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铭川以前就不喜欢傅景行,觉得这个人很虚伪。
说他分走了贺乘风的父爱也好,又或者他是桑洛的初恋也罢。
反正贺铭川就没有喜欢他的理由,更不会把他当成兄长。
现在傅景行越发的肆无忌惮,就更让贺铭川觉得这个人狼子野心。
贺铭川倒也不生气了。
他冷冷地看着傅景行,说道:“你藏了这么久,累不累?可能只有里面的那位才不清楚你什么德行。”
既然都摊牌了,的确是没有在装下去的必要。
傅景行回:“随你怎么说,我就是想要回我应得的,遗嘱已经立好,他现在这样也根本不可能进行修改,这一切,还是因为你的推波助澜。”
贺乘风与贺铭川父子关系变得糟糕,一部分原因的确是因为贺铭川执意要和桑洛在一起。
就让贺乘风心死,逐渐偏心傅景行。
贺铭川冷冷地看了贺乘风一眼,也就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他不知道傅景行哪儿来的那么大的自信,贺乘风手里的却有贺氏的股份,只有全部都给傅景行,他才能成为最大的股东。
但是,贺铭川觉得他父亲不可能一点都不给他。
傅景行想要在贺氏翻云覆雨,不可能的。
贺铭川平复好情绪之后,才回到ICU外面。
因为等了许久都不见贺乘风醒过来,所以贺铭川想让爷爷奶奶先回去,在这里等着对他们来说是一种煎熬。
医生也建议家属先回去。
贺铭川就将两位老人送到家里,准备离开的时候,在家里工作好多年的赵婶跑来问贺铭川关于贺乘风的病情。
贺铭川回了句:“情况不是很乐观,还在ICU里面。”
赵婶眼神来回,犹豫了半晌,跟贺铭川说:“少爷,昨天你走了之后,其实那位也去见过先生的,后来先生身体就一直不舒服,凌晨的时候医生他们就把先生送到医院去。家里也有仪器的,但比起医院还是少了点什么。希望先生没事吧。”
贺铭川眉头拧着,所以昨天除了之外,傅景行也去见过贺乘风。
……
桑洛其实好几天没见到贺铭川,知道他在忙,不光是贺乘风病情恶化的事情,还是贺氏的事情。
桑洛这边也忙着,忙着给在傅景行发律师函,反正是要起诉的。
忙得差不多之后桑洛回家给贺乘风煲了一锅鸡汤,想喊他过来吃饭。
他说忙,桑洛就说把鸡汤送过去,他说好,让她直接到办公室去就行了。
桑洛的厨艺不好,鸡汤也是跟着教程来的。
便带着鸡汤去了贺氏。
可能提前有跟前台沟通过,桑洛到了之后前台直接领她进去。
电梯打开她要进去的时候,看到从地下车库上来的傅景行。
桑洛很明显的翻了一个白眼,她现在连表面的和谐都不想做。
傅景行在电梯里面,跟桑洛说:“法院的传票我收到了。”
听到这话,桑洛才迈开步子进去。
电梯里面就他们两个人,桑洛背对着傅景行,回:“我说过的,这件事我不会放过你。”
“你没有不要起诉我,我会跟你道歉,你想要任何赔偿,我也会给你。”傅景行走到桑洛边上,看似非常真诚的道歉。
“这些话留着跟法官说吧。”桑洛面无表情地说。
不管如何,桑洛是要走司法程序的。
“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傅景行很迫切的想要跟桑洛道歉。
桑洛笑了一声,“这话怎么听着像是我咄咄逼人?傅景行你搞搞清楚,是你先对不起我。而且有些事情不是你说对不起就能抹平伤害。你要想道歉,去我母亲的墓前跪着,你问问我妈愿不愿意原谅你。”
傅景行眉头微拧,又看到了桑洛手里的保温盒。
她来看谁,不言而喻。
“不知道原来你还会给人送吃的。”傅景行冷嘲一声,“还是说,你觉得贺铭川就是你的良配了?你别忘了,贺铭川以前有很多女人。”
桑洛这会儿很想将保温盒的盖子拧开,将里面的汤泼在傅景行的脸上。
但那样的话对诉讼没有半点好处。
所以桑洛忍住了。
她忍着脾气,说道:“傅景行,你让我觉得恶心。”
一直到电梯到,桑洛都没再跟傅景行说话。
等到电梯门开,桑洛迫不及待地从电梯里面出去。
电梯内的傅景行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而桑洛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后。
他忍不住,狠狠地踹了一脚电梯。
……
贺铭川瞧着桑洛的时候,发现她情绪很不好。
他停下手头上的文件,问了一句:“谁惹你了?”
“没事,遇到个烦人的。”桑洛并不想几天后见到贺铭川之后还要因为这些事情跟他不愉快。
不过就算桑洛不说,贺铭川也知道她说的那个烦人的是谁。
桑洛将保温盒放在茶几上,拧开,“你忙完了就过来喝点汤,我试过了,没有毒。”
本来贺铭川的神经是紧绷着的,但是听到桑洛这话之后,倒是没忍住笑了一声。
“人家给男朋友煲汤的时候都是说绝对好喝,你说的是没毒。”贺铭川本来想等等再过去,听桑洛这么一说,就忍不住这个时候就过去了。
闻起来,还是有鸡汤的清香的。
就是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
“我后来想想,可能直接去餐厅点一份会比较简单一些。”桑洛尝试过后,就觉得以后千万不要浪费这种时间。
贺铭川点点头,“的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到了桑洛,贺铭川这会儿觉得没有那么烦了。
桑洛见他还吃了挺多的,问道:“不是很差吧?”
“真话假话?”
“算了,你说这话我就知道是什么评价了。”
贺铭川倒是非常配合地将整个保温盒里面的汤都喝完了,说:“和大厨的确是没办法比,但是心意我收到了。”
本来桑洛遇到傅景行,心情不是很好,但是见到贺铭川之后,又觉得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已经过去的人生气。
她没再动怒,问贺铭川:“你爸爸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贺铭川的表情就变得凝重起来,“还没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