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三十五章 四佛印(1 / 1)

弥卢山秘境中,王福畴催动逍遥游,随着天仙界秘境中涌动的风浪来回飘荡。

从大唐出使到天竺的路程动用了近十个月,菩提太老爷的斜月三星洞研读修行三个月,鸠摩罗家族钻研近半年。

在这片秘境中,李鸿儒同样耗费了半年。

在太吾中,《八九玄功》定格在97%的进度。

推衍秘典越向后越难。

半年时间的不断推动,集合婆罗门主神和佛陀之力,也只让这册炼体术提升了4%的进度。

李鸿儒只觉若是他气运欠佳,完善这种炼体术几乎少有可能。

大梵天等人对研读《八九玄功》的结果皱眉,李鸿儒则是心满意足。

除了鸠摩罗家族和婆罗门,李鸿儒还有最后的助力者。

二郎真君。

但凡二郎真君稍微给点力,他花费一年半载或许能将《八九玄功》推衍到完整的程度。

相较于大梵天主神等人在理论上的不断推导,二郎真君是真真切切的修炼,也有将八九玄功修成,大概率会带来裨益。

“不完善也没关系”李鸿儒宽慰道:“天劫好歹还能靠宝贝拯救,修炼这个是真的找死,我到时修不修行还说不定呢。”

“说的是!”

大梵天点点头。

他倒没为李鸿儒无法修行《八九玄功》忧心,而是婆罗门拿不出什么特殊手段破八九玄功,只能指望湿婆携带勾爪强杀。

但湿婆元神挨了刀子,此时欠缺长久作战的可能。

在湿婆强杀二郎真君的过程中,一切依旧存在着巨大的变数。

他抬起头,与李鸿儒有着低声的交流。

“我在你们这边玩了如此长时间,也该跑回大唐去看一看了!”

远离大唐两年有余,李鸿儒只觉应该回去了。

毕竟他出来的时间确实有些长久,而且若想再度推动《八九玄功》的研读进度,他需要回东土找二郎真君。

自从刺杀再次失败,婆罗门又严防死守,看到同伴都要打一道破法术,李鸿儒这半年没有听到二郎真君任何相关的信息。

他站起身体,对着辅助主事的大梵天行礼,也有了辞行。

“时光真是如梭穿行,看来我们又到了分别之时!”

大梵天点头应下。

当双方合作走入尾声,必然会面临分开。

李鸿儒没可能长久驻留在婆罗门,婆罗门也不会去强行留下大唐的重要人物。

“若有针对佛教的好机会,你记得一定要通知我们!”

李鸿儒起身告别,远远处湿婆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这是我们可做显法的佛印,但凡你将我们佛印落纸,我们就能依靠纸上图案显法,也能与你做短暂时间的交流!”

湿婆的声音在远处响起,又在李鸿儒身前结束。

只是在李鸿儒身前摊开手掌,湿婆手中已经多了四枚佛印。

四枚佛印涉及湿婆、大梵天、毗湿奴三位主神,又有吉祥天女这位强力群控的辅助。

这让李鸿儒欣然将佛印收下。

东西方距离遥远,若没有特殊的宝物,这意味着天涯两隔难于交流。

佛印可以显法,也可以作为诅咒溯源之物。

这是极为谨慎才能交托之物,若没有重大利益和关系网的牵扯,湿婆再疯也不会将婆罗门顶层的权柄交出去。

“佛教正图谋大唐,若有机会,我一定与你沟通相关信息!”李鸿儒保证道。

“如此就好”湿婆点头道:“真可恨那仙庭欺人太甚!”

他摸了摸下体。

缺乏了诅咒,他元神之躯的下体重新长出。

但一切与此前没有分别。

湿婆性格偏激因素不存,但他又遭遇了元神刺杀,这同样导致了他性情难于控制,也有了不断割裂的痛楚。

“仙庭的霸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李鸿儒道:“我提前祝各位拒守秘境时挫败仙庭的打击。”

他牵过王福畴的右手,再三行礼时,已经朝着秘境外一跃。

罡风层的翻滚中,他已经携着王福畴稳稳下落。

“弥卢山没有降临摩河菩提寺上空,我没法跳,你要送我下去!”

在李鸿儒后方,陪同钻研《八九玄功》的鸠摩罗丑囔囔了一声,这让毗湿奴耸耸肩,而后取出了妙见神轮。

蓝色的天际中,巨大的圆轮一闪,毗湿奴和鸠摩罗丑亦是迅速消失。

“也不知佛教何时与大唐火拼,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众人下界,湿婆才失神说了一声。

“他火拼和不火拼的区别不大”大梵天道:“如来的时间不多了!”

“说的是!”

湿婆原本等待大唐和佛教火拼,而后坐收渔翁之利。

但大梵天提醒了一声,这让他有点头的同意。

元神之躯难于一直处于人间中,距离佛教败退大唐的时间已经快十年。

时间不断流逝,佛教也到了难于支撑教派的时间。

佛教众人的身躯陷入衰老,实力缓慢下降。

这必然会引导佛教做一些事情。

当然,一切不发生也没什么。

不论佛教行事与否,他们都有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但凡我取到如来那尊九瓣金莲,我隐患消除,实力必然大增,到时候我……哈哈哈!”

湿婆发出阵阵压抑的大笑。

他的笑声中夹杂了往昔承受种种耻辱刺痛后的绝望,也有妄念中的种种报复。

一切的一切,也让他看到了一个机会。

眼下的他只需要静静等待,直到某个合适的时机插入。

在面对佛教时,大唐朝廷需要他这种助力,李鸿儒必然会对他显法沟通定位,他也必然拖延到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拥有毗湿奴的妙见神轮穿梭之力,他确实具备迅速插手东土大事的资格。

在他身后,大梵天四张面孔浮出,四张脸有阵阵思索。

他只觉一切似乎没毛病,但大梵天隐隐中觉得自己似乎又忽视了什么。

这让他心中隐隐有不安。

若他在婆罗门主事,一切自然是等待花开花落,冷眼看最终的结果行事,但此时是湿婆主事,婆罗门无疑带上了强硬的杀伐风格,与他往昔犹豫和躲避有截然的不同。

他四张面孔思索不断,最终又齐齐消失了下去,只是化成辅助者静静立身在湿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