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er?”
斯科特只觉得眼前一花,他身边的人突然消失,在幽暗的房间中只剩下了他自己。
“这里是”
他回顾了周围,除了幽暗的长廊之外没有任何可以辨明方向的地方。
“明明之前还是在工房里的。”
这么嘀咕着,斯科特摸着墙壁小心地往前方走去。他回忆着发生的事情,试图将眼前可怖的景象与之前的记忆相联,但中间却存在着某种断层。
“难道是结界吗?”
他一边摸索着前进,一边小声嘀咕着,caster,也就是术士,对方的宝具是结界也并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情。
那么Archer又去哪了呢?
斯科特只记得自己和Archer一起走出了工房的大门,再然后他便来到了这里。
“希望Archer没事吧……”
咕咕咕——
在现在这个幽暗封闭的环境中只有自言自语才能让他稍微安下心来。
吱呀——
声音仿佛带着令人绝望的魔力,斯科特只觉得自己身上被一阵冷风吹过,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前进的动作停了下来,斯科特有些颤抖地抬起了自己的手掌。就在刚刚他的手掌似乎摸到了一个突起的部分,冰冷的,称不上柔软却有着令人窒息的触感。
斯科特抱着侥幸的心理,微微握了握手,手上沾染着的液体让他的手掌变得迟滞了起来,甚至斯科特可以闻到那刺鼻的腥臭味。
他微微往后退了半步,但是他的脚后跟却踢到了某物。
虽然听得不是很真切,但斯科特确实听到了一声低沉的笑声。
没有等斯科特缓过劲来,长廊中又一次传来了脚步声。但是身为这里唯一的活人,斯科特并没有动。
也就是说
吱呀——
咕咕——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这一次斯科特听清楚了,那令人心惊的吱呀声是木制门板被推开的声音,在他的旧宅中也有类似的结构。
“原来客人你在这里啊,茶点已经准备好了,请随我来吧。”
声音唦哑,带着令人窒息的磁性,甚至斯科特分辨不出说话者的性别。
恶心,甚至连斯科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产生这样的感觉,来源于本能的恐惧让斯科特忍不住惊叫出声。
没有任何犹豫地,他转身就往回跑去,没有任何目的,他仅仅只是想要远离声音的来源。
“原来客人你在这里啊,茶点已经准备好了,请随我来吧。”
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并没有因为斯科特的失礼而发生变化。无论斯科特如何加速,声音始终跟在他的身后。
咕——!
幽暗的灯火似乎被一闪而过的白影扑灭,随之传来的就是一声歇斯底里的惊叫,即使是在白鸽成群的奥尔比亚待了二十五年,斯科特自问也没有听过这样凄厉的鸽鸣声。
紧接着斯科特只感觉自己的头发被某物拽住,整个人不受控制地一滞。头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感觉,斯科特知道自己的那一簇头发应该被扯掉了。
但是男人此时没有时间去注意自己的头发,一种未知的恐惧感包裹了他的全身。
斯科特从未想过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
“斯科特,不,咕——!不要慌,是我。”
虽然中间参杂了某声可疑的鸟叫,但斯科特仍然没有认出来到底是谁在说话。
但是所幸在这场仪式中对他抱有善意的人并不多。于是男人试探性地问道:“Archer?”
“咕咕——”
回应他的是一声平静的鸽鸣,这一度让斯科特以为听到了Archer的声音是因为自己过度惊吓而产生的幻听。
“是我。”
又过了片刻,斯科特才又一次听到了Archer的声音这不由的让斯科特松了一口气。
周围也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吱呀声,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也一同消失,但是斯科特却还是不放心地往前走去。
“Assissian的宝具,咕咕——对我产生了干扰。”Archer的声音中时不时夹杂着几声鸽叫:“没想到,咕咕咕——居然还会有对生者的宝具,也幸亏,咕呜——我在你身上留下了一只使魔。”
“Assissian,可是敌人不是caster吗?”尽管知道这么做没有任何用处,但斯科特还是压低了声音。
情况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复杂,但斯科特此时的心情确是轻松了起来……有Archer在,想必也会有办法的吧?
“非常抱歉,这次,咕咕——我帮不了,咕——你太多。”Archer的声音时断时续,比之前还要难以分辨:“能与你保持,咕呜——这样的交流,已经是极限了。”
“接下来,咕——认真听我说。”
“Assissian的真名是亨利·霍华德·福尔摩斯,他的宝具估计是将他那个著名的旅店具现,那么想必就和二十三具女尸有关……”
斯科特听着听着,突然Archer的声音就消失了,停下前进的脚步,男人低下头看着落在自己手中的鸽子,而借着幽暗的灯光,斯科特也看到自己手中的鸽子同样也歪着头看着自己。
“咕咕——!”
但是并没有任何说话声传来。斯科特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大概如Archer所说的,Archer应该被Assissian的结界屏蔽了。
所以现在自己要去干什么?
斯科特又想起了Archer所说的话,他的眼神闪烁了片刻,最后他一咬牙掉头向着自己过来的方向走去——再怎么说他也不能坐以待毙!
另一边,Archer的身影隐藏在自己的披风下,他的目光一直在下方扫视着。
想要破除Assissian的宝具,他也必须出一点力了。
(先更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