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刘一辰,目前数院大一学生!”田钢指了指刘一辰。
刘一辰主动向二人打招呼,微笑道:“二位师兄,在数院久闻大名,神交已久!”
“哈哈,和你比起来差远了,我们在大一的时候, 还什么都不知道,哪里像你在数论上的造诣就这么高,连周氏猜想都被你给证明了。”许晨阳笑着说道。
虽然现在数学界还没有形成统一的共识,但是也没有针对‘周氏猜想’证明提出什么根本性意见,虽然也有学者提出了意见,但是这些意见还不待刘一辰给出解释, 其他学者就进行了解答。
也就是说到了目前为止,‘周氏猜想’证明论文中还没有出现根本性逻辑错误, 这说明用不了多久, ‘周氏猜想’会正式变更为周氏定理。
毫无疑问,这是非常了不起的。
他们虽然都获得博士学位,但是目前他们做出的成绩,却是还比不上刘一辰证明‘周氏猜想’。
刘一辰证明‘周氏猜想’,这对于推动数论研究有着很大的帮助,而且梅森素数的极大发展,将反过来促进了计算数学、程序设计技术、网络计算技术以及密码技术的发展。
“晨阳说得不错,你在数论上的造诣已经不输给一些知名的教授了,说实在的,我建议你早一些出国留学,这里才是你求学的地方,燕大数学系虽好,不过已经不适合你了!”恽之玮说道。
二人都是很典型的数学学者,不善于表达,很纯粹的人,他们没有社会的圆滑,有什么说什么。
“二位师兄, 你们觉得海外与国内的数学研究有什么区别吗?”刘一辰挠了挠头, 问道。
“嗯......这么说吧,如果说燕大数学系是长江、黄河的话,那么海外的数学则是海洋,在这里有着最完整的数学体系、最前沿最热点的数学研究、有着数学研究的最新成果。”许晨阳说道,他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当初我认为自己和他们应该都是差不多的,不过后来我意识到,也许在本科阶段,华夏数学教育还好,到了研究生、博士生那就相差甚远。”
刘一辰微微皱起眉头,他倒是没有想到,华夏数学与世界数学的差距这么大。
他又想到了,华夏数学研究水平在于世界数学界仅仅只是二流水平,美利坚、俄国、法兰西才是超级数学强国,而东瀛、不列颠的数学则属于世界一流水平。
“看来华夏数学水平距离世界一流水平还有不小的差距,这条路不好走啊!”刘一辰暗自一叹。
国内大学数学系水平远远落后世界一流学府的数学系,燕大数学系作为华夏大学数学系中的霸主, 但是除了田钢之外,其他教授、院士在世界上其实算不上顶尖数学家。
再想到, 建国以来,华夏就没有诞生过一位伟大的数学家,哪怕是大名鼎鼎的陈景闰,实际上放在国际上都不算很厉害的,他虽然将哥德巴赫猜想推到了‘1 2’这个地步,距离完全证明哥德巴赫猜想只差一步之遥,但是他毕竟没有完全证明哥德巴赫猜想,若是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恐怕再怎么样菲尔兹奖也少不了他一枚奖章。
一步之遥,却宛如天地之别,这就是数学的残酷!
任重而道远啊!
“普林斯顿大学,我一定会来的,不过不是今年!”刘一辰微笑道。
他也想到普林斯顿大学这里看看,这一座被誉为数学圣地的地方,从1950年开始几乎奠定了自己‘数学圣地’的地位至今,不曾被撼动过。
许晨阳、恽之玮带着众人参观普林斯顿大学,普林斯顿大学校园面积就500英亩,即3035亩,还没有燕大、水木的校园大,但是这里的校园却没有那么拥挤,显得非常的空旷。
不过想想,也很正常,燕大本科生就有1.5万人左右,研究生1万人左右,博士生0.5万人左右,加起来学生就有3万人了。而专任教师也达到3400名。自然而然,燕园也就显得拥挤了。
许晨阳、恽之玮给他们介绍着每一栋建筑物的历史,以及每一个人物雕像的历史,这都代表着普林斯顿大学的历史底蕴。
......
一般情况下,学术会议只有三到四天,不过作为2009年第一场学术会议,再加上是在普林斯顿大学,出席的大牛很多,慕名而来的人也很多,会议的规格自然也就水涨船高,最后一场报告会甚至排到了第六天的下午。
这次华夏来的可不仅仅是燕大数院,还有复旦大学数学系等,总的来说数学团队成员差不多50人,但是除了刘一辰有一场学术的报告会外,其他的也就只有田钢会进行一场30分钟的学术报告会。
刘一辰的报告会安排在第四天下午,内容是关于梅森素数分布规律的研究,一共四十五分钟。
身为一个本科生,能在这种级别的学术会议上,上台做四十五分钟的学术报告,可以说是相当大的一份殊荣了,更不要说还是受邀来作报告的。
毕竟在这次学术会议上,就分三个档次的报告会,即45分钟报告会以及30分钟报告会、15分钟报告会。
在这种知名度非常高的学术会议上过稿并上台做报告,可以说比一篇一区SCI期刊投稿还要有逼格得多了。
看看田钢教授,燕大数学系正教授、华夏科学院院士,代数几何领域的大牛人,可是在这样的学术报告会,也就是做30分钟报告。
原本田钢是被华夏数学界寄予厚望的,期盼着他能够为华夏夺得第一块菲尔兹奖,毕竟田钢在1990年于东瀛京都召开的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应邀作45分钟报告。可惜最终在40岁之前未能完成这一壮举。
当然,仅仅在西塔潘猜想、周氏猜想上取得成绩,刘一辰现在在数学上取得的成绩还是远不如与田钢相提并论。田钢教授解决了一系列几何及数学物理中重大问题,特别是在Kahler-Einstein度量研究中做了开创性工作,完全解决了复曲面情形,并发现该度量与几何稳定性的紧密联系。与他人合作,建立了量子上同调理论的严格的数学基础,首次证明了量子上同调的可结合性,解决了辛几何Arnold猜想的非退化情形。田刚教授在高维规范场数学理论研究中做出杰出贡献,建立了自对偶Yang-Mills联络与标度几何间深刻联系。
正是他的突出贡献,田钢教授获得美利坚国家基金委1994年度沃特曼奖、1996年美利坚数学会的韦伯伦奖。
说起来,华夏数学界在世界数学界的存在感并不强,能够受邀在国际数学联盟举办的四年一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作报告的寥寥无几。而但凡能够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作报告,哪怕只是45分钟学术报告,评个长江学者的资历是绰绰有余了。
若是能够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作一小时的学术报告,那么评上华夏科学院院士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不过有些遗憾的是,这次学术会议的主办方是联邦数学学会,一年举行一次,主要面向的还是青年数学家,分量就低了不少。不过这里的低也仅仅是相对而言,有这么多学术界大牛出席,含金量还是相当足的!
至少在国内的数学学术会议,还没有哪一场能够比得上这种层次的。
这样的学术会议,大牛云集,华人这边最出名的数学家丘成桐、陶喆轩也出席了此次会议,目前华人群体在世界数学界最具地位、最有影响力的就属这二人。
只是有些尴尬的是,丘成桐看到田钢教授,冷哼了一声,露出不屑和嘲讽之色,连打招呼都懒得打,而田钢教授则是一脸尴尬。
要知道二人可是师徒关系,能够闹僵到这一地步,也是很不可思议。
其中的是是非非,估计除了当事人,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对于爆发在2004年那场师徒交锋,刘一辰也是看过一些新闻,不过他觉得里面到底谁是对的、谁是错的,也就只有两个当事人知晓,其他人是不合适作评论是非的。
这一次学术学会,出席的菲奖大佬至少二十余位,他也看到了颇负盛名的德利涅教授以及威腾教授,二人在数学界也堪称传奇。
德利涅教授,比利时数学家,24岁就获得博士学位,26岁时受聘为巴黎高等科学研究所任终身教授,1972年和1974年发表《论韦伊猜想》两篇论文,以简洁清晰的证明解决了这一代数几何的中心问题,得到了‘韦伊一德利涅定理’,凭此成就他在1978年获菲尔兹奖,获奖时年仅34岁。
威腾教授,原本是物理学家,为了解决物理问题研究数学,结果莫名其妙地获得了菲尔兹奖,成为第一个以物理学家的身份获得菲尔兹奖。其最想要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却因为弦论难以在实验中被证实,一直难以获得,恐怕此生是难以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当然,作为弦论的集大成者,威腾在物理学界的地位并不比他在数学的地位低。
而他,也是世界少有的精通数学、物理的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