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周廷拥着佳人正在酣睡,听到外面有人敲门,睁开眼睛看一眼时间才清晨六点,怀中李蕴也轻轻睁开眼睛,感受到两个人之间亲密的接触先是一昏赧然神sè,随即也lu出错愕表情,想不到有谁会在清晨六点来敲房门,两个人保持着亲密的姿势躺在chuáng上。
听到外面的警卫报告:,“吴先生,艾伦少爷在客厅等你。”
周廷听到大皱眉头,琢磨着这位老兄怎么还不依不饶了呢”大清早的又找来了还不让人睡觉。又贪恋怀中佳人香肌扎实的修长女体,还想多抱着她睡一会,李蕴已经一脸羞涩的坐了起来,穿上衬衣遮住了无限美好的春光,周廷心里大骂艾伦这个扰人清梦的混蛋,也只能爬起来穿好衣服去客厅见他。
在客厅见到子军装笔ting的艾伦上校,又被他身边的阵仗吓了一跳。
客厅里站了两排身材彪悍的特种士兵,人人都保持着严肃的姿态站的笔ting。
刚一进门,艾伦上楼突然轻喝一声:,“立正!”
啪的一声脆响,客厅里两排士兵很一致的立正,一副训练有素的架势。
周廷睡意也被惊醒了,看一眼一本正经的艾伦上校仍是搞不太懂,这位老兄大清早的不睡觉,带这么多部下跑来别人家里是想干嘛,脸sè还这么严肃怪吓人的,正在茫然的时候听到艾伦上校又一声吆喝,一名特种士兵捧着套军装踩着正步,恭恭敬敬的端了过来。
一套巴西国防军的制服放在一个精致的托盘里,还有全套的肩章绶带,肩章级别还不低,上尉军衔,周廷发了一阵呆才弄清楚了,这套军装该不是给自己准备的吧,这位巴西国防军上校该不会是想给自己授个军衔吧,这也太离谱了吧。艾伦上校却仍是一脸严肃,冲他的部下们使了一个眼sè。
两排特种士兵啪的敬礼:,“教官井,生,早安!”
周廷这才回过神来弄清楚了状况,这位艾伦老兄xing格太直了,见识过他惊人的身手后心生敬畏,这是要把他拉进巴西陆军最精锐的特种部队做外籍教官,在派系林立的巴西陆军,给外籍军人授衔这种荒谬的事情,也应该不算奇怪了吧。周廷也是很痛快的人,在两排特种士兵灼灼眼神的注视下,索xing也就荒唐了一回。出于对这个国家的好感,又考虑到陈芳芳的处境,能和艾伦上校化敌为友也是一件大好事,伸手接过上尉军衔的制服,放到旁边桌子上,还了一礼。
这辈子第一次敬军礼的滋味,十分古怪。
艾伦少爷却管不了那么多,带着大群部下簇拥着周廷往外面走。
周廷被一群彪形大汉围在中间,无奈抗议:,“我可以先换件衣服嘛?”
艾伦少爷大手一挥,拒绝了:,“到了军鼻再换!”
周廷也真是怕了他,在大群士兵簇拥下和走廊上各位警卫交换个无奈苦笑,被人半强迫的架上一辆巴西国防军的越野作战车辆,轰隆隆的往郊外的特种部队军营开过去了,就这样被人逼成了巴西陆军特种部队的外籍格斗教官,还被授了个荣誉上尉的军衔,也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清晨时间进了军营,周廷索xing也放开手脚,和这些铁血军人混在一起。连周廷也不自觉的被那种铁血气氛感染了,也就接受了艾伦少爷的一片好意,细想这人倒是粗中有细,倒也算是一号人物,此人xing格梗直倒也是个真英雄,起码他没有恼羞成怒也不使yin招,做事风格还算正大光明。
和这样的人交朋友,起码不用担心他背后捅刀子。
又考虑到丛林鸟公司和巴西军方的关系,这个朋友是一定要娄的。
清晨,军营。
周廷当了这个外籍教官也就不推辞了,和一群彪悍的特种士兵在训练场摔了一阵,摔到所有人都心服口服了,才被请去参观军营。周廷看着军营里整齐停放的装甲战车,两架美洲豹武装直升机,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另一种力量,另一种令人血脉喷张的武力,现代科技的力量。艾伦上校也很好客,看他对直升机很感兴趣索xing亲自上阵,亲自驾驶超级美洲豹直升机飞出军营。
轰鸣声中,超级美洲豹在天上盘旋一阵做出各种战术动作,周廷抓紧舱门的同时心里好笑,知道这位老兄是在卖弄他的驾驶技术,想找回一点军人的尊严,也乐得大声夸奖他驾驶技术真好,哄的艾伦少爷终于咧开大嘴嘿嘿笑了,突然拉高直升机冲向晴朗的天空,还打开武器开关冲着天上扫了一棱子机枪子弹。
在军营里转了整个上午,中午才被放回家了。
回到陈府豪宅挖一挖耳朵,满脑子还是轰鸣的直升机引擎声。又突然对艾伦少爷多了一份观感,此人看鲁莽骄纵倒不全是个蠢材,一看追求陈芳芳没希望了,马上就放下身段主动示好,毕竟是军阀世家出身的大少爷,小事可能mi糊一点大事绝对精明,很清楚和丛林鸟公司保持亲密关系的重要xing。
在派系林立的巴西陆军里,丛林鸟公司是每个派系都想极力拉拢的。突然多了这么个朋友,周廷倒是乐得坐享其成,顺手帮一帮陈芳芳,他的另一个身份等于是陈芳芳的未婚丈夫,身份地位都不同了,做事也要替陈总裁和丛林鸟公司考虑。回到陈府和陈芳芳商量过后,正式接受了特种部队外籍教官的职位。
下午,圣保罗东区的贫民区。
在精锐卫队的保护下,周廷和两女走进贫民区一幢破旧的大楼,猎魔教团在巴西的分支机构,福曼早已经提前布置好了,带着几十个穿教士制服的教士等在一间会议室里,恭迎教团的新一代教主阁下,李蕴提着长刀又穿上了她的紫衣,婀娜多姿的走进会议室,接手了这里藏着的帐本和大笔现金。
一箱一箱的现金摆在桌上,让人眼热,所有人也都清楚这些现金是怎么来的。毒品,妓女,走si军火,都是很赚钱的地下生意,也是邪教的生财之道。
同廷站在李蕴身边看着面前成箱的现金,突然觉得了然无趣,一直很渴望的钱和权力都送到面拼了,却又过不了良心这一关了。
如果他愿意的话,完全可以阻止李蕴解散邪教,也就拥有了取之不尽的财源,还有用之不竭的地下权力。只要他随便动一动嘴,李蕴就会绝对服从他,当然,他也会因此永远失去这佳人的芳心,变成和君父没什么不同的人渣了,当权力唾手可得的时候周廷才突然发现,拥有这种权力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身边的李蕴没说话,另一边的陈芳芳也没说话,都在等着他的决定。
关键时刻,两女很默契的选择了服从他,等着他下决心。
周廷纠结过后还是顽然叹气:,“拿一点钱出来做遣散费吧。”
李蕴恬静的俏脸上瞬间闪过欣喜表情,朝着福曼点一点头,福曼老兄虽然不太情愿还是打开装现金的箱子,给这些教士发了一笔遣散费,就此把猎魔教团南美地区最大的分支机构解散了,陈芳芳也早有安排一个电话打出去,天上直升机轰鸣地下装甲车横冲直撞,大批巴西军警冲进贫民区抓人。
到了今天,巴西政府视为心腹大患的邪教分支才算彻底铲除了,藏身贫民区的大批邪教忠诚教徒,得到教团高层指示纷纷放下武器,向巴西军警交枪投降,站在楼上高处看着街上堆积如山的自动步枪,各种枪械弹药甚至还弃反坦克武器,大批抱头蹲在地上的凶悍匪徒。
周廷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巴西政府也拿一个邪教分支毫无办法,除非走动用火炮把这里夷为平地,只靠〖警〗察很难攻的进来,这里的邪教匪徒都加起来,一个团的巴西陆军也未必攻的进来,绝对要付出很惨重的伤亡,好消息是这害人的巢xué总算是被铲除了,这世界上也因此干净了一点。
转头看一眼福曼,这位老兄正在惋惜叹气:,“可惜了,为什么非要解散教团?”
李蕴突然冷冷的哼了一声:,“你说什么?”
福曼老兄吓了一跳赶紧辩解:,“我说教主圣明,早该把这害人的教团解散了。”
周廷心里一阵好笑,李蕴又哼了一声把手中长刀轻轻放到桌上,又吓的福曼大骑士心惊肉跳不敢抬头看她。看着下面大批军警冲进了街道,周廷才轻轻叹一口气抬tui走人,把这里交给警方处理善后,心知到手的权力就这么没了,很快,李蕴就会把猎魔教团全球一百多个分支都解散掉,想到这个发源自中世纪的猎魔教团,很快就要烟消云散了,突然觉得有点空虚。
想想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了,也该回家了。
第二天和两女难舍难分的道别,带着安晴坐上了回家的飞机,飞机刚一起飞小姑娘就在舒适的头等舱座位上睡着了,周廷翻看着手边的杂志看着她安静的睡相,感觉终于从一个荒诞的梦境里醒过来了,终于又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这小汝占娘的感受应该更加强烈”对她来说这是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