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跑到药田的时候,余国强和余国富已经在收拾。
他们就早上去上工挣了点公分,准备下午来种药的,谁知道一来就看到田里被毁得乱七八糟的,好多苗都被拔出来扔在了地上。
余娇看了感觉脑仁都要炸了,这明显就是故意的!
到底是哪个小贼?
余娇刚回来那会儿就听大嫂说过有人会偷偷摸进药田,没想到她都回来了还有人不死心?
“大哥,二哥,有什么眉目么?是哪个小贼?”
余娇看着刚种下的苗就被拔起来的药苗,根系都在,只是有些叶子被扯得乱七八糟,不过也不是每种药都是叶子有用的,大部分还是可以重新种的。
看来这个小贼不太懂药。
余娇今天在镇上听了王晓芬的话,这孙继海不会这么迅速吧?
这就开始搞破坏了?
她回来还没半天,王晓芬和她那个小伙伴就搞定他们了?
“小妹,没啥眉目,我们一来就听见小灰灰在嗷呜嗷呜叫,压根没有人影。”
余国富皱着眉头,哭丧着脸,余娇把种药苗这么重要的事儿交给她,就搞成了这样,他简直没脸了。
“我看看。”
余娇抱过小灰灰,查看他的身体,自从之前在院子里被傅建平打过之后,小灰灰就时不时偷跑上山,应该是去找他的父母训练了,现在他担任看门员的工作。
“这软耙耙的样子一看就不对,有人给他下药了!”
余娇把小灰灰放在地上,看他歪歪扭扭地跑着,立马就明白了。
小灰灰跑过来蹭了蹭她的手,嗷呜嗷呜叫个不停。
余娇趁机给他喂了点灵泉,检查了一下,应该不是中毒,估计就是简单的迷药,也稍微放心了一点点。
“这么说是有人故意的,好啊,这就是不想我们好了!诚心搞破坏呢,我找大队长去!”
余国富听完立马就耐不住了,捣乱的都到眼皮子底下了,这还得了。
“别急,二哥,大队长上镇上去了,这会儿不在呢。”
余娇拉住了人,把刚才的事儿说了一下。
“哎……这老傅家还真是事儿多,还好分家早,没牵连上你。”
余国强点了点头,庆幸极了。
“那我们咋办?就这么算了?”
“三哥别急,你看小灰灰的爪子。”
“有点红红的……这是什么?他抓到了什么?”
余娇把小灰灰的爪子递了过去,几兄弟仔细看了起来。
“这是人的皮屑组织,我们就这样……”
余娇刚才就发现了,小家伙儿好样的,应该是后来醒了,强撑着抓伤了小贼!
几兄妹密谋了一会儿,纷纷点头。
“小妹,你说这人能上钩么?”
“不知道呢,咱先试试吧。”
“行吧。”
没过一会儿福建城和乔莲花就拖拖拉拉地来了。
两人看着地里乱七八糟的,余家兄妹站在药田边,似乎在等他们两个,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这地咋成这样了?昨天我俩还种了两亩呢,这不是白干了么?”
乔莲花这两天累得要死,福建城天天骂她,家里的活儿全是她的,挣公分也给她选重活儿,种药也是她拼命做,但是她又没办法,谁让她理亏呢。
“你还好意思说,是不是你两心里不平衡,不想干活儿才搞破坏的?”
余娇大声地质问着。
“什么?我俩?我们刚就是回去吃了个饭,早上我们都在地里,周围都是人,我们怎么可能来搞破坏?”
福建城黑着脸,他们从来没想过这个,最近几天一直在干活儿,希望能早点把药种完,也好轻松一点。
而且他一直看着乔莲花,压根儿没让她有机会搞破坏。
这回福建城可以斩钉截铁地说这句话了。
“那我哪儿知道?刚才在老傅家,我们可都没看到你们二人,谁知道干啥去了!不过,小灰灰抓伤了贼,有本事让我查查。”
余娇看有两个婶子路过,说话声音更大了,顿时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余娇,你家啥事啊?咋又吵起来了啊?”
“婶子,你们不知道啊,我这药田被人毁得不成样子了,一大片苗都被拔光了,这让我怎么好,以后不能租地了。”
余娇愁眉苦脸地说着。
“啥?还有这样的?那可不行,是谁?婶子们给你做主!”
两个婶子义愤填膺地说着。
余娇包地的租金可是整个大队的,她还准备租几百亩,这可就是几千块的收入,分到每一家可是有大几十块的,妥妥的白拿钱,村里的婶子们都很高兴,一听余娇不敢租了,顿时就围了上来。
“不知道呢,我一开始以为是他俩,结果小灰灰好像抓伤的不是他们。”
余娇低着头若有所思地说着。
“婶子们,真的不是我们,你们看,我们没被抓伤。”
傅建城索性把衣袖和裤腿儿都捞起来,这还不算,还把乔莲花的也捞起来给大家看。
果然没有抓痕。
余娇之前就只有一点点怀疑这两人,这下是完全打消了疑虑。
他俩天天来药田,压根儿就没有必要把小灰灰迷倒……
“哎呀,余娇,可能不是他俩,你别在意,等大队长回来了我们再查就是了。”
“也只能这样了,只是我也是好心,小灰灰抓伤了人,要是不处理怕会严重,伤口会感染,可能比傅建平还严重,他那病是没得救了,但被抓伤的早期还能有救!”
余娇为难地开口说着。
“啊?你这小狼崽子这么厉害啊?怪吓人的……”
两个婶子听完也被吓住了,往后退了两步,讪讪地说道。
“没事儿,我家小灰灰就是看门的,只要不来捣乱,肯定不会咬人、抓人的。”
余娇抱起小灰灰,笑着说道。
“那这坏人岂不是惨了?”
“是啊,只不过这毒素医院也不晓得能不能处理,要是没有疫苗,大概也活不了吧,看来我准备的药是用不上了。”
余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白瓶子晃了下,摇摇头,无奈地说:
“不过也不要紧,好像也不是我们大队的人,其他的就自留求多福吧。”
几个婶子点点头,很快就离开了,只是一路都在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