欺负侄媳妇就倍感刺激。

恶劣因子作祟,虞槐伸出舌头舔了舔,满意的感受到江免的身体颤了颤。

“江免!老子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虞巷才的怒骂声还在继续,江免却无心顾及,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杀虞槐。

不一会儿,指尖濡湿,牙齿磨在指腹上,有些刺痛,像蚂蚁叮咬。

又疼又痒。

江免想缩手却被男人的大手死死攥着手腕,动弹不得。

敲尼玛。

这狗男人活像个不讲道理的土匪。

“江免!!”

爆发的怒吼声震耳欲聋。

眼看虞巷才神色狰狞的要冲过来,江免冷着脸抄起床头柜上的台灯砸在他的脚下。

“滚!”

青年的声音似夹着寒冰,房间里的温度在霎那间便下降了好几个度,冰冷彻骨的凉意自脚底蔓延到全身,虞巷才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瞪着他。

江免脸上还带着丑妆,阴沉着脸时更显恐怖,一双眼阴森冰冷,此刻就似午夜厉鬼伸着尖利的爪子要刺穿人的脖子。

刹那间,虞巷才感到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喉咙里像是被鱼刺堵住,刺得他生疼。

意识到自己再次被他的眼神吓到了,虞巷才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特别精彩。

双手死死攥紧,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与江免对视,但不行,仅几秒就败下阵来了。

虞巷才的脸色更难看了,僵持了片刻后,他动了动干裂的唇,终是狼狈的转身走开。

等人一走,江免迅速抽手,拿手肘拐过去的同时,另外一只手径直掐上虞槐的脖子。

“三叔,你太放肆了。”

青年的声线压得极低,有股清冷禁欲的性感。

掐在脖子上的手没用力,但也足够虞槐惊讶了。

敢掐他的,也只有眼前这个青年了。

真有趣。

莫名的,虞槐竟觉得挺享受的。

享受……

这人是不是有毒?

还是说自己有受虐倾向?

江免见他不说话,放开手正要起身,手腕骤然被紧紧抓住,随即腰间一紧,身体旋转,两人的位置颠倒。

虞槐掐着他纤细的腰暧昧的摩挲,“掐我的代价,你知道是什么吗?”

“比你吃鼻涕还要严重?”

“……”

你完了。

老子要暗杀你。

虞槐正要实施,走廊上突然传来脚步声。

江免这才发现刚才虞巷才出去时没关门,此时门半掩着,有人过来的话随时都能看到他们两个。

一着急,江免抬脚就将虞槐踹下床,随后快速跑过去把门重新反锁上。

转身时,不等虞槐发难,他飞快跑进洗手间里。

虞槐很没形象的捂着屁股爬起来,目光沉沉的盯着洗手间的门,似要在门上盯出一个洞来。

良久,江免才出来。

房间里却再没见虞槐的身影。

不在就好,江免暗松了一口气。

时间有点晚了,他转身去把妆卸了后就躺床上沉沉睡去。

*

次日。

江免昨晚没睡好,一直在做噩梦。

醒来时人还是懵的。

可就在这时,他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

转头看去,与虞巷才那双震惊的眼对上。

虞巷才不知什么时候又私自开门进来了,此刻离他仅有两步远。

“江免,这是你素颜的样子?”

这还是虞巷才第一次用如此温和的声音对江免说话。

照他的反应来看,应该是没见过原身素颜的样子。

既然被他发现了,江免也没想再隐瞒。

掀开被子下床,他无视虞巷才径直朝洗手间走去。

虞巷才被他忽视了竟没恼,脑海里一直闪过江免那张完美无暇的脸。

第一次见到江免时,他是戴着口罩的,虞巷才以为他样子长得丑才戴着口罩,但没想到……

事情的发展不知道从何时起偏离得如此离谱,大概是从他骗了江免签下那份协议后,江免就变了。

连去领结婚证时,江免脸上都化着难看到极点的妆,那时他觉得丢脸对江免就没好脸色,不仅骂了他,还推他撞到柜子上。

灵光一闪,虞巷才突然想到一点。

江免故意扮丑是不是为了让他丢脸?

想到这点,虞巷才脸色铁青。

等江免洗漱好出来,虞巷才紧握着拳头问他,“你是不是为了让我丢脸才化丑妆的?”

江免撩了一下额前被水打湿的头发,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是。”

听到他竟然承认了,虞巷才眸色一沉,“你……”

“让开。”

冰冷的声音从青年诱人的红唇间吐出,虞巷才下意识侧身让他过去。

等青年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虞巷才还没从青年那绝美的容貌中缓过神来。

人自古喜美。

对长得漂亮的人也多了几分宽容。

江免素颜的样子真的特别好看,比他包.养的那个女人好看上千倍。

虞巷才一直以为自己只喜欢女人,可在看到江免素颜的样子后,他才发现自己是双性恋。

*

客厅。

虞槐早就离开了,此时虞家三人正坐在餐桌旁吃早餐。

听到楼梯处传来动静,虞姿抬眼看去,在看清楚江免的脸时,她一下子被粥呛到,咳嗽不止。

“你……你你是谁?”

江免没理她,坐下来后就开始吃东西,当对面的三人是空气。

除了三叔,虞姿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好看到让她怦然心动。

虞父虞母也愣住了,疑惑的盯着对面这个举止优雅的青年。

这人是从哪来的?

随后,虞巷才下楼解答了他们的疑问,得知真相后,三人皆一脸的不可思议。

虞姿更甚。

得知眼前的这个男人竟是又丑又窝囊的大嫂时,虞姿瞬间像被雷劈过一般,双眼呆滞。

爱情还没开始就夭折了。

好不容易一见钟情,但这个人却是自己曾经厌恶的大嫂!

虞姿早餐也不吃了,边哭边跑上楼了。

剩下的三人时不时的瞄向江免,心情格外复杂。

江免可不管他们是何心情,吃完早餐就朝外面走去。

虞巷才赶紧问:“你去哪?”

江免头也不回道:“关你屁事。”

若是以前他敢这么说话,虞巷才肯定要骂了,可现在……

*

江家。

江免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嘴里嚼着口香糖看着对面的中年男女。

从原身的备忘录里,他知道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看着对面的“父亲”和后妈,江免简明扼要道:“我来要回我妈留给我的钱。”

闻言,后妈一脸戒备,“什么钱?”

“没跟你说话,把嘴闭上。”

“??”

后妈没料到江免敢这么对自己说话,暴脾气瞬间涌了上来,“你个小王八犊子,你敢对我这么说话!”

“我是小王八犊子,那他是什么?”江免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与江父不悦的眼神对上,后妈脸色骤变,讪讪的闭上嘴。

江父看向江免,不耐烦道:“你要什么钱?”

“我妈留过遗嘱,我是她的合法继承人,江家产业如此发达,我怎么着也得有几千万吧。”

“我呸,她哪有几千万!”后妈是个钱奴,一听江免狮子大开口就急了。

江免吹了个泡泡,慢吞吞道:“不给是吧,那我就去找我外公,告诉他,他的好女婿是怎么逼死他的女儿和虐待他的外孙的,他还不知道我被这个死肥婆卖给虞巷才,你说他若是知道了会怎么做?”

听到他敢威胁自己,江父脸色立沉。

后妈更是直接炸了,拍桌而起,“你骂谁死肥婆?”

“谁应了就说谁。”

“反了你了!”

后妈怒火中烧的要扑过来打江免,却被江免一脚踹倒。

她那吨位摔在地上还让地面震了震。

“江免你个小兔崽子,反了你了啊!”后妈摔疼了,半天没爬起来。

嚎哭声刺得耳朵疼,江免烦躁的起身,双手插兜看向江父,“我只要我妈留给我的钱,若三天内你不打过来,我就请外公过来主持公道。”

“哦,对了,虞槐最近跟我走的近,你动作最好麻利点,不然我跟他吹点耳边风,你的公司别想好过。”

似知道他不信,江免懒洋洋的又道:“若不相信,你大可以去打听打听。”

江免就喜欢狐假虎威。

毕竟,虞槐的威望不用白不用。

临走前,江免望着江父铁青的脸笑了笑,“要不是这个死肥婆,我还不知道要跟外公求助呢。”

说完他就扬长而去。

等人一走,江父脸色难看的拿起桌上的杯子狠狠砸向女人,“你他妈干的好事!”

后妈的额头被砸红肿了,她惨叫一声哀嚎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是那个小兔崽子陷害我的,他把我号码都拉黑了,再说了,我不可能会告诉他啊。”

江父却不信,暴怒的走过去抓着她的头发,扬手冲她脸上就扇了一巴掌,“蠢妇!要是老子被你连累了,你看我打不死你!”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告诉他外公的事……呜呜呜,啊……”

女人凄厉的惨叫声响了许久许久。

*

酒吧。

方长跟江免坐在角落里喝酒。

“你是不是追着虞三爷来的?”方长突问。

江免挑眉,“他也在?”

“对啊,不过他在二楼包厢里。”

想起自己借他名头威胁江父的事,江免莫名有点心虚。

“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

“我朋友跟我说的。”

方长瞧了眼手机后,忽然兴奋的对江免道:“走走走,我们去看热闹。”

“什么热闹?”

“我朋友说包厢里的老总们听说虞槐好男色后,给他选了一大批漂亮的骚0。”

“骚0有什么好看的?”

“我想跟他们比比谁更骚。”

“……”

江免不太想去,但被他强行拽着手腕,只能无奈的跟着走。

包厢里。

虞槐手里盘着核桃,背靠着沙发,松松懒懒的,一双眼漠然的盯着前方,对左手旁排成一排的少年不感兴趣。

又听老总在耳边谄媚的说个没完,虞槐危险的眯了眯眼,正欲爆发,包厢门突然被撞开,紧接着有两人叠在一起摔了进来。

“哎呀妈呀,我的老腰啊,免免,你没事吧?”

江免刚要回话,突觉此刻的气氛不太对劲,掀起眼皮看过去后,撞进一双似笑非笑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