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有芳说什么也不让沈昭月靠近,其他人也纷纷挡在韦高明的面前。
孙氏简直看不过去。
“你们一直说他快死了,可我眼瞧着他还有气儿,可你们却不让我们看一下,我们怎么知道你们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莫不是故意装病,想来讹诈我们一下吧?”
钟有芳哭得更加伤心欲绝。
看得周围的人心生怜悯。
“你现在哭也没有用,不如先带你丈夫去看大夫吧。”
“唐家的人也不会治病。”
“你先带你丈夫去找大夫看看。”
“万一还有救呢?”
“这种事还是命要紧。”
“等你丈夫治好了,查清楚原因,真的是因为吃了霄月酒楼的饭菜,才导致的拉得虚脱,再找唐家的人要补偿也不迟。”
“他们在镇上开着好几家店。”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更何况我们也去过霄月酒楼无数次了,一次也没有出过事,或许其实这中间有什么误会,是你丈夫吃错了别的东西。”
“唐家的生意做得那么大,不会出不起这点治疗费的。”
人群中你一嘴我一嘴。
纷纷好言相劝,却没注意到钟有芳乃至韦家的人脸都越来越黑。
韦母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们的家人收了罪,想找害他变成这样的人讨个公道,还被你们这么多人指着,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儿啊?”
“是不是受害的不是你们的家人。”
“所以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们能想到的事情,难道我们就想不到吗?”
“昨天高明拉肚子的时候。”
“我们就已经找大夫看过了,还花了一大笔银子买药熬了给他喝,可经过一晚上的时间,他还是没有一点好的迹象。”
“我们是实在找不到办法。”
“不得不把他抬过来!”
“难不成要等高明真的死了,到时候来个死无对证,唐家的人不愿意负责,我们又没有证据怎么斗得过他们?”
周围的人一开始还被韦母的地图炮弄得不高兴。
可听到后面都有些心虚。
她说的其实也有道理,那是她的儿子她能不担心吗?
是他们想的太简单。
太自以为是了。
众人看她哭得情真意切,再看躺在木板上的人面色发白,连嘴皮都发白干裂了,不像是装的出来的样子。
心下便不自觉地偏了。
唐老板和沈老板平时会做人,开门做生意,给过他们不少优惠,有时候还会给熟人送上一些东西。
以至于他们对唐家有天然的好感。
因此刚才才会帮唐家的人说好话。
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
人都躺在木板上了,还是吃了霄月酒楼的东西吃坏肚子的。
“沈老板,你倒是发个话啊!”
“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他毕竟是吃霄月酒楼的东西吃坏肚子的。”
“霄月酒楼脱不了干系。”
沈昭月镇静地说道,“现在情况未明,我不好说什么,但最重要的还是病患的安危,与其在这里耽搁时间。”
“还不如早些带他去医馆。”
她盯着钟有芳的眼睛。
“不管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但现在既然你们赖上我了,我就必须带他去医馆瞧一瞧,若真的是我们霄月酒楼的疏忽。”
“我不但出他的医疗费,还从此将霄月酒楼关闭。”
“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此话一次,震惊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