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九章 祸端之始(1 / 1)

“景公主拜访你?”

“她是水母娘娘的第二世?”

“这水母娘娘是何仙职?”

……

王福畴府邸中,李鸿儒没想到自己悠哉悠哉回来时,他听到了另外一则消息。

这是刚替北斗星君扫了尾巴,北斗星君就被投胎转世的仙官找上了门。

水母娘娘在仙庭的存在感很弱,属于往昔作恶,但被仙庭收服的妖,最终纳入了西王母宫女仙体系。

仙庭中有不少妖并非元神之躯,而是具备真正的肉身。

在临近妖躯崩溃时,一些妖选择重修妖丹,凝固元神之躯,譬如金童儿就是这类后路。

也有一些妖缺乏后台,左右寻思出路。

一则出路只能是随着仙庭那些萤火虫一般飞舞的元神去凝练身躯。

另一则出路则是奉命下凡投胎。

前者凝聚元神之躯者千里挑一,属于看得到未来的选择。

后者则是重新化成凡人。

若能从凡人中苏醒过来,就可能接受仙庭大修炼者指引向上,重新活出自己的第二世。

这甚至能从妖转世成人,具备另外一份修炼的资质。

譬如缺乏后台的水母娘娘睁眼时,她的肉身已经踏入武魄六品。

“她是如何成功占据了景公主的身体?”李鸿儒问道。

“水母娘娘说景公主修炼走了岔路,九死一生时被她觉察出了机会,从而有了取代”北斗星君老老实实回应道。

“她来找你做什么?”李鸿儒道。

“她就是想参拜参拜我!”

“仅仅只是参拜?”

“也想联络联络,探一探我这儿的消息。”

“然后呢。”

“我什么都没说,至于她脑袋里想什么,那就不是我所能知晓了!”

北斗星君看着李鸿儒。

北天门一系乱糟糟,他哪还有做其他事情的心思。

景公主拜访时问了很多,他也答复了很多,但没一句落到实在上。

对北斗星君而言,他当前唯一的事情就是捧李鸿儒站稳真武帝君的位置。

至于能不能捧上去,李鸿儒又叫他干什么活,北斗星君也不管那么多,反正他这已经算是忠心耿耿没话说了。

“行吧,咱们这两天就去休息休息,将身体调整调整!”

李鸿儒寻思了一下。

他惹不起躲得起。

什么景公主什么水母娘娘都没用。

他们避让一番就是。

他也不作证去揭穿对方的身份。

毕竟在如来佛祖法旨的名单上,这位景公主也没能例外,但凡大唐皇室前后三代,这是齐齐写了一遍。

濮王李泰的死让皇室笼罩了一层阴云。

依长孙无忌当下的心态,核查时必然是片杀性质的,少不了被冤枉的,更何况这种已经定性投胎了的。

跳的越快,对方死得也越快。

等到死完了,李鸿儒觉得北斗星君又可以出来蹦跶。

时间已经进入了过年的时间段。

但李鸿儒也没啥好过年的。

他家人都在桃花源秘境中,想过年热闹一番只能吆喝上龟蛇二将,又带上北斗星君在北天门秘境中吃点儿喝点儿。

深夜的一场大雪铺在了长安城。

只是一大早,李鸿儒就带着北斗星君踩踏着风雪出了城门。

“这家伙似乎通晓趋吉避凶之事,一有祸事就错开躲掉!”

观星楼中,李淳风目光扫过浑天地动仪。

最大的球体上,两道小小的人影越走越远,最终有了消失不见。

“莫非最近有什么大祸事不成?”

李淳风注目着浑天地动仪。

在李鸿儒的关系网中,裴守约外调,苏烈等人插入了正适逢调动的军团中。

又有李家人齐齐离开了长安城。

到今天,李鸿儒连帮忙倒腾商铺的老掌柜也带走了。

长安城中,李鸿儒似乎没有了什么关系户,也难有什么相关的牵涉。

“可惜我不能走!”

李淳风只是想到自己只有在长安城才能安安稳稳,也只能硬着头皮蹲在了这儿,迎接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褚遂良大人似乎来了!”

心念一动时,李淳风也有正襟危坐,闭目等待上门的访客。

他测李鸿儒时次次失误,但测其他人相当好使。

昨夜经历了长孙无忌和李鸿儒登门,李淳风很清楚褚遂良前来所问的事情。

相较于长孙无忌和李鸿儒,褚遂良的反应明显慢了一拍。

“若是将来生祸事,你这反应只怕是有点难躲灾了!”

李淳风喃喃。

等待敲门声响起时,他脸上已经显出了风轻云淡的道家高人色彩。

只是扬手,风梯的把手被他卷起,门后显出了褚遂良。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话开口易,收口难,褚大人,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褚遂良只是探出脑袋,随即只见这神棍又在那儿叙说临摹两可的话语。

只是李淳风确实又有几分本事。

这是他还未开口,李淳风就已经做了应答。

若是褚遂良开口发问,李淳风还会是这句说辞应对。

“再见!”

褚遂良探出风梯的脑袋收缩了回去。

风梯开关的声音中,褚遂良一脸忧心忡忡下去。

长孙无忌难辨识,他也难于辨识,李淳风也不例外。

但濮王李泰的事情将事态逼迫到了一定程度,处理法旨名单上的人已经迫在眉睫,让人难于继续等待下去。

“褚大人,静阳公主找陛下诉苦,皇上现在很头疼!”

“皇上头疼?”

褚遂良脑袋中想着一些事情。

踏出观星楼时,被急匆匆出皇宫的小太监传话,这让他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皇上怎么头疼的?病症如何?有没有叫太医”褚遂良急道。

“皇上被静阳公主吵得头疼,静阳公主扯了皇上衣裳,将皇上扯得来回晃,皇上让我赶紧出来找您帮忙呢!”

“岂有此理,这真是有辱斯文!”

褚遂良骂了一句,心中猛跳的感觉顿时又平息了下去。

只要新皇不是如濮王李泰那样头疼,什么疼都行。

他将小太监连骂了几句,这才开始询问细节。

“先皇也过世了,静阳公主也出嫁了,每个月该给的配额钱财也没少一分,她扯皇上闹腾做什么?这其中莫非有什么隐情不成?”褚遂良问道。

“静阳公主哭得稀里哗啦,说梁国公摸她的手,还想要非礼她,让皇上砍梁国公的脑袋!”

“什么?摸个手就要砍脑袋?”

“也不知道摸没摸,梁国公说自己没摸,公主说摸了,还说梁国公要扒开她衣服往里面看哩!”

小太监嘀咕了一句,这让褚遂良脑袋疼。

疆域外的事,大唐境内的事,仙庭之人下凡的事,眼下还要扯上皇室内部的家务事。

他只觉自己脑袋再灵活也不够用。

“叫了长孙大人没?”

“也叫了!”

“叫了我就去!”

知晓长孙无忌也入了皇宫,褚遂良念叨了一声,这才将袖袍挥了挥,开始去皇宫拉扯皇室内部的家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