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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也听了一大截了,叶凡这小子就是欠批啊!刚才居然在我面前吹得天花乱堕的,一个水库办主任能有多大能量,居然舔着脸说是自己怎么怎么的,真不知刮燥。”齐振涛似笑非笑,先是给叶凡打了三十大板了。
“小子,齐副省长称呼叶凡小子,这个‘小子’称呼可以看出齐副省长好像是以长辈的口吻在教训小辈。难道叶凡跟齐副省长有亲戚关系。
应该没有,没有的话这个‘小子’的称呼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到底怎么回事,至少从中可以看出叶凡跟齐振涛的关系不像是领导跟下属那种关系。
虽说齐副省长表面好像在批评叶凡,又何尝不是一种长者对后辈的关心。想不到叶凡还有这么殷实的靠山,看来此人脾气倔也倔得有点资本,县委这次对他的处理是太轻率了,这个明摆着有些不合时宜,该怎么补救呢……”
一个‘小子’两个字却是令卫初婧浮想联翩,心情复杂得很,丝丝后悔在心头萦绕。
转头朝秘书姜月隐晦的眨了眨眼,姜月心令神会,悄悄的退出去打电话了。
“是有点,不过年青人有点脾气正常,叶凡同志工作方面还是干得很出色的。这点县委县政府也充分的肯定了,对于年青人县委不是很重视吗?贾书记也一直想给他加加担子,这不,今天我到这里就是想安排叶凡同志去专门负责招商引资那一块的……”
卫初婧快速的整理好思路,小心的回答着。此一时彼一时了,齐振涛可以当面甩叶凡脸子,自己现在可是不行了。
“贾书记,齐省长正在婆罗山水库钓鱼,听说晚上还要在这里用餐,也不知叶主任是否已经安排好了,卫县长叫我给您说一下。”姜月装着去厕所的机会打起了电话。
“齐省长到婆罗山钓鱼。”贾宝全瞬间失神,不过瞬间又恢复了过来,说道:“我知道了,我会马上赶来,你给卫县长说一下,叫她一定要招待好齐省长,特别交待叶凡同志,一定要安排妥当齐省长的晚餐。”
放下电话后贾宝全不敢怠慢,立即出发了。
在车上打起了电话,说道:“周书记,齐省长现正在婆罗山水库钓鱼,我也是刚得到消息的。听说还要在库区办就餐,您有什么指示。”
“什么,齐省长到了婆罗山水库?好,我知道了,你亲自安排,一定要做到让齐省长满意,不能出任何的纰漏,还有,婆罗山库区办的主任是谁,交待他,一定要当成一件大事来抓,这是政治任务,做好接待工作。我马上赶过来,你立即到水库去,先行安排妥当一切。”
市委书记周乾阳正在附近的福春市检查工作,想都没想,安排好事情后也立即出发了。福春市跟鱼阳是接壤的一个县级市,从市区到婆罗山倒是很近,估计不到一个小时车程。
心道:“奇怪了!年底了按理说齐副省长那是相当忙的,怎么会有闲情到婆罗山水库钓鱼,不会是鱼阳又出什么事了?鱼阳啊!真是不让人省心点。我得问问贾宝全再说,别有什么事齐振涛是来暗访或者什么的。”
“宝全,齐副省长到婆罗山水库钓鱼事先没通知鱼阳县,说明他是想暗中去钓鱼。卫初婧是怎么知道的?还有,卫初婧怎么会有闲情跑到婆罗山去,是不是去库区办检查工作?你详细给我说来,不准有丝毫的隐瞒,实话实说。”
周乾阳心里觉得不踏实,口气严厉。
齐振涛可是常务副省长,在前次的经济发展工作会上还隐晦的批评了墨香的经济发展缓慢,领导在招商引资这一块上好像不得力什么的。
要求改变思路,开拓路子,大胆用人,大胆创新,起用一些新人,有能力的人才。周乾阳甚至怀疑齐振涛是有目而来的,也许是想巡视一下墨香的经济发展……
“这事说来还很巧,不然我们还被蒙在鼓里。昨天鱼阳香港‘飞云集团’的董事儿肖飞城先生捐赠的肖梦堂铜像,要落户鱼阳西盘乡的南天顶寺。
所以,为此县里安排宗教局的叶凡同志负责此事,活动举办得有点声有色。叶凡同志还请来了省报记者,省电视台客人。市里的歌舞团还来演出了,市电视台也来搞了个关于肖梦堂先生的名人专题。不过在活动的时候出了一点纰漏。
宗教局的局长叶凡同志因为以前的一点小茅盾,跟省财政厅的玉副厅长顶了几句。
这事我们县委县政府也很难办,周书记,您是知道的,鱼阳的经济太落后了,年底了,已经快到揭不开锅盖子的地步。鱼阳有两笔款子现还被省财政厅扣着。所以……所以……”贾宝全说到这里有些说不出口,当然是指对叶凡的处理那方面了。
“所以是不是处理了叶凡?”周乾阳觉得心里一格噔追问了过去,直觉这事跟叶凡此人好像有些什么瓜葛。
又补充说道:“那个叶凡的情况你也给我好生说说。”
“嗯!叶凡本来皆着县长助理一职,不过当时因为情况特殊我们县里还没来得及报给市里,所以他只是个正科级级别的县长助理。我跟卫初婧,费默三人商量了一下,免了叶凡县长助理那职务。
宗教局局长一职倒没免了,只是暂时停职,调往婆罗山库区办任主任。这个我也是没办法,当晚我就去拜访过玉副厅长了,他隐晦的就是有那方面意思,县里也很是无奈。我心里实在是不愿意,形势所逼。”贾宝全有些委屈的把情况给说了一遍。
“调就调了,这个我明白你们的处境。玉史介贵为省财政厅手掌实权的副厅长,不要说你们得罪不起,就是我这个市委书记也不敢得罪他。
唉!都是钱给闹的,咱们墨香要发展,想腾飞,哪一点能离开省财政厅的支持。这一点你们处理的也没什么不妥当,舍小而抓大,这是咱们的一向原则。
当然,叶凡同志也是有些委屈了,形势逼人,这点我理解你们鱼阳班子的决定。”周乾阳反过来安慰自己的手下贾宝全,“不过卫初婧怎么会跑到婆罗山去,难道她事先已经知道齐省长会到那里?”
如果真是这种情况的话那周乾阳心里肯定有疙瘩了,卫初婧能事先晓得齐副省长下来钓鱼,那说明她跟齐副省长关系还不错。卫初婧可是市长罗浩提上去的,难道罗浩通跟齐副省长有什么瓜葛?如果事情如此的话那就相当的事麻烦了。所以周乾阳对这方面那是相当慎重的,一定要搞清卫初婧是什么原因知道了齐副省长到波罗山钓鱼的事才能稳下心来。
“不是,应该也不知道。这个又跟香港来的那个肖飞城先生扯上了关系。叶凡就任县长助理,县里原来的打算就是想叫他负责招商引资这一块。
鱼阳太落后了,再不想出点辄子来那是绝对不行的了。此人人年青,不过19周岁,海大毕业的。人有些冲,但在招商一块很是有些能耐。
毕业才半年就由天水坝子一个村官节节爬到了林泉大镇镇长一职。不过前次因为退街和老支书意外死亡的事被调换到了宗教局任局长。
此人虽说有些小毛病,但在半年时间内却是为林泉纸厂拉来了三千五百万的资金,重新全面的盘活原鱼阳纸厂有望了。把他调到宗教局任局长,这是人才的浪费,说句实话,我心里很痛心的。
不过周书记也知道,我刚到鱼阳,各方面关系还没理顺,时间太匆忙了。当时叶凡撞上了卫初婧的枪口,再加上费默又虎视眈眈,一直觊觎着林泉镇镇长那个位置,无奈地只好先拿下了叶凡。
本来只是想先凉凉他的。不过这小伙子很有能耐,到宗教局的活动也办得有声有色的。刚好遇上肖飞城先生回老家,我就安排他去说动肖飞城,无非是想叫这大老板投些钱到鱼阳丝织线毯厂,为鱼阳经济作些贡献。
叶凡也不负县委所托,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才三天时间就说通了肖飞城先生,今天早上肖飞城主动打电话来要求跟县里洽谈注资鱼阳线毯厂的事。
不过他要求只跟叶凡洽谈,这事也真是奇怪了。没办法之下我只好叫卫初婧亲自跑了一趟婆罗山,小伙子心里肯定有气的,所以无意中发现了齐副省长在那里钓鱼的事……”
贾宝全语气中透出对叶凡的欣赏,对他不懂事跟玉史介顶牛使得县里不得不忍痛眨谪他的痛心。
“嗯!唉!宝全,有些事你我都有无奈的时候。这个跟官大官小没什么关系。不过听你这么一说,看来那个叶凡同志还真是个人才,我也记起来了。
去年那小伙子因为勇斗歹徒还获得过公安部和国务院大奖的。当时为了给他争到一个省里跨‘世纪英才班’名额,此事还上了常委会讨论的。
当时的市军分区的顾司令一直力挺那小伙子。我是在想,你们这次把他直接给发配到了婆罗山,不会这么巧吧,第二天齐副省长就下来了,这事是不是有跟他有点什么关联的?”周乾阳有些忧虑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