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走后,云归马后炮的在云二老爷面前各种贬低着云初,不过云二老爷并没有被好话冲昏了头脑,还保留着一丝清醒,“行了,我总觉得这丫头来者不善,若是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的话,我们云家这次少不得要栽个大跟头呢。”
“不会的,就她?说大话去吧,她哪里来的那么多货呢?”
云初用实际行动告诉云家叔侄俩,她到底是说大话,打肿脸充胖子,还是她真的有那么多货。
她的货都是从云家低价买来的,后来又重新加了些香料,变了味道,但是因为成本不高,她虽然只加了五文钱,但是这样她还是赚的,只不过赚的少一些罢了。
而在这段时间,福伯在找作坊,找调香师,准备的差不多了,很快,她的货就会源源不断了。
至于云家,就不容乐观了。
“她居然真的有货?她居然真的有货?”云二老爷费解,他拍着桌子,恨不得将手下的桌子当成云初,一巴掌拍成两半,可是云初好好地呢,而且正春风得意的。
云归此时再不敢多话,他也不知道云初是从哪里变出的这么多的货,如今云家低价售卖,已经维持不住了,再这样下去,云家就要血本无归了。
可是云初那里不涨价,云家这里要是冒然涨价的话,只会让客人们再度投向云初的怀抱,好不容易抢来的客人,就都没了。
可不涨价…云家真的撑不住了啊。
“去查,云初的货是哪来的,她怎么会有货的。”
云二老爷发话了,全安带着人赶忙去查,其实云初要是真的不想让他查到什么,那就一定有这个本事不漏蛛丝马迹,不过云初一点儿也不在乎他查,甚至还很希望他来查,因为这样会让云二老爷更受打击的。
结果很快就查出来了,全安贼眉鼠眼的看着端坐着的云二老爷,他不敢说,可又不得不说。
“愣着做什么,查到什么,还不快说?”云二老爷怒声道。
全安不敢再推诿,硬着脖子道:“是,云初的货…是咱们云家的。”
“什么?”云二老爷果然如云初所料的那样,火冒三丈,脖子上的青筋就像要冲破皮肤一样,他气的把桌子上的茶杯茶壶,反正是手边的东西,能砸的都砸了。
可恶的死丫头,居然用他的货来对付他。
“谁给她的货?云归吗?他有这个胆子,难道不想要当云家的大少爷,想要继续去当人人嫌弃的野狗?”云二老爷怒不可遏的道。
此时此刻,全安不敢有半点隐瞒,“回老爷,货是从云归少爷那里出去的,不过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小的就不知道了,因为那些货就是之前从各个地方来的货商,他们从我们家买,然后又送到了云初那里,其实就是云初买的。”
“该死!”云二老爷想找个人好好地骂一顿,甚至是揍一顿,“滚,把云归叫来,我要问问,他怎么敢吃里扒外的。”
云归是被全安从春娇的身子上拽下来的,云归有些不高兴,胡乱的扯过衣裳套在身上,路上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忙整理衣衫,进了云二老爷的书房,扑通就跪了下去。
“二叔,我真的没有把货卖给云初啊,是她算计我的,我真的不知道那些订单是云初找人来买的,您要相信我啊,我怎么会帮着她来对付您的。”云归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真的如丧家之犬一般胡乱的认着主人。
云二老爷瞧他的样子就来气,不管这事儿是不是他所做的,但跟他都有逃不开的关系,他踹了云归一脚,“废物,你还能干点什么?”
“二叔,二叔,我错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云归哭着道。
“机会,我给过你多少机会了,这次若不是你失察,云初那死丫头怎么会反过来对付我们,啊?”
云家这里闹得不可开交,云二老爷知道,就算打死云归也不顶什么用,可是让他来找云初求饶,他也做不到,正在召集几个商铺的人掌柜,商讨一个办法,如何来解决当前的困难。
云初这里美滋滋的吃着瓜子,一旁的福伯,则是对云初连连称赞,“大小姐。您这招可真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哈哈,要是老爷看到了,一定会高兴坏的,大小姐,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夸你了。”
“福伯,您都夸我一上午了,也该歇歇了,其实也没什么,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若不是他们想着来害我,也不会落得这步田地。”云初道。
福伯点头,“对对对,您说的对,那接下来咱们还是继续低价吗?”
“当然了,我那三万两的货,本来就没想过要赚钱,直接低价卖了吧,就算是咱们新品上架前的优惠了。”云初不会妇人之仁的,不管这次谁来求情,都没有用了,她就是想要看到云家那对叔侄两个挫败。
云初不知道云家想了什么法子,又动用了什么人脉,除了前面几天的焦头烂额后,后面倒是还好一些,可以继续陪着他们低价出售,
不过他们也只能这么做,不然就等着一个客人都没有吧,这场仗是他们掀起的,至于什么时候结束,就得云初说的算。
云家的降价揽客风波,在一个月之后,渐渐的平息了,但是大家都知道,就算云家没有垮掉,可也伤着了筋,动了骨,需要好好地修养一阵子了。
打败云家,对于云初来说,可以说是件好事儿,但是所谓好事成双,第二天很快就接踵而至了,钱罐总算是在蹲守了云家一段时间后,找到了张远,直接五花大绑的带到了云初跟前。
“你就是张远?”云初冷声问道。
跪在地上的人嘴里塞着的布被钱罐抽掉,他摇头,“我不是张远,你们抓错人了。”
云初抬头看了眼钱罐,钱罐坚定的点头,他怎么会抓错呢。
“哦?抓错人了?既然抓错人了?那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直接拖出去弄死吧!”云初清冷的声音,好像真的要当个嗜血的杀手一般。
男人一听吓的快尿了,这是什么逻辑,抓错人不是应该放了的吗?怎么还要杀了呢?
他还想要强撑着等一下,看看云初是不是想要诈他,可是当两个侍卫上前,准备把他拖走的时候,男人怕了。
“少夫人饶命,少夫人饶命啊,我说,我是张远,我是张远。”男人跪在地上,死活不肯走。
云初轻轻一笑,“怎么?承认了?可你先否认,又承认,我怎么相信你呢?”
多么轻松的话啊,好像她一点儿都不着急似的。
猫捉老鼠的游戏,云初还是第一次玩,想不到竟然别有一番风趣。
男子跪在地上,哭着道:“我说的是实话,少夫人,我的确不叫张远,不过在溯川镇的时候,我用过这个名字,初心阁的事儿,是我做的,呜呜…我都说了,您能不能饶我一命?”
云初玩味的一笑,看着跪在地上眼泪鼻涕混作一团的男人,有些嫌弃,“这些话你跟我说不着,你应该知道跟谁去说,我的初心阁保住了,你的命也就保住了,若是我的初心阁没有了,那你也就没有了,可懂?”
“懂,懂!”男子点头如捣蒜,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够被抓到。
“那我问你,是谁指使你的?云家,还是别人?”云初问道,这才是她一直想要知道的事儿。
“小的也不知道,是有人给了我一包银子,还有纸条,让我按照吩咐去做,小的欠了一笔赌债,那人也帮我还了,我都没见过他呀!”男人不敢有一丝隐瞒,他两头都怕啊,总觉得那个指挥他做事的人,很危险,可眼前的小女人,明明是笑着,却也让他感到冰冷。
“少夫人,您要相信我说的啊,我要是敢撒谎,天打五雷轰,我真的不敢骗您!”男人哀求道。
云初点点头,“钱罐,把他送到溯川镇,到了那里,你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用我交代了吧?”
“不用,小的一定实话实说,这事儿是我撺掇德子的,跟初心阁无关!”
把人送到溯川镇,自然是暗卫去了,不用钱罐亲自去,“少夫人,我这就去查那个神秘人是谁!”
云初点头,“不过应该查不到什么,应该跟弄垮萧家的是同一个人,对了,萧景现在有消息吗?他人在何处?”
钱罐道:“少夫人放心,他现在没什么事儿,隐姓埋名,一直在追查萧家的事儿。”
知道萧景平安,云初也就放心了。
夜深人静,云初看着窗外皎洁的月亮,天气凉了,她不敢开太大的窗户,免得待会儿青杏又要来唠叨了。
肚子里的小家伙踹了云初一下,云初又惊又喜,他又动了,只不过可惜钟夜辰不在,他要是在的话,一定很开心,她写出的信如石沉大海般,没有音信,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