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不是皇妃娘娘吗?微臣有失远迎,还请娘娘恕罪!”
张政夸张地从座椅边站了起来,跌跌撞撞朝着慕依依走了过去。
他脸色潮红,显然美酒喝多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虽然张政迎了上去,不过那个动作分外的夸张,倒像是在逗闷子一样。
四周人脸上的表情也从之前的错愕,变成了调笑。
一群不三不四的人纷纷起哄着,东倒西歪朝着慕依依行礼,场面竟是有些混乱的厉害。
“臣给娘娘行礼了!”张政冲慕依依躬身拜了下去,眼神却不甚老实,上上下下瞧着慕依依。
以往慕依依和他也见过几次面,毕竟都是在凉州城内混饭吃的。
可那些很正式的场合下,慕依依整个人给人感觉端得很是沉稳,衣服穿的是守寡才穿的黑褐色裙衫。
此番没想到换一身鲜亮衣服的慕依依竟是美得惊人,张政的一颗心不禁狠狠跳动了起来。
整个凉州城的人都知道张政的一个癖好,那就是好色。
被他收罗进府里头的美人多如牛毛,房里的姨奶奶姨太太们排起来,三位数都不止了。
可那些庸脂俗粉对上慕依依这样的国色美人,根本就没有一点子吸引力。
这个女人的女儿朝阳郡主也美得惊人,不过此番与她的娘亲比起来,还差点儿火候。
若是能将这母女两人一起收进了账中,那就太好了。
他想到此处,看向慕依依的眼神变得更加放浪不羁了起来。
“娘娘,这么晚来看臣,臣惶恐啊!”
慕依依瞧着眼前肥腻的中年男子,藏在袖间的匕首差一点点就要拔出来刺过去。
可现在还不是时候,慕依依忍住了心头铺天盖地的恶心,忍了许久才压制了下去。
她看着张政淡淡笑道:“张大人,当真是不好意思至极。”
“我还以为张大人现在无事,不想张大人在宴请宾客,打扰大人雅兴了。”
“本宫这便离开!还望大人海涵!”
慕依依转身便走。
“哎!娘娘!”张政眼见着到手的美人哪里肯放她离开,情急之下一把拽住了慕依依的衣袖。
“娘娘,既然来了,便坐下饮一杯如何?”
张政拽住了慕依依的衣袖,不想慕依依衣袖上用的熏香很是淡雅别致,竟是从未闻过这样的味道,一时间让他有点点的沉醉。
慕依依被拽住了衣袖忙转身瞧了过来,只这一眼带着几分疏离,轻慢,还有一丝丝的高傲。
这一眼拿捏的刚刚好,瞧在张政的眼眸中,竟是让他的身子酥了一半儿。
没想到这个女人还会这么勾人的?
慕依依转过身来淡淡道:“实不相瞒,今晚本宫来找张大人,确实有要事,便是辰王的事情。”
四周人一听顿时明白了,辰王之前宰了张大人的手下,便是同张大人结了梁子。
果然慕依依这是坐不住了,赶来替儿子求情来了。
辰王虽然是个王,可是在凉州城的界儿内被张政压制得死死的。
张政若是要收拾那个小崽子,便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此番辰王母子知道闯了祸,怕了吧?
不过瞧着张政对慕依依的那个样子,真是不怀好意的笑了出来。
慕依依今儿选的时机很耐人寻味啊,即便是替儿子求情也犯不着大晚上来啊!
所有人看向慕依依的视线都变得玩味了起来。
张政一听心头乐开了花,在凉州他一直排挤这母子三人。
没想到今日这个女人到底是怕了,便是主动示好来了。
哈哈哈哈……
老子等的就是这一天。
那些宾客都是惯会溜须拍马之人,此时瞧着这情形,为首的几个人忙站了出来笑道:“张大人,今日承蒙张大人款待,我等先行告退。”
“是啊是啊,张大人眼见着有要事和皇妃商量,我等就不打搅了!”
四周的人纷纷站了出来告退。
要知道整个凉州城内都传言张政早就对慕依依这位落魄皇妃有意思,有一次正宴上,张政调戏慕依依还被慕依依狠狠给过一耳光。
后来慕依依母子差点儿被张政的人给杀了!
要不是那个时候承平帝派人来凉州监察,怕是张政早就将慕依依办了。
如今怕是张大人已经忍不住了。
张政此番酒色正壮,早就压不住心头的那一簇邪火儿,此番一看这些人识趣儿的告辞,自然是摆了摆手巴不得他们赶紧滚。
因为大人要谈事情,即便是那些歌舞伎也很快撤了个干净,整座正厅只剩下了张政和慕依依两人,还有一些服侍的仆从。
张政命人将桌子上的残羹冷炙撤走,重新上了一桌酒菜,随后却是一把抓住慕依依的手牵着坐在了酒桌边。
“娘娘亲自来,不准备美酒怎么行?”张政死死抓着慕依依的手。
都快四十岁的人,这小手还是摸着滑溜溜的,当真是个尤物。
慕依依将手扯了出来,唇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端坐在了张政的对面。
却是亲自抓起了桌子上的酒壶,起身替张政面前的杯子斟满。
“大人,今天我来是给大人赔罪的。”
“辰王年纪还小没个深浅,竟是与大人的部下发生了争吵,错手杀了大人的属下,实在是不应该。”
张政此番死死盯着慕依依的红唇,早已经心猿意马,忙一连声应道:“好说,好说!皇妃娘娘言重了,几个小兵不懂事冲撞了王爷,该杀!”
“来,本官敬娘娘一杯!”
张政扭着肥胖的身子,也起身替慕依依斟满了酒。
“娘娘给本官一个面子,饮下此酒,咱们过往的那些不愉快,一笔勾销!”
慕依依一愣,端起了眼前的酒笑道:“这一杯便是替辰王赔罪了!本宫先干为敬!”
慕依依仰起头一饮而下,这一杯酒喝下去,更是娇媚的脸上添了几分艳色。
张政不禁看呆了去。
慕依依端着酒送到了张政面前:“大人请!”
张政心头暗自得意,想灌他的酒,他天生神力,哪里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娘们儿能灌得醉的?
他接过了酒饮下,又给慕依依斟满。
一来二去,慕依依竟是酒力不支,登时倒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