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些尸体是怎么回事？”
傅战眼色一暗，按照程安说的话，他不可能是凶手……
余娇想了下感觉也不像他，程安既然能按照这么繁琐的流程安葬他的母亲，说明他对这件事情特别在意，不可能搞几个尸体进去，还是有病的尸体……
那么……是谁把尸体放进去的呢？
“我也不知道……”
程安痛苦地捂着脑袋，他现在压根没办法思考，满脑子都觉得对不起母亲。
“血祭的办法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余娇想起了一个重要的点，程安暴露是因为他们挖坟，起因是血祭的事被赵卓看到。
那么血祭又是怎么来的？
“医务室有很多医书，我偶然翻到一本书里夹的纸上写的……说是超度往生的。”
程安这会儿也不再隐瞒，他感觉似乎有人在引导他做这些事情，索性起身去把书找了出来。
“拿来看看。”
余娇空间里有很多古书，关于祭祀仪式的还真有，她之前也只当是放松，随便研究了几下子。
“嗯？怎么没了？”
程安记得明明是在这里，但就是翻来翻去找不到……
“丢了？”
傅战也有些吃惊，这也能丢？
甚至有些怀疑程安说的话是否真实了。
“真的，原来就在这里的，怎么可能没了，我一定是看过的！”
程安着急忙慌地翻着一堆书，也很着急。
“这要我们怎么相信你？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不要离开医务室！”
陆军桥也很怀疑，转头对着傅战使了个眼色：
“派个人看着！”
程安点了点头，他也很想知道是哪个浑蛋干的，这会儿他肯定不会逃走的。
这边没了线索，傅战几人只能离开了。
“傅战，我们明天去一趟他说的精神病院吧。”
余娇想了下，还是想去看看这些可怜的女人，希望能帮到点什么。
“嗯，好。”
天色不早了，大家都疲惫地回家了。
傅战紧紧地牵着余娇的手，他听了刚才程安的话，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他听说过这个精神病院，据说里头都是被人贩子拐了的姑娘，受了不少的折磨，被解救后就疯了，又不知道家在哪里，就把人送这里了。
当时傅战就在想一定要把人贩子一网打尽，不再让人口买卖事情重演。
没想到背后却有这样的事……如果说这些退休的人就是人贩子的主谋呢？
为了图一时之快，到处网罗年轻姑娘来满足自己的变态欲，或许还有可能以招工、找婆家等借口，用极少的钱买卖农村女孩……
越想越觉得来气，傅战捏着余娇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
“傅战，松松，你捏疼我了。”
余娇知道他听了也不好受，并没有打扰他的沉思，只是这手劲实在是太大了，忍不住喊疼。
“哦，娇娇，对不起哦，我是不是太大力捏疼你了！我看看。”
傅战把余娇按坐在床边，借着灯光查看她的小手，真的是一片红，还留下了他的指印，连忙道歉：
“对不起，娇娇，我太气愤了，有点走神，我给你揉揉。”
说着慢慢揉了起来。
“我听着也生气，我们明天去看看能不能帮到她们一点吧，有些是受刺激引起的，心理疏导可能有用，不过严重的就要吃药了。”
余娇把傅战拉下来坐在身边，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说：
“傅战，不要小瞧了我，我很厉害的，我有自保的能力，我不会被人家拐走的，你不用担心。”
余娇知道只要涉及到这些女孩子的事儿，傅战第一个就会联想到她身上，生怕她出什么事儿。
“娇娇，答应我，在部队的时候都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如果我不在也不要一个人呆着，等这件事解决了我就送你回去，等后面我调去京市那边，安全一点了就接你随军，好嘛？”
傅战紧紧地搂着她，他突然很害怕，这件事情背后牵扯很大，万一有人暗中对余娇下手怎么办？
他还要继续查下去么？
“嗯，我会的，别担心，你好好查，这种人渣无论是多大的职权都不能让他逍遥法外，不然就是害了更多的人。”
余娇点点头，这事儿必须查！
“嗯……”
傅战闷声答着，用侧脸蹭了蹭余娇的发顶，这个小姑娘真是太了解他了，根本就不需要明说，她完全能懂他。
这一夜两人相互依偎着，像是两只在海上漂浮的小船，互为救赎，一起躲过了一场又一场的风暴。
余娇听着他用暗哑的嗓音一遍一遍在她的耳畔呢喃：
“乖宝，乖宝……别怕，我在……”
余娇觉得有时候看起来高大威武的男人也是有脆弱一面的，明明是他自己害怕了……
余娇忍不住摸摸傅战的脑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
哄人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她又又又起晚了……
“傅战！”
余娇咬牙切齿地喊着，她一醒过来就觉得浑身酸痛无力，四肢像是重新组装过一样，好在他还记得把衣服给她穿上。
身边已经没人了，余娇看时间已经过了早练了，应该回家了吧。
“媳妇儿，你喊我啊？”
傅战笑着走进来，手里还拿着饭勺，一脸的餍足，神清气爽的。
余娇瞬间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又一次败给了他。
看着余娇没什么好脸色，傅战赶忙放下东西，走过来坐在床边：
“娇娇，你饿了吧？喝粥嘛？今天食堂有咸鸭蛋，流黄儿的，可好吃了。”
“你你你，下次不许用美色诱惑我！”
“哎呀，这有什么，媳妇儿要是喜欢我的美色，我天天给你看，给你摸，给你…唔…”
傅战一听余娇说他美色，心里乐开了花儿，忍不住开始嘚瑟，说话也开始不着调了。
“闭嘴吧你！”
余娇听他越说越离谱，直接就捂上了他的嘴，还真是不害臊，啥都往外说！
“好啦，走，吃完饭我们去一趟精神病院，对了，顺路再去看看老团长，精神病院旁边不远就是干休所，退休的孤寡军人都住那里。”
傅战想了下反正顺路，干脆去看看，好像老团长身体不太好了。
“老团长？”
“是啊，咱们结婚报告还是他批的呢。”
傅战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