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白月光竟是我自己(1 / 1)

不行,老子要黑化。

爷不伺候了,跟你丫的白月光过一辈子去吧你!

江免越想越气,起身时突觉胸口绞痛,窒息感铺天盖地的涌上来让他眼前一黑。

江莺刚拿着单子回来就见他要栽倒,边喊边跑过去,“免免!”

焦急的女声响起的同时,一道隐忍的倒抽气声猛地令时醉停下了脚步。

这边。

江免疼得额上全是冷汗,白皙修长的手指死死抓着胸前的衣服,眉目间尽是痛苦之色。

江莺看他喘不上气了,赶紧把他口罩拿下来,心急如焚的拿出药,“免免,快,把药吃了。”

江免连气都喘不匀了,哪能吃得进去药,无力的靠在江莺怀里艰难道:“疼……”

江莺哽咽着本想让护士去喊医生,可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笼罩下来,紧接着,她怀里的弟弟就被人抢了过去。

“哎,你干什么!快放下他!”

男人置若罔闻,抱着江免就大步朝前方走去。

江莺急坏了,连忙追过去,刚想阻止他,却被男人一个冷戾的眼神定在了原地。

这时候,江莺才看清楚抱着弟弟的人是谁。

时……时醉?!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等等,他不是有洁癖吗?连人都不能靠近他半步之内,今日却主动来抱她弟弟?

时醉抱着江免去了病房,不一会儿就跑过来几个医生,与此同时,专家和院长也一齐赶了过来,将病房围的水泄不通。

看着时醉脸沉似水的盯着弟弟看,眉宇间还透着几分焦躁,江莺傻愣在原地。

这走向好像不太对。

*

江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入眼便是熟悉的纯白天花板,鼻尖充斥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啧。

这操.蛋的身体。

江免叹了口气微微转头,却猝不及防的撞进一双深邃幽暗的眼眸里。

卧槽!

江免被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抖了一下。

时醉眼皮微敛,将所有情绪尽藏于眼底,顿了片刻,他起身坐在床边。

先是盯着江免的脸看了会儿,最后才俯身凑近他,冰凉的呼吸喷洒在他唇间。

“找到你了。”

男人声线嘶哑,低沉又危险。

似毒蝎蛰伏在暗夜里,死死窥伺着猎物。

男人的侵略性太强,江免连忙移开眼看向别处。

找个屁。

分明找的是什么白月光,才不是他。

江免心里有气便冷着脸不理人。

下巴突被抬起,男人磁性而又性感的嗓音近在咫尺,“生气了?”

江免毫不客气的拍掉他的手,“自重。”

时醉脸色一沉,飞快禁锢住他的下巴,恶狠狠地在他下嘴唇上咬了一口。

江免疼得嘶了一声,直接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声音特别响。

时醉目光沉沉地紧盯着他。

这小东西。

一如既往的暴脾气。

就是这个味。

得劲。

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时醉不怒反笑,“也就只有你敢这么欺负我。”

“到底谁先欺负谁的?”

“你,”时醉突然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处,“你先欺负我的,我找了你很久。”

好歹是个深井冰大佬。

语气不要这么委屈巴巴的,搞得像老子是个渣男似的。

江免翻了个白眼,拿手推他,“我胸口不舒服,别压着我。”

时醉踢掉鞋子钻进被窝里,侧身抱住他,不时拿鼻子在他颈边嗅个没完。

痒得不行,江免抬手捏住他的鼻子,“有完没完?”

时醉抓着他的手轻轻咬了一下,“没完,这是你本来的样子?还是你寄身的身体?”

“关你屁事。”

“好好说话。”

“你在教我做事?”

话语刚落,下巴又被捏住了。

男人的手劲很大,钳住他下巴不放开。

随后,江免的下嘴唇又被咬了,疼得他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

“回答。”

男人言简意赅,隐含着几分威胁。

江免磨了磨牙,不爽道:“本来的样子!再死就真的死的那种,你满意了?”

闻言,时醉放在他腰间的手骤然收紧,“情绪起伏别太大。”

“你要是不气我,我情绪会大?”

身下的人儿跟吃了炸药似的,身体不好偏又爱发脾气,时醉第一次感到无奈,“行,怪我。”

他态度软了下来,江免却更不爽了,“别挨着我,找你的白月光去。”

“吃醋了?”

“吃瓜皮。”

“我哪来的白月光?”

江免正要怼他,突听他补了一句,“从始至终都是你。”

额……

白月光竟是我自己?

江免懵了。

【黑化值:87。】

“??”

“黑化值没变化你报什么?”

【你离开他后,黑化值涨到98,现在才降的。】

行叭。

原地踏步。

江免回神,又问时醉,“那你怎么没认出我来?”

“你这又是马桶盖又是猫的,能靠声音认出你都算不错了。”

“合着你还挺骄傲?”

时醉一言不发的紧紧抱着他。

直到抱着实体,时醉才真切的感受到把人找回来了。

*

江莺走进病房时,就见病床上的两人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紧贴着。

我嘞个去。

大佬你清醒点,你不是不近男女色的吗,为什么这么黏着我家免免!

江莺想出声阻止,但本该睡着的时醉忽然睁开眼睛看向她。

那双眼里翻涌着阴冷暴戾的情绪,瞳孔漆黑幽森,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江莺莫名觉得毛骨悚然,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喉咙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丁点的声音。

嘴唇动了动,她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安静地离开了。

等人一走,时醉亲了亲江免的脸,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眼里深沉的墨色似想将他溺在里头。

江免闭着眼给了他一巴掌,“眼神收敛点,跟狼似的让人害怕。”

“你怕了?”时醉嗓音沙哑。

“怕。”

时醉凑过去摩挲着他的唇,哑声道:“不许怕我。”

江免伸手捂住他的嘴将他推开,再抬腿压在他身上,“我困,闭嘴,睡觉。”

霸道的小东西。

可偏偏时醉就吃他这一套。

*

听说时醉跟江免认识,江料赶紧跑过来想贪点便宜。

江免唇色透着病态的白,有股惊心动魄的美,此时正慵懒的靠在门边盯着江料看。

他这眼神有点唬人,江料扯了个僵硬的笑容问他,“小免,时醉去哪了?”

江免未答反问:“想攀高枝?”

“我只是单纯的想跟他交个朋友。”

“朋友?你也配?”

江料脸色难看,“江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免的起床气还没散,如今看到他这副嘴脸就觉得厌烦,“什么意思都不知道,怎么,小学没毕业?”

江料怒火中烧,正要反击回去,余光突见时醉在朝这里走来。

他立马换了一副讨好的嘴脸,恭维道:“醉少爷久仰大名,我是江料,小免的哥哥。”

哥哥?

就他妈恶心人。

江免心气一起,抬脚就踹,“哥尼玛币。”

情绪起伏太大,江免瞬间心绞痛,虚弱的倒进前来接住他的时醉怀里。

病美人形象好像没了,江免试图补救,“啊~我好柔弱。”

柔弱?

时醉看向被踹倒在地上,许久都没爬起来的江料,一时间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