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瑟失神了一瞬,然后眼神聚焦起来,染了浅浅的笑意:“好。”
电话挂断之后,许瑟还维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作。
江御把手机放到一边,摸了摸她的头:“放心了?”
许瑟像是小孩子一样,挑了挑眉。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下的泪痣都生动起来。
江御低头,在泪痣上亲了亲。
许瑟被亲得有些痒,身体后仰,咯咯笑起来,从被子里伸出腿去踢他。
江御怕她手上的针被带出来,一边和她闹,一边握着她扎着针的那只手。
闹着闹着就躺到床上去了,吵闹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江御手撑在她身侧,缓缓低头,在她眉心吻了下,然后将被子给她盖好:“躺着,水快吊完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许瑟在他起身的时候,弱弱地揪住了他的衣角。感受到阻力的江御,停住了起身的动作。
“我想吃烤肠。”
江御想也没想地拒绝:“不行,不健康,而且你今天吃了两串了。”
江御睨她一眼:“把我的那串也吃掉了。”
许瑟没什么底气地辩解:“烤肠不健康,我帮你吃掉是为你好。”
江御扫她一眼,许瑟松开手,默默地把手缩回被子里,自言自语:“许瑟好可怜啊,生病了都不能吃想吃的。”
她还重重地叹了口气,以此来表示自己有多凄惨。
江御毫不动摇,敲了下她的头,压了压被角,就起了身。
……
许光是第二天中午到的,临时订了机票,上飞机的时候,国外那边正是晚上。
他一回来,就径直来了医院,坐了那么久飞机,加上没倒时差,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疲惫。
他进病房的时候,许瑟正跟个大爷似的靠坐在床上,由着江御喂饭。
她一直在吊水,好不容易退烧了,医生又给她配了药水? 用来清除身体里残留的药物。
到现在为止,许瑟已经连着吊了七八瓶水。昨天晚上睡觉,半夜的时候忽然被疼醒了? 这才发现手背不知道为什么? 已经肿了起来。
江御赶紧去喊了护士? 喷了药,然后换了只手打针。
因为手肿起来? 江御拿热毛巾给她敷了半夜,一直没睡。还是在早上? 被许瑟催着? 才眯了会儿眼。
许光匆匆走到床边? 恰好饭也喂完了? 江御抽了张纸,给许瑟擦了擦嘴,就拿着碗往旁边让了让? 对着许光喊了声“爸”。
许光关心着许瑟? 加上之前电话里江御一口一个“爸”叫得无比顺口,这会儿也没有注意这点? 点了点头? 应了一声。
倒是许瑟,注意到江御的称呼,微微转头? 朝着他挑了下眉。
江御放了碗? 靠在墙边,眉眼带笑地和她对视,没有丝毫心虚。
许光在床边坐下? 刚想去拉许瑟的手? 却发现她一只手吊着针,没吊针的那只手,手背肿得跟馒头似的。
许光皱了皱眉,刚想说话,许瑟就把肿起来的那只手递到了他面前,委屈地皱皱眉:“爸,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