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以为是林在野回来了,玩游戏玩得晃了神的她,并没有细想为什么有钥匙的林在野还要敲门。
等开了门看到外面的陌生男人之后,云轻下意识地抬腿一脚踹了过去。
陈诉打招呼的话还没说出口,被这一脚踹了个结结实实。
也不知道是他底盘稳还是怎么,云轻这一脚没把他踹动。眼看着她还要再补一脚,陈诉连忙开口:“我来找林在野的。”
林在野?
云轻这一脚在半空中生生停住,这才认真地打量起他来。
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寸头,五官很端正,穿着件白背心,露在外面的胳膊肌肉结实。
云轻的眼神又瞟向他被她踹出一个脚印的白背心。
默默收回腿,云轻挨着门站好,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扯了扯唇角:“不好意思啊。”
想起他刚刚说的话,云轻挠了挠额角:“林在野上班去了,还没回来。”
陈诉应了声,不甚在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
他站在门口没有走,云轻一手扶着门板,关也不是,不关也不是。
两人尴尬地对视了许久,陈诉摸摸鼻子:“那个,我叫陈诉,就住隔壁。”
他指了指旁边那户人家。
云轻“噢”了声,点点头。
气氛虽然尴尬,但陈诉是个不怕尴尬的人。
他抬抬下巴,笑着问:“你叫什么?”
“云轻。”
“云轻。”陈诉念了声她的名字,“难怪上次阿野看都不让我看你一眼呢。”
“嗯?”云轻没听明白。
陈诉没解释,而是有些戏谑地看了她一眼。
他是来找林在野的,林在野没回来,他也就打算走了。
“我先走了,等阿野回来我再来找他。”
“你可以给他打电话。”云轻提醒他。
陈诉从裤兜里拿出钥匙开旁边的门:“打了,没打通。”
云轻挠了挠头,见陈诉进了屋,也关了门,继续玩她的贪吃蛇。
林在野中午没回来,云轻打了个电话,果然如同陈诉说的那样,打不通。
云轻皱了皱眉,压下心里的不安。
她连玩游戏的心思都没有了,连东西也没吃,坐下沙发上等着。
隔一会儿看一下门口,可是门板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动静。
夜幕降临,还没等回来林在野的云轻,终于坐不住了。
林在野有夜盲症。
云轻起身,跑到隔壁,用力敲了几下门:“陈诉,陈诉你在家吗?”
见没人开门,云轻又加大了力气,拍了拍门板。
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大门被从里面打开,陈诉头发还滴着水:“出什么事了?我洗着澡呢。”
云轻往后退了一步,问道:“你知道林在野在哪上班吗?”
陈诉疑惑地“啊”了声:“他还没回来?”
云轻摇摇头。
陈诉回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现在这个点应该在酒吧吧。”
“哪个酒吧?”
陈诉报了个名字,就在云轻第一次遇到林在野的那条巷子附近。
离这里有些远,云轻隐约记起那天林在野去接她的时候是开着机车的,她抬眸:“林在野是不是有辆机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