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哈哈哈…林小四,坐车就好好坐车,趴在车窗口做什么,多不雅。”
林萱对着外面的哼了一声,将窗帘放下,气鼓鼓地坐回去。
马车外还传来林敏浩带笑的声音:“啧,看你,说你两句还不乐意了。我可都是为你好。要是你被登徒子缠上了可怎么办。”
林萱觉得自己的行为确实孩子气,不过自己现在就还是个孩子啊。
“大哥,你吓唬我还说我,我要回去告诉母亲去。”
哪想到车厢外这时传来不同于林敏浩声音的闷笑声,林萱又快速的掀开帘子,就看到外面一张颇为稚嫩但已显俊逸的少年脸庞。
林萱失声轻叫出来:“容正和…”
“正是在下。”
他的回话让林萱脸刷的一下红了,放下帘子,暗骂自己干嘛要为着好奇心去掀帘子。
林敏浩的声音再次响起:“林小四,我们有事先走一步了,你自个多注意着点。”
“知道了,大哥。”
“快走吧,可别让他们先一步到了。”
“好,本来就是你自个非要返回来说你妹一顿……”
“……”
很快除了车轱辘滚动的声音林萱就没有听到其他的了,看着彩云满是狐疑表情的脸,林萱瞪了她一眼:“你这样看我是干嘛?”
“姑娘,你脸烫不烫?感觉红得要冒烟了。”彩云轻声取笑道。
林萱:……
她身边的丫头胆子都这么大的嘛,都敢随意调笑主子。好在还知道分寸,压低声音,不让外人听见。
到了醉仙楼,彩云去拿预定的食物,回来告诉林萱其中一半被大少爷给截胡了。
让林萱听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感情特意退回来跟她说话是为了美食。
拿了食盒,车夫就直接往武安侯府而去。
进了武安侯府内院,容思婼早就带着魏紫在院门口亲迎着了。
看到林萱就上去拉着她的手抱怨道:“你在家干嘛呢,也不知道早些起来过来,亏我一大早起来站在门口等了又等。”
林萱眼神朝着身旁彩云的食盒示意道:“还不是为了你一口吃的,我特意去醉仙楼绕了一圈才过来。”
“呀,还是萱姐儿最是知道我爱什么了,魏紫,还不快快拿来摆出来。”容思婼听了之后眼睛就跟黏在食盒上一样,颇有几分迫不及待。
在她的闺房里,容思婼是毫无形象的拿着酱牛骨在啃,一边示意林萱也吃。
以往林萱都表示自己用过了,不会吃,哪想到这次她也没客气净了手就也直接拿起一块酱牛骨啃了起来。
惊得容思婼都要忘记咽下口中的食物了。
吃完洗净,来到容思婼住的小院边上的小花园的凉亭中坐下,亭子就建在一汪碧池边上。
池中是层层叠叠圆圆的荷叶,一阵微风吹过,就见池中的荷叶颇有节奏的跳动。
亭子两旁则是垂柳扶动,各色牡丹含苞待放。
几只云雀啾啾的叫着飞过,林萱心里第一次感受到了平静的美好。
“婼婼,等这边牡丹都盛开了,我要来,荷花盛开了,我还要来。”
“好呀好呀,我巴不得你天天来呢。”
容思婼坐在她身边看着她,总感觉今天的林萱跟平日里特别不一样。
搁在以往她就算跟自己在内室,也不会像今天这么放的开的。
不过她知道自己更喜欢现在这样的林萱。
林萱看着她,心里头其实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她诉说,可是……
现在的她还只是什么都未曾经历过的侯门骄女,说了她也理解不了。
不过思婼还是原来那个思婼,这让林萱又感觉很满足。
“呀,对了,四哥前两天给我送来一只有着淡淡黄毛的小飞鼠,可可爱了。将它放在高处,朝它伸开手掌,它就会飞过来抱着你的手指。”容思婼突然兴致勃勃地说道:“姚黄,快点去将小不点带过来。”
林萱还真不知道原来小飞鼠是那么玩的,说道:“容四哥也送了一只给我作为生辰礼物,我就将它养在笼子里,还不知道原来真的能飞呢。”
“真的,我哥也送你了?本来还想着你要是觉得好玩,你生辰那天就带去送你呢。”容思婼皱皱秀气的琼鼻:“好个四哥,也不提前给我说。今天我要是没提,那到时候我岂不是丢脸了。”
“就算你跟四哥送了一样的,我也只会更喜欢你送的。”
“嘻嘻…那必须的。”
很快姚黄就带着小飞鼠过来了,容思婼还献宝似的秀了两回小飞鼠飞扑的表演。
玩了一会,容思婼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球给林萱看,开心道:“我五哥还送了我一只玲珑白玉球。你瞧瞧,龙凤缠纹的球里面还有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说着就递给林萱。
林萱接过举起来仔细看,果然里面还有一朵纹路分明的牡丹花,简直鬼斧神工。
心里想着果然还是容五哥会送东西啊,这玩意多好啊,能玩不说还能长久,以后有那不肖子孙败家,都能用来换银子。
玩了一会还给容思婼的时候,林萱还有点恋恋不舍。
暗恼自己:林萱啊林萱,你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怎么上辈子跟着计鸿文几年就变得如此见钱眼开了呢。
容思婼看着她的样子笑道:“看,你也喜欢吧。可是这个我可不能送你了。”
“哼,你就眼馋我吧。”
说着两个人就笑作了一团。
容思婼知道林萱手上好东西多得是,她自个就从她那里得了不老少,这会林萱不舍的表情,在她看来就是她来逗她玩的。
哪里会想到林萱是真的有点不舍呢。
两人正笑闹间呢,乌德巴勒带着容文澜也来到了小花园。
容文澜虽然才七岁,但是行为举止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见着容思婼和林萱当即上前行礼:“澜儿请姑姑安,林姑姑安。”
容思婼与侄女也不过相差五岁,所以对待容文澜更像对待妹妹。
林萱笑着回礼,同时给乌德巴勒福礼:“容三嫂安。”
乌德巴勒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何必一直安来安去的,你们刚才那样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