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格的内部药膏果然有效,在涂抹后不久,那股恶臭的气味一扫而空。
“嘿嘿,下次打出亮金手套,我留给你哈。”许了个空头支票后,陈皓美滋滋地坐上小板凳,“走!这次我就要会会这些恶臭乌鸦的巢穴,看看打爆这玩意能给点啥。”
“呕~~~”
陈皓话音刚落,欧文就捂着胸口干呕起来。
哪怕嗅不到空气中的恶臭,这名“见过世面”的圣骑士还是干呕不止。
“切!心里承受能力低下的家伙!”陈皓鄙视了一句。
众人又朝前走了一段路,第二天上午,一个浑身长满暗红色疙瘩,不断蠕动着的红色肉瘤出现在陈皓的视野中。
“卧槽,这,这就是...呕...”看着肉瘤经过一层层地蠕动后,从最中间的**中挤出一只带着血丝的恶臭乌鸦,陈皓恶心得差点将早上的饭吐了出来。
“快,快干掉它!我看着难受!”
“别,别!”
没等众人抬手制止,乌鸦姐张弓拉箭,连续两道冰箭射在肉瘤上。
随着冰冻的效果一出,肉瘤蠕动的速度也跟着降了下来。
“MD,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快干掉它!”陈皓也祭出四颗骨牙,啪啪啪啪地打在肉瘤外部的薄冰上。
沃尔夫冈第一个举盾迎了上去,下一秒,铺天盖地的恶臭乌鸦从四面八方飞来,将圣骑士团团围在中间。
看到这一幕,就连陈皓都楞住了。
沃尔夫冈果然是个好少年!
沃尔夫冈已经是10级圣骑士,举着亮金大盾牌,这些恶臭乌鸦撕咬在他身上,很多只能勉强破防。
卡莎和陈皓手一挥,白骨和冰层两道护甲叠加出去,吸收伤害的同时,又能反冻这些恶心的小怪。
“你们还愣着干啥,沃尔夫冈替咱们挡枪,咱们夹紧输出啊!”
喊到这,陈皓将小红和碎骨者收走,放出乌鸦姐,毕须博须和发火哥在外面。
发火哥在前面充当肉盾,毕须博须和乌鸦姐释放着冰火两重天。
圣骑士的圣光弹,法师的火球,野蛮人的飞斧,佣兵的弓箭...
几轮齐射过后,这颗硕大的肉瘤终于承受不住伤害,全力收缩到极致,然后瞬间朝外爆开。
看着被染成红色的天空,陈皓下意识骂了一句:“卧了个大槽!”
唰~~~~
一阵腥红地血雨降落,将在场众人全部淋成落汤鸡。
看着身上腐烂的血肉,哪怕鼻孔根本嗅不到任何恶臭,陈皓的胃也在不断地翻滚着。
呕~~~~
终于,陈皓控制不住,弯下腰狂吐起来。
其它人早就见怪不怪,淡定地从储物空间里掏出抹布,将身上的血肉擦拭干净。反正过不了多久,穿在外面的装备也会自动净化掉这些污秽。
众人聚在一起,看着陈皓呕到最后,连胃酸都吐不出来。
卡莎走上前,轻轻地摩擦着陈皓的后背,柔声问道:“陈皓,你怎么样?还要不要紧?”
“水,水...”
陈皓发出微弱的声音,伸出手接过卡莎递过来的水壶,朝嘴里猛灌几口。
喉结蠕动了几下后,陈皓觉得自己又活了一次。
自从穿越到庇护之地,自己先是壮着胆子单人屠杀沉沦魔,又秦王绕柱1V2两个恶心的僵尸,每天晚上看着恐怖的3D电影,甚至还杀掉同为人类的堕落者,再到最后,已经可以把下巴不断打颤的碎骨者当做发条玩具...
陈皓本以为自己的心里承受能力已经够强大了,还总和血鸟对比,为把恶魔的腐化当成3D电影来看而沾沾自喜,但现在来看,自己还是低估了这群原住民。
别看欧文和霍尔两人在提到恶臭乌鸦之巢时抵抗得不行,但真正战斗起来,完全没有被眼前恶心的场景干扰到战斗发挥。
即便是最后漫天的血雨,欧文和霍尔也都睁着眼睛,站在自己的战斗位置上阻挡其它落单的恶臭乌鸦。
反而是被淋了一身的自己先忍不住,将胃里的苦水都吐了出来。
没有人埋怨陈皓耽误的时间太久,不止是因为陈皓是小队的队长,他更是一个第一次经历这种场景的冒险家。
将剩余零散的恶臭乌鸦解决掉后,霍尔来到陈皓身边安慰道:“没事没事,吐吐就习惯了,我第一次被这些东西淋一身时,好几天都没睡好觉。”
“是啊,我当时更惨。”欧文过来开导陈皓,“我当时被吓得忘记闭上了嘴,结果有一块血肉掉在了我嘴里。结果当时带我的圣骑士队长笑着告诉我,就当是吃了个虾仁儿。哈哈哈,现在回想起那些经历就觉得有趣。”
“呕~~~”不知为何,陈皓听过后更想吐了。
“你们真不会说话。”卡莎轻轻拍打着陈皓的后背,让陈皓呕的更舒畅一些。
黛西拿着抹布,默默地将陈皓身上的腐肉擦拭干净。
看着面前两个细心照顾自己的女人,陈皓由衷地感谢道:“卡莎,黛西,没想到你们对我这么好。”
“这次回营地后,我一定包下个场子请你们洗澡。”
“到时候大池子里就咱们仨,我给你们搓后背...”
“你就别贫了!”卡莎轻声说道,“这会儿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不想你来打这些怪物了吧?你看看打了这么多怪,爆出啥来了?”
哪怕以陈皓的爆率,在捅掉一个恶臭乌鸦巢穴后,也只爆出了几瓶药剂。
“既然早知道这样,为什么不带把伞?”陈皓吐槽道。
“因为没用。”卡莎耸了耸肩,“无论是普通的牛皮还是其它人造皮革,根本抵挡不住这些腐肉和血水的腐蚀。之前有人打过伞,但是伞面在瞬间被腐蚀掉,结果还是淋了一身。“
听到卡莎的解释,陈皓终于明白为什么周围的树木光秃秃的连叶子都没有,但枝干却都呈现出暗红色,迸发出强烈的“生机”。
好家伙,原来是腐肉的营养吸收多了啊!
“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些腐肉除了恶心以外并不能对冒险家造成其它的伤害,当然前提是你不去吃它。”
“谁会这么变态,吃这种东西?”陈皓吐槽道。
“我有个野蛮人前辈之前就吃过。”霍尔大大咧咧道,“他和朋友打赌,结果吃完后肚子疼了一天,血量虽然没掉多少,但那一整天他都在茅房蹲着。”
“他就没烤熟了再吃?”陈皓已经无力吐槽。
本想揶揄霍尔一句,谁知这个野蛮人竟继续爆料:“有的是烤的,还有放在锅里炖的,最后一块被那个前辈做成了刺身。他和我说,如果不是这几种烹饪方式全都试了一遍的话,还真不一定吃坏肚子。”
“艹,你别说了。”陈皓又觉得胃翻腾起来,“下次你再遇到你那个前辈,帮我向他表达最真诚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