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 有求于人(1 / 1)

皇宫中。

李鸿儒随着侯君集复命。

他的吏部左侍郎被撤,有了新人取代。

但这小伙翻盘得太漂亮。

倘若侯君集领军激战,大战交锋死亡上万人,这不免都要给李鸿儒加一份罪名。

但只是死伤三人,饶最严厉的御史大夫也无法挑剔。

没人可以确保百分百稳胜,更不可能保证战争不伤亡一人。

那是神都难于做到的事情。

侯君集领军达成了一桩战争史上少有的成就。

相应侯君集麾下出力的将领功劳亦是步步提升。

不说给李鸿儒封官加爵,但没人再会拿此前和亲之事出来说道。

出现问题,解决问题。

不管今后如何,至少侯君集和李鸿儒等人将当前的事情解决得非常完美,难有人可以去挑剔。

朝廷能翻一次账,但没可能次次翻老账,不断去抓人把柄。

如同朝廷的赏与罚,事情过掉便是过掉了

“说来淮阳王李道明的女儿秀丽端庄聪明贤惠,与河源郡王是良配!”

唐皇缓声开口。

这是终于永诺慕容忠烈的婚事了。

这也意味着此前慕容忠烈求亲引发的诸多事情后续直接消弭干净。

圣口金言,御史大夫再能找茬,也不能找到唐皇身上去。

有李鸿儒的挑起,又有慕容忠烈的续接,再到唐皇收尾,这件事终于落下了帷幕。

一时间,李鸿儒只觉自己这五千金拿得艰难。

但相较于自己去挣五千金,李鸿儒觉得又过于简单。

他再能倒腾,那也没慕容忠烈卡油水捞钱迅速。

他希望慕容忠烈以后还有一些小要求,如此也方便他继续开口。

李鸿儒脑袋中不由还琢磨了七级练功房,甚至寻思着学舍、道馆、佛堂、演武堂等建筑的升级。

太吾建筑越往上提升,相应带来的难度都会越高。

但到达一定程度时,李鸿儒也慢慢发现自己欠缺着各种可学习的学识。

七级练功房足以将大部分典籍钻研学习,直接提升到100%的修炼进度。

《脉经》《雷函天书》将在七级练功房进入尾声。

而《三头六臂之术》《六军镜》《落日弓》会在八级练功房修行到顶。

师兄公孙举手中有一套《金鹏十八变》,或许八级练功房的标准便足以够用。

李鸿儒只是想想,就觉察出了自己人生的解放。

此时七级练功房的材料在手,甚至于他还提前捣鼓了不少材料,很可能八级有望。

李鸿儒也不知道九级练功房能学点什么。

他目前似乎没有什么需要九级练功房的理由。

“以后就捣鼓点材料,补充补充另外几个建筑,说来学舍等建筑都挺有用的!”

学舍建筑的作用有多强,李鸿儒觉得能将李淳风推测拐弯甩锅,这已经能说明了学舍的地位。

放在此前,他哪有这种能耐。

练功房可以学习各类本领,但各种建筑带来的基础学说作用不可小觑。

一时间,他还有些小想法,想着将侯君集提示的那些道经观看一番,看看能不能将一些道书凑到100%研读进度。

“李鸿儒,李鸿儒,李……”

待得听到唐皇的声音,又有侯君集拉了拉衣服,李鸿儒脑袋才回神过来。

“陛下,臣沉浸于打击吐蕃国获胜的喜悦中,一时情不自禁,还望陛下恕罪啊!”

还不待其他人开口,李鸿儒瞅着连连发声的唐皇,直接开口请罪。

“你倒是机灵!”

唐皇笑骂。

眼前这货能干事,也能干大事,但也能很闯祸,甚至还没事找点事情来。

替慕容忠烈开口求亲惹出了一些后患,但也与某些计划相契合,提前碰撞不算吃亏。

唐皇此时的心情亦是大好。

得知婆罗门众僧下场一般,他心情确实非常痛快。

但凡对立者遭殃,他也免不了俗,心中会暗爽一番。

这尊纠缠东土数百年的庞大教派,终于有了落幕。

难说婆罗门会不会卷土重来,但婆罗门想崛起没了往昔那般容易。

得知松赞王的心思,唐皇亦不乏点头。

但凡大唐和吐蕃国关系亲密一些,便能联手抗拒到婆罗门,不会出现往昔婆罗门造成的各种恶果。

相应的功臣亦是被他赞赏,有着或多或少的提点。

“听说你想继续在君集的麾下?”唐皇问道。

“可能,应该,或许……没什么部门愿意收留我吧?”

李鸿儒嘀咕了一句。

唐皇掌管的是各部门的头头。

如他这种非朝廷重要官员,想去某个部门得有人邀请,又或唐皇硬塞,否则就只能如颜师古一样在家养老。

太子中舍人和崇文馆学士的职位更多是闲职,难有什么正事可言。

李鸿儒寻思着自己吏部左侍郎职位被替换,寻思能去的地方也有限。

此时也就前上司侯君集愿意收留了,若他现在前往江湖司,长孙无忌还不一定乐意接受。

“他这是无处可去,才寻了我那儿蹲”侯君集头疼道。

“能者多劳”唐皇笑道:“我看你与他相处得还不错!”

“还行!”

侯君集点点头。

只要李鸿儒不给他招灾,一切都很美好,他确实也很需要这样的得力助手。

“那他就你麾下做个佐将!”

佐将是军团之中重要辅将的一种官职,有需要时甚至可以替代总管行军,职权极大,同样属于二把手的类型。

清楚了侯君集的心思,唐皇直接硬塞人,倒也没冷落到李鸿儒。

他还询问了一下李鸿儒在吐浑国刺探的相关情况。

有过禀报侯君集的经历,此时禀报唐皇倒没什么难度,李鸿儒能吐槽之处齐齐都吐了出来。

“你胆子是真有些大!”

知晓李鸿儒入夜偷入吐蕃王庭大殿窃人家祖宗画,唐皇一时有些无语。

也就吐蕃这样新迁的都城才有可能。

若是换一个守卫森严之地,这是要死到连渣渣都不剩。

无怪松赞王不得不撤军后退,甚至许下了降书。

唐皇展开画,见得一个小人朝着另一个小人行礼,这不由让他有些失笑。

若是与吐蕃人交流,少不得他还要几个画师专门来做记录了,免得对方看不懂。

“松赞王能拖延婆罗门的时间有限,或许我们需要有人在吐蕃国监视相关的情况!”

一时间,唐皇不由也有了几分思索之色。

“还有佛教……”

和佛教联手,这无疑是引狼拒虎。

佛教是天竺的大型教派,与婆罗门相斗多年。

唐皇对婆罗门有着抗拒,对佛教也不乏戒心。

“有求于人啊!”

挥手让侯君集等人退下,唐皇这才长吁了一声。

身体的隐患似乎只有佛教能解决,这是他难于饶过去的事情。

镇压稳定不代表体内的顽疾不存。

但唐皇也隐约觉察出体内的一丝异样。

常年不断对抗诅咒的积累,他体内似乎有着通透,或许当顽疾驱除的那一刻,再借助一些外力相助,就是他登顶九品的时机。

但他此时也很想得知,代他去灵山取经的‘御弟’玄奘到底跑到了哪儿,为何数年下来还没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