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简直不能想,一想整个人都麻了,道:“算了,人都不做,还指望你要什么狗脸。”
苏槐道:“这么久都没沾你的身了,有手用总比没有的好。”
陆杳道:“你怎么不用你自己的手?”
苏槐道:“用自己的手有什么趣。”
陆杳骂道:“堂堂相爷,运筹帷幄、翻云覆雨、以天下为局的相爷,竟是这么个色欲熏心、浪起来没边儿的狗东西。”
搞得她现在想从脑子里抹去都抹不去。
苏槐道:“你不喜欢吗?”
陆杳:“……”
被他一句话给堵死了回来。
可不是,他什么样她不喜欢?
她要是不喜欢,昨晚会搂着他亲亲缠缠?
他大概也真切地感受到了她的喜欢,丝毫不比从前少。
现在陆杳除了嗅觉,其他的觉识已然全部恢复了。
她能见能听能感,两人在林中的行迹也比之前快上许多。
这片森林绵延数座山头,他俩一两天的时间便能翻跃一座山。
后来,两人在一处开阔之地,远远看见那深山密林之中,接近山顶的位置,林木未曾全然遮挡,隐隐可见有陵寝的构造。
并且两人感知都非常敏锐,这片老林里,已经开始有人摸进来了。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若是在敬王的人发现他们之前还找不到灵犀,就得另外再想法子。
两人也不慌不急,苏槐在来之前对灵犀的习性专有了解过,他俩便照着灵犀有可能会活动出没的平坦草林之地去找。
转眼,黑虎已经六七日没有个踪迹了,陆杳甚至都没听见它的啸声。
有可能是那家伙害怕挨揍,连面儿都不露了。
但陆杳也十分知道它,该找的东西它是一定会继续找的,找不到它就不敢回来。
唯一就是它在上空着实有些过于惹眼,若是被敬王看见,则容易暴露。
诚然,此时敬王人也已经在这片森林的边缘外了。
他遥望那上空有飞鹰盘旋,观摩了许久。
身边随从见状,道:“王爷,那鹰有什么问题吗?要不要着人去将它射下来?”
敬王道:“它能腾空千百丈,你如何射下来?”
随之敬王吩咐道:“不必惊扰它,只需循着它那方向去搜寻。”
“是!”
后来,也就是六七日过后,陆杳听见了黑虎的啸声。
是黑虎在寻她。
陆杳暂顾不得其他,以哨声将它召了回来。
黑虎一听见那哨声,连忙就飞着去了。
而林中那些人同样也听见了哨声,立马召集重兵,迅速朝那飞鹰所去的地方前进。
陆杳和苏槐动作都快,黑虎的速度也快,随之两人一鸟会合。
黑虎蹲在树枝上,一副警惕模样。
陆杳便道:“发现其他人了?”
黑虎咕咕两声。
陆杳又道:“那东西找到了吗?”
大约黑虎也晓得来事儿了,全然不像之前那般多的情绪,转头就又飞着往前引路。
陆杳道:“黑虎,下来,莫要飞太高。”
黑虎似听懂了,身体一落,就从林子上方落回了林中来,只在林子里低飞着带路。
原本那些士兵指着黑鹰带路,可突然那黑鹰说没就没,一下子就掉下去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一时便失去了指引。
不过大致方向还知道,只得先朝那方向继续前行。
等他们找到那黑鹰掉落的大概位置时,林子里哪还有什么动静。
陆杳和苏槐跟着黑虎早就走远了。
两人行了一日半的路,到得一处背山的谷地。
苏槐和陆杳从林子里穿出,眼前顿时一片豁然开朗。
只见那连山的谷地十分敞阔,目之所及,草丛灌木葳蕤繁茂。
那有半人高的草丛里,还可见有几只鹿角冒出头来。
正有林鹿在吃草,是不是抬起头,警惕地四下望两眼。
两人远远地将马拴好。
黑虎就带着陆杳和苏槐往草林里走。
一有点风吹草动,几只鹿立刻惊惶地四散着跑开。
但黑虎没有去追,陆杳便明白,随着这些林鹿长有角,却不是黑虎盯住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