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娘她是幕后大boss
听得衙差林丞口中所言,高也杨奂仁皆是一惊,已经坚信邹府被屠的真正原因,与那批假货有关的杨奂仁,反应最是夸张:“你说什么?”
高也亦是不敢相信,看向李安满是探寻:“道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马车里的人,是为绸缎庄送货的几个伙计。
昨日邹夫人因想着要为自家女儿做几身新衣裳,就去买了几匹布,但她买的那些缎布,其实是别的货商早就定好的货,不论掌柜伙计怎么解释,她愣是不听,被买走后,因无法完整交货,前来接头的货商雷霆大怒,所以……”
“所以他们就假扮强盗,想去将东西抢回?”高也杨奂仁同声惊问,眼中满是不解。
“区区几匹缎布,何至于如此大动干戈?!不仅屠杀邹府近六十余口人的性命,还……”
高也回身望望还在不停冒烟的裁缝铺,并另几间险被烧塌的房舍,最后视线落到被活活烧死的两人身上,“还不惜放火烧街……”
高也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陷入沉默。
如果李安说的是事实,邹府被屠当真是因为那几匹缎布,那古玩店被洗劫,葛掌柜被杀,又是因为什么?是他搞错了方向,还是其中另有阴谋?
杨奂仁更是难以接受,让把那几个伙计叫下车来问话。
林丞应声而动,很快,几名脸上身上各有轻重不等的伤痕的伙计,尽都畏首畏尾地被带到杨奂仁他们面前。
“你们怎么知道邹府被屠,是与那几匹绸缎有关?”杨奂仁仍旧怀疑,话问得很是直接。
伙计几人互相看看,看到周围全是将他们死死盯着的官差百姓,话到嘴边又立即咽回去。
杨奂仁将他们的神色尽收眼底,一瞬变得更加不耐:“本捕头没有那几多耐心!你们既是知情,就赶紧如实道来!若有隐瞒,一经查实,罪加一等!”
几名伙计被杨奂仁厉色一吓,神色更加惶惶,赶紧跪到地下,“回……回官爷话,小的们昨日……盘了货准备去交货时,邹家的夫人老爷突然到了跟前,因看中里面的几匹布,二话不说就让把货卸下,要买其中的几匹!
小的们不肯,却奈何不得,连掌柜也只能听之任之;
邹家夫人强行将布买走之后,掌柜只能找了些相似的将货补齐,让我们仍旧硬着头皮去交货……
可晚上戌时左右东西运到之后,接头的人稍微一检查,就发现了布样不对……”
“你们身上的伤,是那些人打的?”高也听到此处,插话问道。
几人摇头,“不是接货的人,他们发现货有问题后,虽然各都神色大惊,但他们并没有对我们动粗,只大致问过具体出了什么情况后,便放了我们回去。
可当我们回到绸缎庄,却被庄里的少东家给五花大绑了起来,让交代那批货商知道货不对后,有什么反应。
我们如实说了,少东家却丝毫不信,觉得我们是在撒谎,便让人动了‘刑’,非要我们说出实情……
最后还是另一个少东家帮忙说话,我们才免过了一劫……
那之后,我们虽然被放走,但离开的时候,有听到两位少东家吩咐,哪怕不择手段、掘地三尺,也一定要将东西找回……
然后今日,便听到了邹府被灭门之事,又邹家老爷并这裁缝铺都出了问题……
我们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因怕那些人会循着线来收拾我们,所以想趁乱跑得远远的,没承想,半路被撞个正着……”
说及此处,几人齐齐望向了一旁将脑袋埋低的衙役林丞,眼中满是造化弄人、命该如此的绝望。
但很快,他们眼中又重新燃起希望,对着捕头杨奂仁连连叩首道:“官爷!官爷!我们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请一定要相信我们啊!”
听完几人的话,杨奂仁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
后望着同样沉思许久的高也,“你有什么想法?”
高也因在推想几件事情之间的联系,没有听到杨奂仁的问话,又连着数息之后,当他回想一连串的事情,发现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不由猛地生出一个想法,于是赶忙询问几人道:
“你们口中的少东家,可是刘孟齐刘老爷的两位义子,刘少均和刘少允?”
冷不丁被高也这样疑问,不只几个伏地叩首的伙计,就连杨奂仁都不由瞠了瞠眼睛。
不待几人回话,杨奂仁也意识到一些问题,赶紧追问。
当得到想要的答案,高也杨奂仁不禁互望一眼,眸中皆是恍然。
后又将一边同百姓打探情况,一边侧耳偷听他们这边消息的阿毛老谭大历几人,叫到身边。
高也没有多余的解释,直接开口问“你们先前,可找到了被洗劫的珠宝行、当铺的掌柜?”
几人不明所以,但还是据实答说,因为发现裁缝铺起了火,着急来救,故而还未来得及行动。
闻言,杨奂仁不悦大喝:“那还不赶紧去找去查!”
……
……
因要忙着去确认别的事情,加上本就不太愿意相信裁缝铺里的火,也是有人故意为之,所以自听到李安、林丞并那几个绸缎庄运货的伙计所言,杨奂人便不再干预,由着高也自行在铺里查探。
又安排将裁缝铺并古玩店以及邹刚的尸体都逐一抬去衙门后,他自己便领着余下的人匆匆去了别处问询搜查证据。
待他们走后,高也果然留在了裁缝铺里,没有立即应李安所求去刘府查找那化灵玉瓶的下落,也没有立即回去城西郊的小木屋查看岁禾阿香的情况。
见他不走,李安只好也留了下来。
而跟着李安一起留下来的,还有杨奂仁好意安排为高也帮些小忙的衙役林丞。
杨奂仁留下林丞的目的,不言而喻,但高也并不在意。
他只关心眼下几件案子的进展情况。
除了很少的一些地方还不明朗,幕后真凶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必是刘孟齐无疑。
不过,即便没有那些证词以及证据,高也毫无疑问也会怀疑到刘孟齐的头上。
既因为有岁禾的“预示”在先,也因为,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