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兮易水寒 第128章 马跃在此恭候多时了(1 / 1)

广告①[]

广告②[]

阻止它们,快阻止它们”

阎柔最先意识到了危险,当那堵掩饰的草墙刚刚倒塌,八百辆战车才刚刚露出狰狞的嘴脸时,阎柔就感到了不妙,开始凄厉地大叫起来。

一辆战车根本不足为惧,既便是十辆战车绑在一起冲锋也不可怕,可如果是八百辆战车排成一排发起排山倒海般的冲锋,情形将变得完全不同,八百辆战车冲锋所产生的威力是毁灭性的,绝非三军将士的血肉之躯所能抵挡!

如果刘虞的大军只有几千人,八百辆战车的冲锋也将毫无威胁,因为在战车冲到之前,刘虞的军队就能从容避过正面,只要避过正面,难以改变冲锋方向的铁甲连环战车就将失去用武之地,纵然拥有毁灭一切的威力,也是白搭。

可问题是,刘虞的大军有三万人!三万大军在草原上摆开了阵形,要想在短时间里变换阵形,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一旦强行下令变阵,结果将只能是自乱阵脚,惊惶失措的士兵将会像受惊的兽群、四处奔跑,最终酿成灾难性的混乱。

如果这时候,马跃率领一支精骑趁势掩杀阎柔不敢再想下去了,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开战之前马跃率两千骑兵离去,并不是像阎柔原先想的那样回宁县、准备死守去了,而是躲到一侧潜伏了起来,等的就是刘虞大军阵脚大乱的那一刻  不能乱,绝不能乱!

现在。唯一地办法就是阻止铁甲连环战车的冲锋,一定要阻止铁甲连环战车地冲锋!铁甲连环战车虽然可怕。却也有致命的弱点,那就是牵引战车前进的战马,只要射杀了战马,可怕的铁甲连环战车阵就将不攻自破!

“弓箭手弓箭手统统出阵射杀战马,快”在刘虞惊魂未定之际,阎柔已经直接向肃立身边的传令兵下达了命令。传令兵犹豫了一下,阎柔立刻就声嘶力竭地怒吼起来,“还不快去”

“遵命!”

见刘虞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十数骑传令兵不敢怠慢、四散而去,当八百辆铁甲连环战车堪堪开始冲锋时,足足五千余名弓箭手从阵中乱哄哄地奔走而出,在大军阵前排列成散乱地射击阵形  “哈”

“叭”

“唏律律”

夜空下,陷阵营将士凄厉的大喝声声不息,马鞭一下接一下抽在马股上,战马吃痛、悲嘶声声。拖着沉重的战车逐渐开始加速、加速、再加速到最后,八百余架铁甲战车几乎已经是在雪地上飞驰了  “轰”

几千只马蹄沉重地践踏在冰冷的雪原上。激溅起绵绵不息的巨响,八百具架铁甲战车终于加到了极速,以令人窒息的高速向着刘虞的三万大军狂飙突进,刨光的木条在雪原上滋滋滑过,划出一道道深深的划痕  “放箭”

“放箭”

“放箭”

刘军阵前,各军司马声声令下。五千余名弓箭手拼命地挽弓、搭箭、漫空攒射,一波接一波的狼牙箭掠空而起,在空中交汇成绵绵不息地箭雨,挟带着刺耳的尖啸,向着疾驰而来地铁甲连环战车攒射而下  “咻咻咻”

箭下如雨,锋利的箭簇撕裂了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

“笃笃笃”

无数箭矢钉进了战车的辕木上,发出绵绵不息的闷响。

“叮叮叮”

也有许多箭矢射中了战马头上、胸前的铁甲,清脆地撞击声中纷纷被弹了开去  “唏律律”

偶尔也有阴毒刁钻的箭矢穿透铁甲的防护,深深地扎进战马的身躯。顿时激起战马阵阵悲嘶却无法令它立时毙命,反而越发激起了战马的野性。开始了临死之前最为疯狂的挣扎,拖着沉重的战车向着刘虞的大军恶狠狠地撞了过来  “放箭”

军司马声嘶力竭地大吼着,铁甲战车的阴影正在他的眼前迅速扩大、逼近,脚下地地面正在剧烈地颤抖,充盈耳际的只有铺天盖地地隆隆蹄声、就像是要把整个世界踏成粉碎,倏忽之间,军司马的脸色已经一片煞白  “唆唆唆”

又一波箭雨从弓箭手阵中漫空而起,却明显变得稀疏,嘶嘶的吸气声不绝于耳,素来冷漠的弓箭手们终于失去了应有的冷静,纷纷开始往后退缩,阵形开始混乱,已经习惯了收割敌军生命的弓箭手们,终于感到了恐惧  “嗯?弓箭手的攒射竟然无效!?”

阎柔倒吸一口冷气,眸子里的神色一片寒凉,现在再没有办法能够阻挡敌军铁甲连环战车的冲锋了,刘虞大军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这一刻,阎柔冰冷的想要窒息,他想到了一切,却没有想到马屠夫竟然能够从正面催毁刘虞三万大军的防线!

如果不是我疯了,就一定是马屠夫疯了!这厮简直就不是人,他是魔鬼!铁甲连环战车这样的狠招居然也能被他想到,莫非上天注定了要刘虞大人兵败于此?深深的悲哀袭上心头,阎柔垂下头来,无力地叹息了一声  “唆”

一名刘军弓箭手射出了生命中最后一支箭,正中奔腾的战马前胸,只听叮的一声脆响,足可穿透厚重皮甲的狼牙箭却被无情地弹了开去,倏忽之间,一支粗逾碗口的长矛已经向着刘军弓箭手的胸膛恶狠狠地刺了过来,削尖的矛尖在火光的照耀下一片惨白,就如同死人的脸色  “不要”

刘军弓箭手惨叫一声,弃了长弓转身便逃,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沉重的长矛就已经冰冷地刺到,锋利的矛尖在战车强大惯性的驱策下,轻易地剖开了刘军弓箭手背上那单薄的布甲,从后心贯入、直透胸前  “呃”

异物穿胸滑过的诡异触感袭来,感觉不到疼痛,只有冰冷的麻木,刘军弓箭手凄厉地嚎叫起来,浑身的力量正如潮水般散去,又眼睁睁地看着滴血的矛尖从胸前透出,已经无法动弹的身体则顺着碗口粗的长矛上往后滑去,原本惨白的矛身顷刻间一片殷红,那是血染的颜色  “噗”

在刘军弓箭手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凝血的长矛又连续洞穿了两名士兵的胸膛,就像是窜蚂蚱一样把三人的身体串在了一起,滴血的长矛最后被一名刘军小校所可是在削断长矛之后,刘军小校也被奔腾的战马撞倒小校爬起来之前,狂暴的铁蹄已经无情地从他身上践踏而过,将的背部整个踩得凹了下去  刘军小校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到体内骨骼和内脏碎裂的声音!

“吼”

一名身手敏捷的刘军弓箭手怒吼一声,如猴子般窜了起来,避过了巨矛贯胸的厄运,身体再从空中落下来的时候已经横着躺在了排成一排的长矛上,但他的好运也仅止于此了,他才刚刚爬起身来,惊见眼前寒光一闪,一支锋利的狼牙箭已经从他的左眼穿颅而过,直透后脑,刘军弓箭手的身形在空中顿了顿,从战车上颓然栽落八百余辆铁甲战车就像无可阻挡地铁流,冰冷地碾压过来,阵前的五千名弓箭手首当其冲,铁甲战车碾过处,弓箭手们就像是被割倒的野草般一片片地倒了下来,不是被绑在战车上的长矛刺死,就是被奔驰的战马撞倒在地,踩成肉泥铁甲战车就像铁犁犁过荒地,锋利的犁片过处,荒草倒卧一地、满目狼藉,五千余名弓箭手十不存一,就算侥幸活着的,也大多身负重伤,在这冰天雪地,等待他们的命运只能有一个,那就是被活活冻死很快,弓箭手阵形的混乱就波及了前军,前军的后撤又冲乱了中军。中军一乱,左军和右军也跟着骚乱起来。只有后军地将士看不清前面的情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坚守在原地,没有转身逃跑  “让开快他妈地让开”

一名刘军小校仗着身体强壮亡命前奔,连续撞倒了三名刘军士兵,正准备撞开第四名士兵时。一支锋利的巨矛已经恶狠狠地戳了过来,血肉飞溅中,尖锐的矛尖从小校的后脑勺刺进,粗逾碗口的矛身几乎将他的脑袋整个撑裂  “不要慌!不要惊慌”乱军中,上谷太守牵招手持宝剑、声嘶力竭地大吼,“坚守原地、不准后退,擅自撤退者,斩”

遗憾地是,根本没有人理会牵招。

“亲兵何在,斩杀擅自后撤者”

牵招厉嗥一声。挥剑斩杀了一名逃跑的士兵,当他再次举起佩剑准备斩杀另一名逃跑的小校时。惊见眼前寒光一闪,旋即咽喉一凉,整个人就像是掉进了万年冰窟,刺骨的寒冷将他彻底吞噬一支拇指粗细的狼牙箭从牵招的咽喉部位冰冷地射入,锋利的箭簇直透后颈,牵招拼命地扭过脖子。想回过头来看看究竟是谁射杀了他,却终于没能如愿无尽的黑暗袭来,牵招头一歪从马背上栽落下来,立刻就被乱军踩在了脚下  “第六个,嘿嘿”

句突嘴角绽起一丝残忍的笑意,雄壮的身躯傲然肃立在高顺身后,足可五石挽力地铁胎弓已然再次挽满,又一支拇指粗的狼牙箭绰于弦上,冰冷地箭簇在狼奔豕突的乱军中四处游移、寻找新的、足够份量的猎物倏忽之间,一员身披精美铁甲的武将映入了句突眼帘。赫然正于马背上挽弓搭箭,忽明忽灭的火光中。有锋寒地箭簇正将句突牢牢锁定,陡见寒光一闪,有冰冷的杀机刺透了虚空、呼啸而来  “不好!”

句突大叫一声,本能地侧过身躯,寒芒掠空而至正中他的右肩,雄浑的力量潮水般涌来,将句突雄伟的身躯从战车上整个掀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冰冷的雪原上,句突落地滚了两滚,急翻身爬起,才发现一枝狼牙箭赫然插在右肩之上,箭尾的翎羽正微微颤抖  “可惜!”

乱军中,张郃不无遗憾地叹息一声,从箭壶里又抽了一支狼牙箭绰于弦上,挽满,再度瞄准了战车上那员神情严肃的武将,有萧朔的寒风刮面吹过,张郃微眯的左眼霍然睁开,同时右手一松,蓄于弦上地狼牙箭脱弦而出,直取百步外肃立战车上的那员敌将  “嗯!?”

高顺嘴角绽起一丝淡淡地从容,看似缓慢实则迅疾无比地侧过身来,仿佛他一直便是这般侧着站立的,寒光一闪,狼牙箭几乎是贴着他的咽喉掠过,箭矢荡起的劲风刮的高顺肌肤隐隐生疼。

又失手了!难道我的箭术不灵了?

张郃眸子里掠过一丝懊恼,再伸手去摸时却摸了个空,壶中的箭矢早已经被射完了,张郃绰弓回鞘,握枪于手正欲催马疾进时,排山倒海般的杀伐声从左右两翼响起,惊环顾,只见暗沉沉的旷野上陡然燃起绵绵无际的火把,星星点点的火光中,无数的乌桓骑兵正如潮水般掩杀过来,原本就已经阵脚大乱的刘虞军终于崩溃  “不好,中埋伏了!”张郃大吃一惊,高举铁枪往身后一引,厉声大喝道,“全军听令后撤”

“后撤!”

“后撤!”

同样列于后阵的文丑、颜良见刘虞军败势已定、也不敢恋战急率军后撤。

兵荒马乱中,鲜于辅、鲜于银、尾敦诸将率两千精兵护着刘虞、阎柔仓惶后撤,忽见一骑穿越乱军、疾驰而来。

“大人”呼赤策马急奔而来,奔至刘虞跟前,凄厉地高喊道,“大人,我军中计了,可恶的马屠夫竟在暗处埋伏了一万骑兵,趁我军阵脚大乱之时突然杀出,末将所率之五千骑兵已经被冲散了”

不用呼赤来报,刘虞早已经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了!该死的马屠夫,坝上草原一战分明是蓄谋已久了,先以铁甲连环战马冲乱自己三万大军的阵形,尔后一万乌桓骑兵从两翼奇兵突出、趁势掩杀  只是刘虞怎么也想不明白,马跃麾下分明只有四五千骑兵军,又何来万余乌桓骑兵?难不成马屠夫会妖术,能够撒豆成兵?

刘虞两眼圆睁,已然想的痴了  阎柔深深地吸了口冷气,竭力平抑住心中的震惊,向刘虞道:“大人,事不可为,可速速撤兵退往沮阳,待收拢了各部残兵再和马屠夫决一死战。”

早已经六神无主的刘虞连连点头道:“就依子和所言,快快撤往沮阳”

阎柔转身身边的鲜于辅及鲜于银,沉声道:“鲜于辅将军,可率领一千精兵断后,阻挡敌骑追击,鲜于银将军,可率两千精兵保护大人退,其余  可率本部人马且战且退、撤往沮阳”

“遵命”

诸将答应一声,分头离去。

刘虞、阎柔在鲜于银的保护下一路狼狈南逃,一刻不停留地奔走了三十多里,直到后面惨烈的杀伐声再听不见了,才敢停下来稍稍喘口气。兵荒马乱中,不断有小股的残兵从北方败走而来,被鲜于银逐一收拢,堪堪又聚集起了三、四千残兵  “唉”

望着身边东倒西歪的几千残兵,再想想今夜之前三万大军鼎盛的阵容,刘虞不觉悲中从来,仰天长叹一声,潸然泪下  阎柔心中黯然,劝道:“大人不必忧伤,常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又何必过于挂怀?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何愁没柴烧?只要大人无恙,幽州各郡仍有数万可战之兵,未必便会输与马屠夫。”

“杀啊”

“杀啊”

“杀啊”

阎柔话音方落,黑暗中陡然杀声大起,熊熊的火光从西北方向腾地燃烧起来,通红的火光照耀下,数千骑兵正如潮水般冲杀过来,为首一员大将虎背熊腰,高举的右臂上竟然套着一只狰狞的铁爪、极是恐怖!

“刘虞匹夫休走,廖化在此等候多时了”

刘虞的脸色顷刻间一片惨白,吃声道:“伏伏兵?”

鲜于银急翻身上马。向刘虞道:“大人及阎柔先生速速撤往沮阳,这里就交给末将了。”

刘虞感激涕零道:“如此多谢鲜于将军了。本官若能安然回到沮阳,将军当记首功”

鲜于银将手中铁枪往前一引,向肃立面前的几名小校道:“你们几个,率两千军保护大人及阎柔先生速速撤往沮阳,其余将士,随本将来”

“想走吗?”廖化冷哼一声。厉声道,“没那么容易!”

鲜于银一催战马,率领两千残兵向廖化地两千骑兵迎了上来,厉声大喝道:“贼寇休要猖狂,某来会你”

鲜于银率两千残兵拼死抵挡,总算缠住了廖化的两千骑兵。

刘虞、阎柔在两千余残兵地保护下径投东南方向而来,堪堪又奔走几个时辰,已经行至坝上草原的边沿,前方隐隐可见起伏的山峦了,此时天色将明。将士们也已经疲累不堪,实在不堪奔走了。

刘虞无奈。只得下令暂且竭息,又命亲兵取雪烧水,扒开雪地挖掘草根煮了充饥刘虞才刚刚喝了口热水,陡听西北方向号角声起,旋即杀声震天,一支千余骑的骑兵已经排山倒海般冲杀过来。当先一员铁塔似的大将,手使一柄狰狞的狼牙棒,威风凛凛、犹如一头下山地猛虎  “刘虞匹夫休走,许褚在此恭候多时了”

“咣当”

刘虞手中的陶碗摔落在冰冷的雪地上,滚烫的热水四溅,烫了脚也毫无所觉,只是仰天哀叹一声道:“天亡我也”

阎柔也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此时刘虞身边仅止两千多伤残之兵,再无一员大将,如何抵挡养精蓄锐多时的敌军?且敌军还有如此虎将领军。何人可敌?阎柔及刘虞正自忖必死之时,忽有一支败军从东北角奔走而来。当先两员虎将,赫然正是勃海太守袁绍麾下猛将文丑、颜良。

刘虞顿时大喜过望,急声道:“二位将军救我”

文丑、颜良率残军迎上前来,厉声道:“大人休要惊慌,文丑(颜良)来也”

沮阳城,上谷郡郡治。

天色微明,沮阳城头一片宁静,斜插城楼上的两枝羊脂火把已经熄灭,只有袅袅黑烟依旧缭绕不散,两名士兵身上披着厚实的羊皮祅,双手拢于袖中,腋下挟着一支红樱枪,正靠在门楼上沉睡。

越过低矮的城廓,依稀可见城内鳞次栉比的屋舍飞檐,上谷虽是边塞之地,却也不乏大户人家,尤其是刘虞出任幽州刺史之后,大力推行怀柔政策,各族相处融洽、边境贸易兴盛,许多边民依靠贩卖马匹、茶叶和丝绸成了巨富。

萧朔的北风中,一支千余人地残兵缓缓开到北城门下,不及叫门便沿着护城壕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旗帜和兵器也遗弃了一地,城楼上,两名守夜士兵却依然无所察觉、沉睡不醒,整个城楼内外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  “呼呼”刘虞使劲地喘了口气,向身边地阎柔道,“子和,终于到到沮阳了”

虽然已经疲惫不堪,可刘虞心中还是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这次能够从坝上草原活着回到沮阳,可真是不易呀,如果不是鲜于银、文丑、颜良以及将士们的拼死抵挡,这条老命只怕真要摞在草原上了。

现在回想起来,刘虞心中仍是后怕不已,那简直就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阎柔亦拭了拭额头的汗水,心中不无侥幸,朗声说道:“幸好马屠夫只埋设了两路伏兵,要是再多一路伏兵,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也”

“哈哈哈阎柔先生怕是高兴得太早了吧!”

阎柔话音方落,沮阳城楼上忽然响起一把爽朗的大笑,原本空荡荡地城楼上顷刻间冒出了黑压压的士兵,一杆大旗从门楼前猛地竖了起来,血色的旗面迎风猛地展开,上面绣着“大汉伏波”四个小字以及斗大一个“馬”字。

猎猎飘荡的血色大旗下,傲然峙立一员年轻的武将,清冷的晨曦照在武将黝黑的铁甲上,越发衬出他嘴角那丝冰冷而又狰狞的笑容:“刘虞大人、阎柔先生,马跃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咚咚咚”

“呜呜呜”

马跃话音方落,激烈的战鼓声以及嘹亮的号角声冲霄而起,高悬地吊桥顷刻降下,紧闭的城门轰然洞开,两千铁骑如风卷残云从城里奔涌而出,将刘虞、阎柔以及千余残兵败卒团团围了起来。

“降”

“降”

“降”

亮至令人窒息地大吼声中,两千柄锋利的马刀高举半空,映着冰冷的雪原反射起一片冰冷的寒芒,霎时迷乱了千余残兵的眸子,也映寒了他们的心胆,倏忽之间,除了刘虞及阎柔,再无一名士兵还敢站着不跪  云轩阁欢迎您,:

在网络中搜索更多混在三国当军阀连载搜索按书籍作者按书籍名称按书籍主角