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龙斩三狮,历史性杀入决赛》
《小将欧文,千里走单骑难救助》
《追风少年,他虽没追上风,但却追上了球》
《一传一救,扛着健力宝冲刺的少年》
《世青赛最强黑马,如今或一黑到底》
中国队1比0再次爆冷击败对手晋级后,又一次地在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热议。
足球就是这样一种可以独立于其他体育项目又极其富有权威和广泛关注的体育运动,凭借它的魅力和伟大,国际足联都可以和国际奥委会掰掰腕子。
最后的结果便是,1992年之后,国际足联借助奥运会实现了另一个重要的战略性目标:既创建和完善了世界足球竞赛体制,从此构成由17岁以下世界少年锦标赛到21岁以下世界青年锦标赛,再到23岁以下奥运会足球赛,直至没有年龄限制的世界杯赛这样梯次相连的完整系列。
而前3项赛事的作用正在于为各国培养和锻炼后备军提供实战机会,最终保证了世界杯赛的质量和水平,使其成为全球体育的精品赛事。
作为世界杯的“小老弟”,世青赛的关注程度几乎不亚于奥运会,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让我们挑一挑,看看哪个国家的青年军厉害,发掘点好苗子!”
“那就去看世青赛吧!难不成还看奥运会么?”
任何强队都不是永恒的,就算这个国家的国家队在世界杯和奥运会上有着英勇发挥。可如果青年军不能在各项赛事中崭露头角,那么不难预见当这批国家队员老去之后,这个国家的的主队要在公众视野中消失至少十年到二十年之久。
任何时候,人才,都是全世界都亟需的;更年轻的人才,则会成为抢手的对象。
当一支青年军在世青赛上异军突起,人们无需去关注他们国家队成绩如何,哪怕它从未有过一次打入世界杯决赛圈。
尤其是当这支球队无比接近冠军时,人们难免会产生联想,四年后,又会是什么样子。
没人敢拍着胸脯保证世青赛的冠军就是世界杯的冠军,但一支球队能获得世青赛的冠军,那它肯定差不到哪去!
现在,健力宝中青队和世青赛冠军只剩一步之遥,全世界的媒体都在扎堆讨论这件事。
“英格兰是一支非常强大的球队,我们能晋级实属侥幸。”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欧楚良作为中青队队长发言时,所有的镁光灯都聚焦在了他身上。
“纵观全场比赛,英格兰队员对我方球门造成了很大的威胁,也给我制造了许多麻烦。”
“不过幸运的是,我们都将它们化险为夷,这才有了现在大家看到的结局。”
“比如墨菲在上半场的小角度射门,还是中场时代尔在禁区外的劲射,亦或是迈克尔.欧文在比赛结束前的单刀球。这些射门只要再来一次,我们全场的努力说不定就会告罄。”
“和英格兰的比赛让我们学到了许多,英国毕竟是现代足球的发源地,在他们身上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
“在学习中成长,我的教练朱光护先生经常这样和我们说。”
“所以每一场比赛我们都会全力以赴,哪怕输了也不留遗憾。”
“幸运的是我们最终晋级了决赛。在几天后的决赛中,我们依旧会抱着学习的态度和对手交战,无论最后哪一方获得了冠军,对今天的我们来说都是胜利。”
咔嚓、咔嚓、咔嚓
欧楚良发言后,对着台下的媒体们点了点头,把话筒推了回去。
按理说作为最后一个发言对象,结束发言后发布会就可以宣布结束。但此时无论是记者还是摄像师,似乎都没有想让欧楚良离开的意思。
在记者的默契下,一名穿着保守、身材却前凸后翘的金发美女记者站了出来,举手问道:“OU你好,我是西班牙马卡报的记者丽萨。”
欧楚良点点头,把刚拧到一半的矿泉水瓶放下,再次把话筒拉到了自己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在得到欧楚良礼貌的回应后,丽萨嘴角翘起,就连说话声也带着些许愉悦。
“OU,听说你不但熟练英语,还会将葡萄牙语是吗?”
欧楚良一愣,没想到对方问的问题竟和比赛毫无相干。
既然是私人问题,又不是什么“绝密档案”。欧楚良微微一笑,对着麦克风说道:“没错,在去巴西留学的时候,我就已经会熟练的使用英语和葡萄牙语了。而且由于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相近,我现在西班牙语说的也不错。另外,我还会说一点塞尔维亚语和德语,因为我们国家队中的外教大多是德国和塞尔维亚人。”
欧楚良说完,便用上述各种语言和大家说了一句“你好”,台下立刻响起一片掌声。
朱光护满意地看着欧楚良,他十分乐意看到欧楚良在这些欧美人面前展露出勤奋好学的优良传统。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这么优秀。”
丽萨听过后两只眼都快眯成了月牙,看她的样子,似乎比朱光护还要满意。
有丽萨作为“先遣”,紧接着,又连续有另外的记者举起手。当她们站起身提问时,众人才发现他们都是那种身材和颜值报表的记者,并且来自欧洲各个国家的各个报社。
而她们问的问题又很私人,几乎和这场比赛无关。
“你能跳多高?”
“你每天训练多少小时?”
“你会游泳吗?”
“你多久看一次牙医?”
“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记者们不厌其烦地提着问题,朱光护还好,他毕竟作为中方代表,也是镜头中的人物之一;而英国那边就惨多了,不但没有记者提问,甚至连灯光都不朝那里打。两人坐在角落里,就连《卫报》和BBC的记者们都没注意到他们。
天呐撸,难不成我们是后爹养的?
问到最后,就连举办方都觉得这次新闻发布会有些跑题并且时间过长时。直到这时,一名来自《踢球者》的记者站起来,用生硬的英语问道:“OU,你将来会选择来德国踢球吗?”
这一下,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就连举办方的工作人员都停止了手中的相关事宜。他们同一时间做出决定,等欧楚良回答完这个问题后再选择清场。
欧楚良看着台下一脸期待的老外,看来这个德国记者终于问出了他们心中所期待的问题。
“咳咳呃,这个,怎么说呢。”
欧楚良微微一笑,然后耸了耸肩,“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咦!!!
见欧楚良这么滑头的回答,台下立刻响起一声不满。
这可不是他们所想知道的答案。
问了你那么多身高、体重、三围等私人问题,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们在给你相亲?
还不是你们国家的足协太难搞了,我们只能来本人这里打探一下你当事人的意思。
如果你有意愿出国,那我们这些竞争对手就算合起伙,也要帮你煽风点火制造点舆论优势,压迫你们足协放人。可现在你竟然和你们足协一样不上套,难不成你真的认为在亚洲踢几场杯赛,在巴西踢几场友谊赛就能获得世界顶尖了?
要知道,欧洲才是现代足球的殿堂!
这里有最顶级的联赛,有最顶尖的教练,有最尖端的球员,还有最科学的训练方法以及最专业的场地等等,你难道就不想来见识见识?
见此,一名记者连忙站起来问道:“OU,难道你真的没有想过来来欧洲踢球吗?如果你愿意来的话,我可以直接带你去巴黎圣日耳曼试训。以你的能力,在巴黎效力只需要三年,不,两年,甚至一年,你就会当上主力门将。难道你不知道这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见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在领导的催促下朝麦克风走去,这名记者终于忍不住,图穷匕见。
有一个带头,其它记者也都不再掩饰,德甲、英超、西甲、意甲都有伪装成记者的球探张开口,说着自己背后俱乐部能给予的优势条件。
他们报出自己的来历,并不仅仅是为了争取欧楚良。他们的目的在欧楚良身后的那支球队,无论是在速度上大放异彩的商议,还是在控球上娴熟无比的张晓瑞,亦或是进攻中的李金禹和防守中的李鉄,这些球员俨然变成了球探眼中的香饽饽。
只要欧楚良这道口子一开,那么中国足协就没有理由去拒绝其他球员了。到时候健力宝这块大蛋糕,可不得任凭欧洲豪强随意瓜分?
他们想的虽好,但欧楚良依旧在工作人员的示意下站起身,对台下被驱逐的记者兼球探们微微一笑,报以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新闻发布会闹成这样,欧楚良开始觉得是欧洲人的“阴谋”了。
一直以来,足球界的最高荣誉就被欧洲球队和美洲球队把持着,这也是公认的事实。
但现在,被公认实力最羸弱的亚洲球队闯入了世青赛决赛,无论决赛对手时爱尔兰还是阿根廷,都是一记强有力的耳光抽在了这些欧美豪强脸上。
在决赛前制造一些买卖球员的新闻,以此来让球员分心,达到心理战的目的,这已经是老外们传统伎俩。
所以虽然欧楚良知道他们中有些人是真心的,也有些人说的是实话,但在决赛之前,他的嘴必须严。只要他透露一点风声,这些欧洲媒体便会大书特书,甚至达到分化球队的目的。
所以到最后,欧楚良也没有说什么。在安保人员的护送下,同朱光护一起离开了新闻发布会。
“楚良啊,今天表现得不错。”球员通道中,朱光护拍着欧楚良的肩膀欣慰道:“还是你沉稳。要是带其他那些小崽子们来新闻发布会,他们一听有那么多厉害的俱乐部招他们去,尾巴不还得翘到天上去啊!一天天就想着去国外踢球了,你说还有心思比赛吗?下一场就是决赛了,到时候决赛中马虎,就彻底功亏一篑了!”
“教练说的是,回去后我会让他们戒骄戒躁,以一个平和的心态对待最后一场决赛的。”
“那楚良我就全看你的啦!”朱光护哈哈大笑道。
一直以来,欧楚良不仅仅是自己做得好才得到朱光护等人的赞赏与表扬,他还是教练和球员沟通的纽带。在欧楚良以身作则下,球员们也会照模照样跟着学,这才是朱光护这些当教练的最器重欧楚良的地方。
“再一个啊楚良,有些事吧,虽然我知道你自己有注意,但我还忍不住叮嘱你一下。”
“教练您说。”
“就是这个去国外踢球的事。”朱光护长出一口气道:“楚良啊,别以为那些老外都是好心。给你许诺这许诺那,实际上条件和麻烦多着哩!”
“而且国外的空气就新鲜吗?国外的月亮就圆吗?咱们国内职业联赛已经开展三年了,随着外援和外教的引入,咱也不比那小日本他们的联赛差。”
“等有你们这批健力宝高材生毕业回来效力,咱们甲A的实力不还得翻着番增长啊?咱们地盘还大,到时候全世界好的教练和好的球员都来咱们国内比赛,要我说还不如留在国内踢比赛。”
“楚良你说是不是?”
朱光护的观点,几乎代表着这个年代所有老一批教练以及足球工作者的观点。明明咱们都有职业联赛了,老老实实在国内踢不好么?干嘛出去外面遭那个罪?
最主要的是,你一个中国人出去了,一遇到什么事,当地人会向着你吗?遇到什么委屈,当地警察会帮你解决吗?若受了伤,当地医生会尽心尽力帮你治疗吗?
这种典型的“中国式父母”的关怀,不能说它错。但在一定意义上,肯定阻碍了孩子的发展。
对朱光护的“肺腑之言”欧楚良没有正面回答,重活一次,他有信心帮助许副主席和王军生他们把国内联赛搞好,但这需要时间。甚至是十年,二十年之久。
搞好联赛是领导的事,踢好球是球员的事。
对领导来说,保证国内联赛的公平公正公开性非常重要;而对于球员来说,努力提高自己的技战术水准,和世界水平接轨才是重中之重。
如果在国内闭门造车的话,一个再有天赋的球员是永远达不到世界顶尖水准的。
所以欧楚良不反对出国,但他需要在出国前,得到足协的支持。
试想一下,一个国人出国后如果没有国家作为后盾来力挺你,那朱光护说的那种“被土著抱团欺负”的现象几乎百分百会发生。
见欧楚良没有立刻回答,朱光护心头却有些慌了。
他真怕欧楚良和他想的不一样。
“楚良啊,教练和你说的可是肺腑之言啊。你说咱们爷俩都这么多年关系了,教练还能害你不成?”
听到这句话,欧楚良只能抬头苦笑:“朱教练,您作为我的长辈,肯定是不能害我的”
“那就是呀,所以说”
“所以说咱们还得看足协的规定不是?”欧楚良抢答了一句。
“足协?”朱光护一愣,看着眨眨眼的欧楚良,没想到他这个时候会提到足协两个字。
但转念一想,足协和他是站在同一边的,也是反对球员早期留洋的,所以连忙应道:“没错,咱们得听国家规定。上面人支持,咱就去做;上面人反对,咱也别硬着脑袋往上去撞。楚良啊,你虽然早熟,但朱叔毕竟活了这么大把岁数了。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可千万别年轻气盛和组织对着干啊,那将来可没什么好下场”
朱光护一直在巴西,消息自然很落后。
他不知道的是,足协通过这次世青赛,已经开始把球员转会留洋的提案上了章程。王军生和眼屎多两人正在京城积极开会,聚拢各界专家来商讨此事。
尤其是世预赛第一阶段已经告一段落,除了接下来的十强赛以外,足协还真腾出手来讨论一下这个问题。说不定等欧楚良这批健力宝比完赛回国后,就能拿出来个大概的章程。
“不过不管如何,我是不会受这些媒体影响的。”欧楚良先给朱光护吃了一颗定心丸。
“等决赛赛对手确定下来后,我还得回去研究一下如何对敌。”
“专心致志获得比赛胜利,夺冠比什么都重要!”
“对对对,夺冠比什么都重要,比什么都重要。”朱光护一听这话,也连忙点头附和道。
现阶段最大的目标,就是夺冠。
两人说着说着,便来到了中青队更衣室门口。
开门前,欧楚良眉头一皱,因为他远远地就听到球员们的欢呼和吵闹声,空气中还有一股子酒味。
啪嗒。
门一开,一股水浪迎面袭来。欧楚良伸手敏捷,下意识往朱光护身后一躲,后者瞬间变成了落汤鸡。
“哈哈哈哈哈哈!!!”
“教练万岁!”
“欧队万岁!”
“哈哈哈哈哈”
房间里充斥着欢声笑语,几名球员手里拿着香槟等饮料,耍得正欢。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朱光护被香槟洒了一身,声音里难免带着一丝愠怒。
“教练?你回来了啊!快来和大家一起庆祝,咱们赢了!晋级决赛了!晋级决赛了!!!”张晓瑞这个傻缺全然没看出朱光护跳动的眉角,再次把手中的香槟摇了摇,似乎想对准朱光护身后的欧楚良。
“够了!都给我停下!”朱光护再也忍不住大吼起来:“立刻,马上!!!”
一瞬间,房间里的嘈杂声消失,所有人都楞在原地。
“混蛋!哼!让你们欺负我!”
被压在最下面的商议完全不知道人群外的情况,见没了束缚,立刻推开众人的手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酒,一把夺过李金禹手中的香槟,摇了摇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下意识朝前方狠狠一扬:“哈哈,赢了,赢了!!!”
看着周围人惊出的双下巴,又看了看再次被喷了一脸的朱光护,商议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儿。
眼前的朱光护浑身都在颤抖,像一个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
“教、教练?您,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商议一下子把手中的酒瓶背到身后,脸上摆出一副天真的表情。
眼看着朱光护这座火山即将喷发,欧楚良从朱光护身后走出来,一把捏住商议的耳朵。
“啊!疼疼疼疼疼疼疼欧哥,你轻点”
商议被提溜到一边,欧楚良对着商议的屁股一抬脚,把他踹到角落里:“快把裤子穿上,你以为这是在游泳池?”
“噢”商议哆嗦地放下了手中的酒瓶,然后随手拿了一件球裤套了上去。
朱光护抹了把脸,终于爆发出来。
“谁TM让你们庆祝的?这酒哪来的?”
“你们都TM疯了是不是?”
“都TM皮痒痒了?”
“决赛赢了吗?”
“夺得冠军了吗?”
“踢赢个半决赛都这幅德行,要是夺冠了你们这群人不还得飞上天啊?”
“都TM给我把衣服穿好,收拾好行李跟我回酒店。”
“TMD,今晚除了楚良以外,都给我写一万字检讨,明天早上让楚良交给我。写不完谁都TM的不许睡!”
“一个个反了天了,老子还管不了你们咋地?”
在朱光护的怒骂下,所有人都像是霜打的茄子。全都低下头,也不管是谁的球衣球裤就往身上套,身上的水和酒也没有擦干净。
像郑义和张晓瑞几个喝了不少酒的人还不停打着酒嗝,每打一下就用余光瞟一眼朱光护,深怕他会过来给自己几巴掌。
欧楚良拿着毛巾一边给商议擦着身上的酒,一边低声问道:“小仪,你们这是怎么搞的?刘教练呢?李教练呢?他们不在你们就可以这样?谁允许你这样做的?”
“还有,这酒都是怎么来的?”
商议“阿秋”了一声打了个喷嚏,委屈巴巴道:“李教练和刘教练有事出去了,咱们回酒店的大巴车好像有什么问题,他去交涉了。”
“酒是球迷们送的,我们路过球员通道时,几个球迷从看台上给我们递下来的”
一听是球迷送的,欧楚良更担心了。
“你傻啊你?小时候你妈没教你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收?更何况这还是酒。这玩意对运动员来说是大忌,你不知道吗?”
“可、可是这不是一般的酒啊!”商议可怜巴巴道,“嘎子说这是香槟,还是上好的。而且还未拆封,这是球迷们的一点心意,我们就没多想,就收了。而且,而且我也没怎么喝,我就喝了一杯,阿不,一口,一小口。漱漱口就吐出去了,所以”
“所以什么?”看着商议,欧楚良一副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他说是球迷你就信啊,他说没拆封你就信啊?要是往里面加点药,咱们就被一锅端了你知道不?”
“你小子平时挺机灵的啊,怎么赢个球这点防备心理都没了?”
“你这样,让我和教练放得下心吗?”
“你还以为是没长大的孩子呢?”
听欧楚良一连串地训斥,商议委屈得都快哭了。
明明酒不是他收的,他也没怎么喝。甚至庆祝时他还是被欺负的一方。
怎么你只说我?
我明明是受害者啊,欧哥你也不关心关心我,我呜呜呜
看商议这幅德行,欧楚良也叹了口气:“小仪啊,你变了。”
“欧哥,我没变!”听欧楚良这么说,商议吓得立刻抬起头,硬着脖子反驳道。
“还说没变?”欧楚良一巴掌打在商议头顶上,把他的脑袋往下一按,用毛巾仔细地擦着他被酒黏在一起的头发,“还记得前几年在阿伟家看世界杯的时候不?那时候郑义这老小子偷喝一口酒你就给我打小报告,现在呢?怎么这‘优良传统’没保持下来,你也和他们‘同流合污’了?”
见欧楚良提起往事,商议也自知理亏,闭上嘴不再言语。
就这样,全体健力宝球员在比赛后全都耷拉个脑袋,避开记者的闪光灯和采访,像做贼似的一个个快步溜上大巴车,回到了酒店。
当晚,所有人在洗完澡后几乎把笔头都快咬碎。在朱光护的命令下,不少人写到凌晨三四点才把检讨书写完,然后一头扑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次日清晨,欧楚良拿着一叠检讨书来到朱光护房间。
朱光护接过来挨个检查了一遍后,疑惑地问道:“楚良,怎么没有商议的呢?”
欧楚良长叹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无奈地说道:“教练,我正想和你说这事呢。”
“小仪他昨天被浇了一身的酒水,又担惊受怕了大半宿。现在发烧了,在床上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