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瑟舔了舔唇角,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心里默念了一遍清心咒,拿起另一只酒杯,倒上酒。
江御二话不说地夺过去,一口闷。
许瑟挑了挑眉,继续倒酒。
她倒一杯,江御就喝一杯,喝完了一瓶酒之后,江御手上那瓶酒都有些握不稳了。
他酒量一般般,喝醉了之后特别乖,问什么答什么。
这是许瑟从陆行舟那里得知的。
许瑟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江御,醉了吗?”
喝醉了之后的江御反应有些迟钝,过了两秒,他才缓慢地摇头:“没有醉。”
得,这就是醉了。
许瑟伸手去拿他手里的酒,江御却紧紧拽着不肯松手。
“松开。”许瑟打了一下他的手。
江御眉心一皱,顿时委屈起来,慢慢地抬起另一只手,在被打的地方摸了摸:“疼。”
“疼你还不松手?”许瑟又用力拽了拽,还是没有拽得出来。
她倒抽一口气,忍住想打人的心,扯扯嘴角,哄着他:“松手好不好?”
两秒后,江御慢吞吞摇头:“不要。”
“奖励一个亲亲。”
她话音刚落——
江御:“好。”
接话的速度快得许瑟都怀疑他是不是没有喝醉。
但是江御已经自觉地闭上了眼睛:“亲吧。”
许瑟还在怀疑他是不是装醉骗她,半天没有动静。
好半晌没等来亲亲的江御,不满地睁开眼,主动探头过去,在许瑟唇上亲了一口。
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酒瓶,珍重地递过去:“给你。”
许瑟唇角抽了抽:“谢谢啊。”
“不用谢,”江御视线落在她嫣红的唇上,语速很慢,“可以用一个亲亲来代替。”
许瑟装作没听到,起身想把酒瓶和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刚一起身,就被江御给扑过来一把抱住了腰。
她还没完全站起来,被这么一抱,直接跪了下去。
手上的酒瓶也打翻了,暗红的酒水撒在床上,床单瞬间被浸湿了。
许瑟:“……”
好气,想打人。
偏偏罪魁祸首还抱着她的腰,头埋在她胸前,闷声闷气,委屈巴巴:“你别走。”
听着实在有些可怜。
许瑟面无表情地推开他的头:“你别占便宜。”
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狗男人就是狗男人,喝醉了本性也一点没变。
被抵着额头推开脑袋的江御撇撇嘴,抱着许瑟腰的手没有松开。
许瑟瞥一眼被打湿了一块的床单,觉得人生灰暗无比。
她拎着酒瓶,放到床下。
转头看到江御之后,心里的气还是没消,在他手上拍了一下。
反正他喝醉了,她就算打他,他酒醒了之后,也不会记得。
谁知道一巴掌拍下去之后,江御脸色都变了,眉头皱得紧紧的:“疼。”
许瑟怕他直接哭出来,赶紧摸摸她刚刚打到的地方,哄小孩儿似的:“打蚊子呢,不疼了不疼了。”
“还疼。”
许瑟动作停下来,恨不得再打一下,咬着牙问:“那你要怎么办?”
她耐心都快被江御给耗光了,手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