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爷郑斌待安排好了王祖贤小姐的住处后,又细细嘱咐了那个女服务员,让她好生招待这三个女子------然后随手就是一大笔马票打赏下去,那女服务员自然是乐的满面笑容。
郑三爷郑斌知道,她们这些服务员有相关的规定,不允许她们主动讨要打赏,但听客家随意,一经发现有主动讨要者,都会在第二天自动消失了,说是另安排工作岗位------而且她们的打赏中还要拿出来三成,分给那些不曾有露面机会的服务员们------这方法好是好,能够安抚众人的军心,让所有人都能满意。
但是,汉唐集团是如何能保证服务员们不起贪小便宜之心,真正拿出来三成?主动讨要者,郑三爷郑斌知道这里有投诉这一个规定,容易解决------可小人们的私欲之心他们也有办法控制吗?
待有机会,好好咨询一下,汉唐集团好像总是有层出不穷的办法,好多事情让他想很多时间后方才理解。
很多方法都是出人意料,可是又在情理之中。他们汉唐集团总是愿意先把别人当成小人来防的------这是他们的一个行事原则。
郑三爷郑斌回到305号房间时,二哥郑联已经开始泡上了澡,他这时才想明白方才路过服务区时,他看见好几个服务员正在那里等候,这个场面很少见-----一定是二哥事先喊他们在一边候着。
此时二哥郑联正在香柏木桶里泡得舒坦,一个专职搓身的服务员正在他旁边伺候,三爷郑斌也叫过他为自己搓身,知道此人搓身技术不错,就是话多。
二哥喊向自己道:“三弟,这卫生间里真是神奇,果真是好享受------他们这热水从哪里来的?!”
还没等郑斌回答,那个服务员说道:“小的知道,我汉唐集团在楼顶建了一方水泥池,待抽上水,蓄满后,自然就会被晒热,就是到晚上**点钟,也会是温和的------要是太阳足,还可以更晚------”
“哈哈,如此简单,也不出奇嘛------一会儿还有打赏!”
“谢了,小的不敢再要了------我们有规定,一个服务员只能收一次------”
“噢,又是汉唐集团的规定------我要是主动给他们也管吗?”
那个服务员弯腰谢过后,正色说道:“客官有所不知------我等飘泊到此已是万般无奈,汉唐集团收容了我等,又教会我等服务技术,我等理应遵守规定,哪里有吃喝主家还不叫主家吩咐的人?
再说,汉唐集团早和我等签了用工合同,只要我等遵守,等五年后,月薪又是上涨一大半------如此下去工作二十五年后,他们还负责给我等养老金------一旦我等不从规定,一切全都成为泡影,已经走了好几个违反规定的人了------”
“哈哈,二十五年之后------尔等相信吗?”
“我相信。”那个服务员坚定地说。
定远侯郑联一时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尔等其他人也是如此吗?”
“别的地方,小的不知,这宾馆里的人等都是如此。”
在他们俩人聊天打屁时,三爷郑斌打开冰盒,从里面拿出张家的百年孤独,拔出软木塞,倒了两杯酒,想了想,又给二哥那杯里加了些冰块。
这个冰盒不错,不管自己来不来住,一天一换是一定的了------因为自己一直交着房费。
三弟郑斌走进卫生间,笑着说道:“二哥,来,小饮一杯------”
二哥郑联问道:“张家的还是刘家的?刘家的太烈------”
“张家的,我加了冰块,这才是正宗的喝法。”
“嗯,听闻过,可惜在厦门一直找不到冰块,”二哥郑联接过后,一口喝了半杯,一股凉爽穿透心腑,他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他娘的,这才是享受的生活------”
三弟郑斌心想,这不算什么,听闻汉唐集团在红星工业区建了一个处所,叫什么天上人间,那里才可能是真正的享受吧?
泡得尽性后,便要开始搓身了。
那个搓身的服务员低声询问道:“客官,您是要扬州搓法还是东北搓法?”
这一下次把定远侯郑联给问住了,他从没听说过搓身还有不同的搓法。
扬州,他去过不止一次,经过多铎的十日之屠,现在恐怕早已经是一片死地了吧?鞑子真他娘的不是人------下次再遇到他们还得小心一些才行。可是东北,又是在哪里?哪个东北?
服务员接着说:“前者是小步前进,后者是大力来回。我们董事长最喜欢后者了。”
“哈哈,那你就给我来东北搓法!”
然后服务员们就开始走马灯一样换来换去------修面整发的,剪指甲的,最后竟引来一个盲人说是会按摩------他汉唐集团还有用不上的人嘛!
在定远侯郑联欢乐的享受着时,三爷郑斌却坐在沙发上,正在细细观看大哥郑彩的书信,这信很长,暗记也毫无错误,倒不是信不过二哥,习惯使然。
大哥在信中详细地讲述了他的进兵打算。
东线,兵困同安城,引泉州之兵前来救援,于半途重创之,以立军威,令其龟缩于泉州不敢再出来。必克同安城!
全力打通安溪一线!必将沿途大小土豪一扫而空------完全掌握安溪!
西线,一方大展兵威,以震漳州,另一方可暗中曲款于彼,打通龙岩一线!
然后-----
正在卫生间里享受的二哥忽然叫道:“三弟!我见那码头吊装之物甚是好用,可用于我厦门------好,你再用力些!”
三爷郑斌大声回道:“我早已经安排人员学习过制造和操纵,所用工具也都是准备妥当------下个航班他们就会回去修建------”
“汉唐集国所用的水泥呢?我见他们在建码头和商站时大量使用此物,甚是好用------只是那两个什么建筑队,为何不见我等派来的工匠-----哎呀,轻些,那里以前受过伤------”
“使用之法甚易,他们现在正在高雄,就是原先的打狗港那里修建水泥窑,这几天就将修好,到时候就可以回去了------”
“把这里的东西都搬到厦门吧!到时候我和大哥也好好享受一番------”
“早都准备妥当,待你回去时,定会带走------我在此地建成的住宅,也按照这个标准重新改造------闲暇时也可来此地一住。”
定远侯郑联又嘟嘟囔囔说了一句什么的,三爷郑斌没有听清楚,他又侧耳听了听,却听到二哥打起了呼噜------想必是乘船倦了,或者按摩者的手法好------
三爷郑斌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卫生间,低声让人把盲人引走,给二哥盖了大浴巾,方才回到沙发上坐好,又开始细细看大哥的来信了。
大哥在信中细细计算了一下所需要的粮食数目,明言之,厦门目前仍是缺粮,就算今冬能增加一些产出,但这一场和平之战也都会消化地一干二净------
三爷郑斌看到这里时,放下了信,思索了一下。
他正在思考汉唐集团的所作所为。
他们开荒开田,加大种植------厦门目前借鉴不上,至少是要在这一战之后的事情了。
这场大战非打不可,三爷郑斌完全同意大哥的看法。
从地图上看,厦门危若累卵,如果再从汉唐集团的地球仪上看,他完全可以看到,那厦门就如一粒尘埃,轻轻依附在明大陆上,只要这大陆轻轻动一下,他以前所认为的兵强马壮------就会成为可笑的飘尘了,早不知死在哪个角落里了,一切都会灰飞烟灭。
所以必须向大陆进展,牢牢地抓住一大块地方!
那么所需要的粮食------汉唐集团曾经提出过“手中有鱼,心中不慌”,一开始他听到后哑然失笑,这鱼肉多了,当然比粮食好吃,只不过那鱼可好捕?那鱼肉可好存放?汉唐集团太想当然了------
然而当他亲眼看见汉唐集团的捕鱼之法------顿时目瞪口呆!
他看到那汉唐集团的人不知怎么就找到大群的鱼,两条不见轮子的机帆船一起扯着网便围了上去,一直在合围,直到走不动了为止------其他大小渔船像是事先知道会是这样,一拥而上,飞快地撒网、收网,不待一时,那些小船便银鱼满仓,一个个扬帆摆橹,去渔码头那里交税了------
等到两条机帆船起网时,三爷郑斌差点从坐的小船上一头栽下来,他不是没见鱼获,只是没见过一次能捞捕这么多的鱼获,四十万斤有没有!这一下子得能养活多少士卒?!
事实上,这次围网捕捞的收获不算太大,不算事先通知的那些渔民捕捞的,汉唐集团最后计算,不过二百吨左右,换成明人熟悉的斤担单位,不到三十万斤,三千担左右。
三爷郑斌不知道的是,在网上,大家开始质疑渔业发展的缓慢了。
这是个什么时空,是个随便折腾的时空------那海里的鱼类资源多得都不用开启鱼讯雷达,完全可以网网不空------
面对这样的外行话,渔业部门的技术员没稀得搭理他们,至少董事会没有提出任何问题吧?爱说什么是你的事情,懒得理了。
董事会相当明白当前时期制约渔业发展的原因。
他们有先进的渔船和设备,也有一点存油,如果开启的话,不仅当前的鱼获处理手段应付不了,而且会影响未来的广州行动------不到万不得以,还是不要动用那点存油了------现在土著人还正一点点向苗栗地区进军呢,还是那句老话------山区本没有路,走的土著多了便走出了路。
所以他们从停运的四艘渔船上取下了一些先进设备,把它们安装到机帆船上,尤其是那要着重使用的围网,在现在这个时空,古人们,无论哪里的,都还是用麻织网呢。
以目前的渔业产量来说,完全处在正常发展的范围内,太多太少了都不好,正好形成良性循环,只是如果按吨计算,数字不太好听罢了。
就此,有人提出了捕鲸的建议,这一下子引发了大家的谈性,懂不懂行的都参与进来了------目前还没有一个结果。
郑三爷郑斌死皮赖脸地跑到河口基地,央求宋士达董事让他看看如何处理渔获------宋士达董事盘算了一下,向他提了几个条件后,待他答应下来,才准许他正式参观,反正这鱼松、鱼罐头、咸鱼干真不算什么技术------再看到汉唐集团处理渔获的方法后,三爷郑斌更是恍然大悟,不过尔尔!
只是,只是一事不明,汉唐集团的人说那晒干的鱼骨头是做火柴用的,他拿出自己的火柴,反复观察,甚至品尝了一下,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两者有什么关联------那火柴上,哪里有鱼身上的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