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 互算(1 / 1)

查了半天,李淳风没想到算到了袁天纲。

相处数年,李淳风早就知晓了袁天纲这小伙的命,但袁天纲信不信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忽悠归忽悠,李淳风还是想做到自己心中有数。

李鸿儒本也不搭噶,但耐不住这家伙是太子近臣。

作为唐皇和太子都极为器重的第三代朝臣,李淳风确实想判别清楚李鸿儒的命。

“滑得跟个泥鳅一样,以后都没人给你算命了!”

李淳风吐槽了李鸿儒一句。

经过这番算计,他压根就不想再碰李鸿儒。

袁天纲被元神品阶直接镇压,他被拐了个大弯,溜到了袁天纲身上。

如这般就近选个对象还算好,若是拐到唐皇的身上,又或某位重臣身上,还被对方发觉,李淳风觉得自己会生不如死。

总有那么一些人不是他可去窥探的。

若是无邀请的情况下盘算唐皇,被唐皇发觉,李淳风觉得自己老老实实去蹲大牢就算命很好了,被疑有谋逆心被文臣歪曲砍头也正常。

袁天纲被吓一跳,李淳风吓的也不轻。

“那你有看清楚我什么吗?知道我是怎么没的吗?”

弄明白李淳风的遭遇,袁天纲也没了盘算李鸿儒的心思。

李鸿儒自己相术不行,但耐不住有一手好防范的本领,如今还学会拐弯坑人了。

袁天纲此时就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没的。

在未来的碎片中,他压根寻不到自己的气息。

这让袁天纲敢肯定自己就是在这段时间死掉的,至于是怎么死掉的,那就不清楚。

人总对未知充满恐惧,尤其是相师。

袁天纲不想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他应对的办法就是自己去提前死,就像他的叔叔袁守城一样找个坑埋了自己。

“你自己刚刚还说过吧?”李淳风闷哼道。

“说过什么?”袁天纲疑道。

“我琢磨相术数年,此时很可能接近了叔叔的水准,也不比李台正差!”

李淳风模仿袁天纲的语气,将话语重新说了一遍,这让袁天纲在那骂小心眼。

“我这不是小心眼,实在是咱们本领相近,我没法将你算出来”李淳风摊手道:“要不你就来算我,看看有什么!”

“我看你被嫂夫人…”

“你闭嘴呀!”

这个相师后进凶猛,李淳风闷闷了数声,只觉自己没了脸皮,有些难于见人。

三人获得了讯息,但三人又没探讨出什么。

李淳风和袁天纲最终收敛了心思,重新耗费法力,在那认认真真进行着交流。

元神五品之上,需要拥有自己的道,不再完全遵循书籍,交流再多也难于助推元神破阶。

但这并不意味着交流无用。

相反,交流依旧是成长的基础。

愈多的知识,便会化成愈加多的营养和基础,将自己踏出的那条路不断扩展。

在这种交流中,需要保持自己的正确理念,将有用之处吸收,也将无用之处剔除。

“废渣!”

“废渣!”

……

“全是没用的!”

袁天纲修为踏入四品,也有隐隐迈入五品的架势。

他此时依旧能依靠提点,触发偶尔的一丝灵感。

但在李鸿儒的身上,他觉察出这是一个完全没用的借鉴者。

偏偏这种家伙踏入了元神五品,甚至于是文武双全能耐不凡。

能从征伐吐浑国中渔利占据朝廷重功,修为水准不断向前,袁天纲压根不信李鸿儒没点得意绝活。

他武力有限,没看明白对方的剑术和刀术的高低。

在术法方面,李鸿儒有不少绝活,但难做借鉴。

袁天纲最为关注的是李鸿儒侧重防范推测的本领,可在李鸿儒的演法中,对方推衍的本领对他而言只是普通。

“这如何能防住我们?”

“这如何能将我推算拐到袁少监身上?”

不仅是袁天纲有疑惑,李淳风亦是难于知晓。

“你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重宝?”

半响,李淳风忍不住打探。

若不是宝贝给李鸿儒带来了额外的能耐,李淳风不知要如何做出解释。

“又或是你演法不实诚”袁天纲吐槽道:“你初入元神五品,定然是还没将一身所学整理归纳完全,就跑来和我们做交换交流。”

“也有可能!”

李淳风和袁天纲一先一后,将李鸿儒身上的原因分析了一遍。

这让李鸿儒连连点头,并且决定以后少和过于熟悉又是相师类的大修炼者交流。

在这些人眼皮底下,他藏点东西很不容易。

如果不是袁天纲附和一句,李淳风再挖下去,李鸿儒也不知对方能挖个什么出来。

太吾到底是天赋,还是属于某种秘宝,又或是其他存在。

这是李鸿儒数年来都没明白的事情。

宛如体内修炼的元神,太吾明明存在于身体中,但若要将他解剖开,又难于找到实质。

李鸿儒也没兴趣去研究自己。

一般自己研究自己的,最终都陷入到魔怔,精神难言正常。

他也不希望别人来研究。

“我现在很实诚了”李鸿儒悻悻道:“你都还没凝聚五品道果,是在占我便宜呢。”

“我什么都没学到,没占你便宜”袁天纲争辩道。

“咱们知人知面不知心”李鸿儒吭声道:“谁能清楚占没占啊。”

“李台正,告辞!”

“袁少监你别走!”

一言不合就想走人,李淳风只觉自己太辛苦了。

他拉住袁天纲,将搭档硬生生扯了回来。

“我跟你们说一点实情”半响,李淳风才低低发声道:“你们可不能出去告诉别人,谁也别泄露口风。”

李淳风终于受不住这两人联手的探寻和敲打,开始吐一点事。

这让李鸿儒和袁天纲对视了一眼,捏了捏的拳头又收了回去。

“我就知道有一大帮近太子的人要倒大霉,但也没清楚他们是怎么倒的霉!”

李淳风说上一句,又看了看李鸿儒,还‘嘿嘿’了两声。

若论近太子的人倒大霉,李鸿儒绝对是重灾区。

他这个提醒已经很善意,也绝对带了一些风险。

但凡李鸿儒和袁天纲四处乱叫,他就会被太子诏,又被唐皇诏,直到解决问题为止。

可他哪有这种能耐。

帝王和太子的命格较之他要高,若是有诏,这对他就是要命的事情。

这也让李淳风屡打马虎眼,叙说一些相师们的忽悠话,将李鸿儒和袁天纲都弄得疑神疑鬼。

直到眼下实在瞒不住,李淳风才吐了一些往昔的推测。

“这是真话,绝对的真话,我能发誓”李淳风举手道:“若是我说谎,那就让我一辈子没法解开夫人的数学题。”

李淳风这个誓言发的很重,这让李鸿儒决定今天不参与解小学僧们的数学题,在事态没有揭晓前也甭想他帮忙。

袁天纲是破罐子破摔,一言不合去找叔叔。

李淳风则是查询和盘算他的底细做核算。

而他在李淳风演法之时,不乏直接的探寻,对比诸多相师大修炼者,感知着李淳风现在真正的相术水准。

三人相互查询对方底细,最终是能耐强的李淳风被压倒,将自己窥知齐齐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