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看着姬无瑕跑了,她一跑他就追不上了,索性不去追,看了看墙上的黑簪,又转头看着陆杳。
然后抬脚朝她走来。
陆杳心里发毛,尽管跟这奸佞打交道有一阵子了,但她还不知道他么,要是没惹着他可以相安无事,要是惹着他了,他也可以立刻翻脸不认人。
看这奸佞满身狷狂杀意未褪,显然没打过瘾,这是要接着打杀她泄愤?
苏槐走到床边,弯身捡起床上的茶几,就拎在手上。
陆杳怀疑他想用这茶几砸死她。
苏槐温声开口道:“你们干什么事情得脱了衣服干?”
陆杳:???
陆杳一时没反应过来,苏槐又道:“你敢背叛我。”
陆杳道:“我没有背叛你。”
苏槐直直盯着她,道:“那你跟她脱衣服干什么?”
陆杳都有点猝不及防,道:“她除了帮我弄伤口还能干什么。”
苏槐道:“你不是要她把你弄舒服?我没把你弄舒服?”
陆杳:“……”
这狗玩意儿的狗逻辑一来,就又开始说混账话。
陆杳晓得姬无瑕没走远,她正叉着腰站在屋顶上喘口气呢。
院子里剑铮和影卫们也随时准备动手。
陆杳气道:“你脑子里能想些干净点的东西吗,我们两个女的能怎么弄舒服!”
苏槐道:“两个男的都可以,你骗我两个女的不可以?”
姬无瑕听着,就问剑铮:“这奸贼怕不是脑子有病吧?”
大家都是习武之人,能听得一清二楚。
剑铮面无表情,道:“你最好下来!”
姬无瑕一屁股坐屋瓴上了,大刀阔斧地叉着腿,道:“有本事你上来啊。”
剑铮和影卫们没有主子命令哪敢轻易上主子的屋顶去,要是一会儿打起来把屋顶掀翻了可怎么得了。
陆杳便将衣襟宽了宽,露出一处伤处给苏槐道:“贱丨人看清楚,她在给我贴伤口!”
苏槐淡淡看了一眼,只见她锁骨下方原本的一道箭伤,此刻消失了,乍一看肌肤是完好无损。
苏槐探指抚上她肌肤,约莫是想找到点贴合的痕迹,可陆杳就发现他手指摸在她锁骨处,显然没摸对地方。
陆杳耐着性子道:“我没伤着骨头相爷不知道吗,骨头有什么好摸的?”
苏槐看她一眼,然后手就伸进她衣襟里,摘了一把她肚兜儿底下的桃儿。
她试图阻拦他,可他眼神看着她,一只手里还提着茶几,另一手上的动作却是缓慢地揉了她两把,看她能奈何。
她要是敢反抗,他好像随时都会用茶几砸她。
陆杳:“……”
苏槐道:“是没有肉好摸。”
陆杳咬牙道:“论无耻谁能比得上你。”
苏槐道:“昨天你还说想跟我在一起,刚刚却又想杀我吗?”
陆杳道:“我哪能杀得着相爷,相爷不是好好地躲过去了么。同样的事情相爷也没少对我做,不是拿簪子扎我就是拿箭射我。”
苏槐道:“我没有说过爱你爱得要死,可你天天把爱我挂在嘴边。”
陆杳沉默,屋顶上的姬无瑕坐不住了,道:“杳儿你什么时候爱他了?你不是最爱我吗?”
陆杳:一切还不都是为了生存。
陆杳伤神地对房顶的姬无瑕道:“你怎么还没走?”
姬无瑕道:“你的伤都还没弄好,我怎么放心走。”
苏槐手指摸到她伤处的边缘,不难探到一层软皮,略略一牵,就能把平滑的边角牵起来。
软皮下面盖着的就是她的伤。
苏槐对此并不陌生。
之前他就接触过,一手撕掉的姬无瑕的假喉结,正是这种材质制成的。
如若不是近距离瞧,当时他都没能发现那喉结是假的。
姬无瑕在房顶等了一会儿,发现房里突然安静了,她好奇地掀开一片瓦往里看了看,不由瞪了瞪眼。
陆杳也眼睁睁看着苏槐放下了茶几,然后走到木架子旁净手,回来坐在她床边,剥她衣衫。
姬无瑕怒道:“好你个淫贼!”
她当即要跳下去,苏槐温声与陆杳道:“我也可以先杀了她再来弄你。”
陆杳连忙对姬无瑕道:“莫冲动,莫冲动。”
苏槐便道:“那我就先弄完你再杀她。”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软皮,然后拈起一块,找到陆杳身上合适的伤处,缓缓给她贴上去,并细致地把边缘捋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