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艘所谓的战船,眼睁睁地看着那两条小船快速地奔向它们的后面,船上的船长们马上都是头皮发麻了。
它们冲向自己的后面,肯定不是好事情,但是他们无能为力——
天伞安保公司和地罗安保公司的两艘冲锋船船头也有一个支架,也装着万向轴,这明显是学汉唐集团的样式。
队员胡晨和队员韩星在一个水手的帮助下,勉强把住了手摇加特林机架的枪身,让枪口能对准了那所谓的战船。
幸好这是近海,波浪的浪高小多了。
队员胡晨和队员韩星两个人早都商量好了,专打那些操炮手,不管他们是什么炮。
“哒!哒!哒!”
一开始时,他们的着弹点偏上方了,打到了一条战船的船帆上了,他们马上努力往下压,这使得那弹线像一把剪刀一样,生生把船帆撕出一道大口子,然后才击中了那正在装炮的炮手身上!
其实那些炮手装的是一种土炮,根本打不到一百米远,只是图一个安全感才认真重新填装的,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一百多米远外的两条小船,竟然可以打这样远!
甲板上的其它炮手,一下子就吓跑了,还有操帆手和舵手,他们一时间满甲板跑。
那条船的船长也躲在了船舷后,喘着粗气,他也不知道喊什么好了——
如果不是心疼子弹,定要横扫一气!
队员胡晨和队员韩星得意得冲着那条在海浪上失去了行动能力的所谓战船挥了挥拳头。
另一条冲锋船正在对付倒第二艘,两个人看他们的枪口果然压得很稳,相同的子弹,他们明显打死打伤的比自己多!
队员胡晨和队员韩星不服气了,这是有原因的,他们成立的时间长,而且他们好像比自己靠得还近了一些,咱们比下一艘——
他们两个同时高喊:“船长,你们再靠近一些!”
好吧,那个船长把着轮舵转动了一下。
他们的冲锋船靠近了倒第三条战船,这个时候,那船上的水手们早都乱了套,满甲板跑着,他们也看见了前两条船的遭遇!
两人这时已经分不清谁是水手、水军或是炮手了。
队员胡晨说:“打烂他们的索具就可以了!”
这是对的,一条帆船的索具要是坏了,基本也就走不了多远了。
他们这时找到了感觉,手摇加特林机枪打出了漂亮的一字横扫!
那船上的一切可能有用的物件,都在这一字横扫式扫射中,破碎,然后四处乱飞!
但是,永远不要低估了敌人!
每一个民族都会有敢于战斗的属于他们自己的英雄!
这个时候,那条战船上,在足有一米厚的船舷后,突然站起来三个水军,他们趁着那弹线打远,马上端起手中的燧发枪,冲着他们三个人射击!
这时,除了队员胡晨外,队员韩星和那个帮忙的水手也看了那三个人手中升起的青烟!
队员韩星大叫一声:“不好!”
然后把身子挡在了队员胡晨的侧面!
那个水手则机灵地蹲下了——
这飞向他们的三发子弹中,一发没有了踪迹,一发打在了船舷,激起的木屑打在了队员韩星的后背,扎出了血了。
队员韩星感觉后背一痛,大叫:“坏了,我死了!”
然后,他做倒地状——队员胡晨一把抱住他,马上察看他后背,发现他只不过是中了一根五厘米长的木刺。
“没有事情,我的兄弟,是木刺!”
“木刺?!——好吧,你别搂我太猛——”
这时,那个水手尖叫起来,喊道:“船长,船长!”
他们两个回头一看,我的天神!
第三发子弹穿过了大幅赛璐珞驾驶室窗,在上面造成了个小洞,然后击中了船长的胸口——只见一手捂着胸口,口中吐着血沫,另一只手努力把着轮舵!
他们三个赶紧跑了进去,这时那个船长已经不行了,看着他们进来了,吐着血沫子轻声说:“倒车——”
然后就瘫倒了。
这时,那在个水军又开了第二轮燧发枪,结果三发子弹早都不知道去向了。
他们的水手,赶紧拉下了倒车的手闸,他们整体开始后退了,这时那倒第三条船上其他的水军好像是反应过来了,他们纷纷向着这条小船打,结果只打到船舷——三发射向他们的子弹,一发打飞了,一发打到船舷,最后一发能如此精准,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队员胡晨抹上了船长不甘心闭上的眼睛,小声说:“这就是战场,任何想不到的事情都可能发生,那些大叔一直那样小心是有道理的——”
队员韩星说:“屁道理,这是碰巧了,再让他们打一百枪也打不成!”
队员胡晨说:“那他们怎么就不会遇到这样的碰巧?!”
是的,他们现在正在打第四艘船,仍是不紧不慢地保持在一百米处,让他们可能的炮火反击成了笑话。
这个时候,先前拥有四门M1852式火炮的打头战船,终于调转过头来了,它们放弃冲向码头,如果再放任那两条机帆船的话,他们登陆后,人手也没有了!
他们像一群野牛群遭遇了两条恶狼的撕咬,还专咬他们的群尾处的同伙。
看见对方艰难地挑头了,他们的目的达到了,咱也挑头跑,还是不惹那个有四门M1852式火炮的打头的战船——专打他们的尾巴!
在地罗安保公司的冲锋船上,大副完全接过了船长的工作。
队员韩星说:“咱们冲上去,他们船首处也没有火炮!”
队员胡晨说:“算了,和他们学吧——他们是对的!”
最后他们还是跟上了天伞安保公司的冲锋船了。
这时候,那条打头的战船像一头拥有尖锐犄角的野牛,却因为速度慢,而眼睁睁地看着两条恶狼拼命撕咬着同伴,等它赶过去,它们就又去一个地方找自己的同伴撕咬!
一时间,气得它以最大角度最大装药量发射了两发炮弹!
这时所有人都看见,那两个铁球似乎是慢悠悠的速度划过了那两条小船的上空,落到了海里,击起了一片浪花!
没有人敢认为那真是慢悠悠的!
一百米也不安全了!
天伞安保公司的冲锋船毫不迟疑,一点也不讲面子,也不顾及即将到手的猎物,撒腿就往一百五十米远处跑!
地罗安保公司的冲锋船也只好不要脸地跟上了。
天伞安保公司冲锋船上的指挥,看到这个场景时,咧着嘴笑了笑。
年轻人,不要着急要面子,面子从来都是战场上最后站着的人有的——
汉唐集团那样年轻的人说的真好啊,冲动是魔鬼。
这样远了,这两条冲锋船还是躲着那条打头的战船转,一时间就这样形成了对峙!
天伞安保公司冲锋船上的指挥也抽出了一根大雄鹰雪茄,同样咬掉头,用打火机点着了,狠狠地抽了起来。
他打定了主意,就这样靠到晚上,他的机会就来了,现在急个屁!
但是对陆上的战斗他一直是忧心忡忡,老兄弟们不好打啊,但是他只能拖住这些想在码头登陆的人。
陆上的战争更惨烈了。
郑虎将军咬牙切齿地用单筒望远镜看着整个场面,他感觉自己着急了。
他真有些后悔了,他应该等到晚上——这些人哪里是家丁?
分明是最好的战兵!
还他娘的是中青年组合呢,经验、体力都有了。
现在,他连自己都饿了,别说那些战兵了。
他摆了摆手,一个手下吹起了水牛号角,先撤回来吃饭吧。
他这时努力向着海上望去,隐约能看见白帆点点,怪了,他们如何还不登陆?这里也没有战船啊?
所以,他又派出人去海边观察了一下。
这时煤海基地里的人看到对方终于撤退了!
胡镇南队长和萧湘经理两个松了一口气,他们飞快地又探了一下头,然后马上低下,对方是真撤退了,他们拖着他们的移动墙垒退下去了。
没有用的,他们不想射击他们,能打中,但是太浪费子弹了。
萧湘经理这时才放松地靠在水泥墙上,说:“这才是战场,不是江湖的打斗——江湖上的那些,比不了他们,难怪大明都能丢了安南。”
胡镇南队长这时,再也没有单打独斗的想法了。
他们这般拼命靠近水泥墙,正是想炸开它,与我等死拼!
他抬起眼睛看了看了看那些帮助运送后勤物资的技术员们,想,就是给他们长刀他们也不是安南战兵的对手,两回事情!
他又斜了眼睛看看那观察哨的位置。
他知道郭勿语董事长在那里,心想,就是给他转轮枪,他未必都敢冲着那些安南战兵开枪,这也是两回事情!
安保公司,就是保护他们而存在的,不是与人私斗!
好吧,那些大叔们做的很好,我等学习到了。
赦尚久经理感觉真是痛快,这比当年他防郑大木进潮州大城征粮舒服多了!
而且,这些郑氏军队战兵,可远比当年的郑大木军队的厉害多了。
当然,自己手上的家伙与当年也不可能同日而语了。
这时,郑氏军队上来了一批次人,他们高举双手,摆动着手中的绳索,示意是要拖回尸体——
赦尚久经理摆了摆手,示意可以,他不想喊了,嗓子都哑了。
他知道今天晚上才是关键之时。
现在手里没有手摇式加特林机枪了,只要让他们打开缺口,靠着人海,就把自己淹没了,敌人也是非常勇猛。
观察哨上的郭勿语董事长现在浑身大汗,渐渐西落的太阳正是满满地照进了这个观察哨里!
但是,他不在意呢,他捧着心口窝放下了自己的单筒望远镜,天神,他们可算是撤退了!
刚坐了一会儿,心又跳了起来,那海上呢?!
他再次举起了单筒望远镜看向海面,依然如故,那些大战船聚堆了,而自己的两条小船,不停地在外围逡巡着。
这不是办法!
他突然说:“汉唐集团要是来救我等,我愿让他们占五成的股,不,四成九的股!”
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那聚堆大战船的大战船纷纷放下了船帆!
怎么?他又向着远处看去,在霞光万道中,两艘千吨级别的船只出现了!
他心中大跳,仔细看了看那桅杆上的旗子——这时候,他想哭,你妹啊,你们可算来了——结果眼泪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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